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宋楠不僅不心虛,反而踮起腳,盡量保持跟宋寒遠同等高度,嚴肅的說:“寒遠,我不管你多有能耐,隻要你一天是我兒子,就得有良心!你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擔當!是責任感!在沒能力給一個這麼好姑娘幸福的時候,最起碼要做到,不給她添麻煩,不給她造成任何的傷害!”
宋寒遠很意外。
從小到大,宋楠其實很少跟他講道理。
哪怕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忍受著周圍鄰居的流言蜚語,把他養到這麼大,卻從來未在他麵前抱怨一句,更沒跟他講過什麼大道理。
這是宋楠第一回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壓”他,跟他嚴肅的提出要求。
宋楠說完,看宋寒遠不吭聲,有點急:“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宋寒遠這才回答:“知道了!”
他說完,便轉身往路燈下走。
雖然宋寒遠言語寥寥,對於宋楠來說,足夠了!
她這個兒子,隻要答應過她的事情,從來說到做到!
她拍拍身上的灰,衝江小茶揮揮手告別,放心的回家去了。
江小茶不知道宋楠跟宋寒遠說了什麼,不過宋寒遠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凝重,看了她一眼,便沉默的騎上自行車,往江家走。
江小茶下意識的去拉宋寒遠的外套,想起上次拉鏈卡他脖子的事,遲疑了一下,把手收回到宋寒遠的腰間,輕輕抓住他腰上的衣服。
她的力氣很小,宋寒遠的後腰卻肉眼可見的挺了起來,保持著跟她相應的距離。
江小茶注意到了,不過沒太當回事,她晚上吃得飽,這會有點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尤其……宋寒遠家回江家的路都是柏油馬路,宋寒遠騎車騎得非常穩,不像上次送她回家老是顛簸,她抓著宋寒遠的衣服,沒一會兒便瞌睡得像小雞啄米,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靠在宋寒遠的後背上睡了過去,小臉還無意識的在上麵蹭了蹭。
正在騎車的宋寒遠,腦子裏全是宋楠方才的叮囑。
可惜……背後某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要不是江小茶摔傷了腿,行動不便,他甚至懷疑,江小茶是偷聽了宋楠跟他的談話,來故意折磨他的!
宋寒遠回頭看了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小茶,在這寂清的秋夜裏,長長歎了一口氣。
快到江家的時候,江小茶突然就醒了,她借著路燈的光,看清宋寒遠後背上的一大塊濕潤,再看看自己緊摟住人家腰的胳膊,在心裏大叫了一聲:“夭壽!占反派大佬便宜就算了,這怎麼還留下了罪證了呢?”
該怎麼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同時掩蓋大佬後背上的口水漬呢?急!在線等!
眼見著再拐一個彎就到了江家的大門,江小茶“非常自然”地瑟縮了一下,喊著“好冷……”,然後從宋寒遠的腰間收回胳膊,環保住自己的雙臂。
宋寒遠:“……”
江小茶還“非常意外”的發現到家了,幹巴巴的感歎了一聲:“啊,這麼快就到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