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並沒有什麼售後服務的意識,況且這並不是什麼質量問題。
林曼柔指著那後背的裂線,“都怪我剛才急著走,沒看仔細,這麼貴的泳衣,要是穿不了,可不就是錢打水漂了麼?”
林曼柔自責不已,摸著那裂開的車縫線,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江小茶想了一下,“媽,您的針線包在麼?”
早上幫林曼柔收拾東西的時候,江小茶有見林曼柔拿針線包。
林曼柔一拍腦門。
虧得她想得周到,今天出門的時候,把針線包放在手提包裏,剛才又把泳衣和毛巾裝在手提包裏一起拿進了更衣室。
不過這麼好看的泳衣,別說是用手重新縫回去,就是拿縫紉機,也怕影響美觀啊!
林曼柔拿出針線包,江小茶接過去,從針線包裏挑了幾樣同色係的線,在那泳衣上比劃了一會,便埋頭穿針引線。
沒一會便繡出了幾朵同樣的小雛菊來,仔細看,當中的那朵小雛菊上,還有隻栩栩如生的小蜜蜂,不仔細看,還當是被這花吸引來的真蜜蜂。
等江小茶繡完,林曼柔瞠目結舌的接過泳衣來,簡直驚訝至極。
這繡工,沒個十年八載的,怎麼練得出來?
林曼柔仔細翻看江小茶的手,確定她的手嬌嫩平滑,沒有一個繭子,更加難以置信。
“小茶,你從哪兒學來的繡工?”
江小茶摸了摸鼻子:“在鄉下的時候縫縫補補習慣了……”
她曾是皇宮裏繡活最好、卻出身低微的繡娘,險些被人當成替死鬼,杖斃在深宮之中,破席裹屍。
後來——豔絕三朝,獨得盛寵,成就妖妃豔名,天下女子紛紛效仿她的繡藝,隻盼能如她一般好命。
說給林曼柔聽,怕是會被認為得了癔症,所以隨便扯了一個更令她信服的理由。
林曼柔想起教江小茶打圍巾,隻演示一遍,她就能過目不忘,打得針腳細密勻稱,不比她這個老手差,確實是天資聰穎,天賦極高。
林曼柔愛憐的揉揉江小茶的頭:她這女兒,可真是個寶!
兩人換好了泳衣,江茵茵才姍姍來遲,慢吞吞的換泳衣。
她背著林曼柔和江小茶,正換著泳衣,突然聽江小茶問林曼柔:“媽,你有沒有覺得,姐姐胖了?”
江茵茵聽得險些一口氣沒喘過來撅過去。
江小茶想說什麼?
江小茶該不會看出些什麼,要跟林曼柔告狀,說是她弄壞的這麼貴的泳衣吧?
江茵茵提著一口氣,根本不敢喘氣。
就聽林曼柔說:“好像是有一點……”
江茵茵更緊張了。
她佯裝鎮定的穿上自己那個又醜又保守的泳衣,幹巴巴的笑著轉過頭來:“你們看錯了吧?我……我沒胖啊!”
她努力的收腰吸腹,不敢在兩人麵前有片刻的放鬆。
林曼柔:“青春期的女孩子,胖一點很正常。茵茵你好像確實胖了一些……”
江茵茵繼續收腹。
等三人進去了湯池,泡在溫泉裏麵,江茵茵也不敢輕易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