麵對啞口無言的江博海,林曼柔心裏的委屈一起爆發了:“在接小茶回來之前,咱們明明都說好了,要對這幾個孩子一視同仁,可是你呢?你口口聲聲控訴我偏心,卻在茵茵做錯事之後,不聞不問,反而對小茶愈發苛責,被媽稍微挑唆兩句,便認為小茶是破壞咱們家庭的元凶!江博海,你捫心自問,小茶哪裏做得不好,又哪裏破壞咱們家庭了?”
江博海一連幾個“這”,根本回答不出林曼柔的問題來。
當初接江小茶回來,江博海倒也不是不願意,隻是他確實對這個女兒沒有感情,既然是沒有感情,自然是經由別人一挑撥,便越看越不順眼,直到如今,已經是被洗了腦,毫無根據緣由的事,他也認為理所當然,真要被林曼柔問個一二三,他隻能裝個啞巴!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江博海摸了摸鼻梁:“曼柔,不是我偏心,更不是我對小茶有意見,你倒是好好想想,咱們家在小茶來之前,是不是一直很安靜平穩?咱們夫妻之間,也沒因為什麼傷過感情,頻繁爭吵?”
“這就代表小茶是掃把星?小茶不好?”林曼柔簡直忍受不了,“江博海罔你自詡高知,看事情卻隻會看表麵!不是小茶不好,分明是咱們家裏,有人心懷叵測!”
江博海愣了一下:“你說媽?”
林曼柔沒好氣:“誰每日裏上躥下跳挑撥,就是誰!”
沒想到吵來吵去,又回到了江家永恒的婆媳問題上,江博海無奈的扶了一下額頭:“媽也是希望咱們好,再說她那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能做什麼?”
“今天你可以因為媽的一句挑唆,把兒子女兒大年三十的晚上趕出家門去,明天,便會因為媽的一句怨懣,把我趕出門去!”林曼柔嘲諷:“這個家裏,誰當家,誰做主,還不明顯麼?”
江博海連忙表忠心:“曼柔你放心,這賬我再不查了,咱們家還是你當家做主!”
林曼柔冷冷一哂:“晚了!誰愛當家誰當家,從今天開始,我再不管這家裏的爛賬了!你大可把家裏的存折全拿給媽,今後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媽,反正我每日從媽那兒支取家用,給的多,咱們全家就吃好點,給的少,咱們全家就吃糠咽菜,以後這家裏的錢,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們母子倆也安心了。”
江博海一聽,還想要再次安撫,林曼柔卻根本不理會他,往臥室走,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轉身說:“對了,我爸媽之前給我的三萬塊錢,是存在我這裏的,那是他們賣掉錦城房屋的錢,說不好哪天在鄉下呆的不舒服了,還得回錦城來,總不能讓他們回來,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吧!”
看江博海無動於衷,林曼柔又說:“再怎麼說,別人看我爸媽都是羨慕的,畢竟他們的獨生女嫁給了企業家,可別臨到時候,被人看不起,說是企業家女婿,吞了他們的養老金!那臉可真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