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家中有一寶,夫複何求

19E男子聲線溫沉,磁性安穩著她的心,情天笑:“又是九百九十九?太浪費了。”

她發現,但凡他送花,永遠是九的數量,這人向來送又不會少,人家情侶間日常送花也就是九朵一束,九十九已經算得很有誠意,他呢,他送她花,永遠都是九百九十九,那麼大的一束,不好放不說,著實是浪費的。

彼時,盛辰總部大樓,高層之上,同樣是董事長辦公室之中,男子握著手機亦是站在落地窗邊。

沉俊的眉眼被日光照耀,清雋無雙,他沉默片刻,道:“道家有言‘九’是數之極,九相當於是一種圓滿,更不說它與‘久’音同。以前的我從不在意這些,但現在——”

“我巴不得用我所有跟天換,換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長長久久,情天,不要笑我。”

曾經他從不是個迷信之人,卻因為她格外敬畏天地鬼神。

低沉的嗓音撩撥人,說出的話如此真摯動情,情天怎會笑,這頭,她清致麵容映在潔淨的玻璃麵上,唇角微揚的弧度是幸福。

“藺先生情話說得那麼動人,晚上回家,我給你做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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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氏新任掌權者已出,事成定局,風聲終於迅速傳遍。

麵對這個新上任的最大股東,沐氏內部人心惶惶。

股東大會之後,辦公室收拾好之後,情天一直待在那個辦公室裏沒有出來,就連午飯都是林簡帶來的,到了下午三點,人人自危的沐氏,迎來了新任董事召開的第一次會議。

眾人看著那個纖瘦的年輕女子膚色白皙,亭亭玉立而沉靜,會上卻雷厲風行做出決定,要撤換掉沐氏多名高層主管,倒不是要勸退任何人,而是職位重分,調離原職。

此舉一出,果遭眾人反對,情天神色平靜聽他們的異議,但結局並未得以改變。

此舉不僅是要削弱沐勝遠在集團中的權利,更重要的是情天希望讓合適的人到真正合適的崗位上去,各盡其職,良性激勵。

要保證沐氏今後的平穩發展,理順集團內部關係是關鍵。

沐勝遠幾乎任何異議都被駁回,氣得呼吸不暢,沐益誠依然沉默,沐尹潔剛入沐氏任職不久,業務尚不能算熟悉,關於管理決策無法拿出反駁意見,卻也臉色非常不好看。

她入沐氏不過任職一個部門經理,沐情天一來,卻直接成了沐氏的最高掌權者,同是沐家的孫女,她不能服氣。

但也正是因為下午這一場雷厲風行的會議,讓整個沐氏的人都驚醒,眾人以為對沐氏無所了解的沐家二小姐,能在上任第一日之內做出撤換高管的決定,證明她對沐氏不是一無所知,甚至是非常了解!

因為即便多名高管不願被調離原職,但每個人的能力,在彼此共事的同事心中都是有數的,被沐情天調離的人,被調離去的崗位,都確實適合其人。

如此精準的人事調動,還能說沐情天對沐氏不了解?沒有做過足夠的功課,不會有這樣的手段與篤定自信。

如果說上午沐情天剛接管下沐氏之時,大家人心惶惶,對於沐氏的未來發展堪憂,那麼自下午這個會議之後,眾人對沐氏未來的擔憂少了,更多的是擔憂自身,因為不知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決策,怕自身難保,戰戰兢兢。

忙忙碌碌,在情天看來不過是開了兩個會,看了一些文件,一天的時間就此過去。

從文件中抬頭看時間,指針已經指向下午五點,情天收拾了桌麵文件,放入公事包,起身離開。

答應了今天要給那個人做晚飯,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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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君尚回到鬆雲居時以為妻子未歸,何琴卻說她在廚房中。

手中公事包直接遞給何琴,藺君尚衣服未換,直接往廚房去。

走近,食物香味滿溢,那抹纖瘦的身影在廚房中,背對著他,正拿著勺子在攪拌著一鍋湯。

“好香。”

溫沉聲音靠近時,一雙長臂已經從後環住她的腰。

情天小小一驚,手裏正要試的湯差點就灑出來,不過身上有圍裙,也沒事。

“胡蘿卜燉小羊排,你嚐嚐?”

本要自己試的湯轉而送到他嘴邊,妻子要求,藺君尚自然喝了,點頭:“一切剛剛好。”

不是讚美,是實話,她煮的胡蘿卜燉小羊排,總是讓他覺得特別有一股家常的溫暖。

聽到這麼說,情天自然笑了,“再等一小會,就可以開飯了。”

記起他剛回來,一身西服未換,她道:“我是不是該對你說‘下班辛苦了’。”

她圍著淺色的小碎花圍裙,長發隨意束起,額邊滑落幾絲,相比早上出門時的幹練,此刻又多了幾分家居的溫柔恬靜,加之此刻她說的話,藺君尚真的覺得,家中有此一寶,夫複何求。

“為了養老婆,不辛苦。倒是你,今天在沐氏還順利?”

何琴悄然走來,是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但卻目睹先生親了太太……不好意思地又悄然離開了。

曾經這鬆雲居,藺君尚不去公司的時候在家,不是臥室就是書房處理工作,廚房這樣的地方是幾乎從來不進,但此刻,他卻背靠著流理台旁,一派悠然瀟灑模樣,在這裏耐心與妻子閑談。

情天一邊弄湯,一邊跟他講在沐氏發生的事,言語清淡平和,好像她平日出門隨意去了一處地方而已。

但藺君尚知,她今天身處沐氏之中一定不易,隻是遭遇的那些為難,她不說而已。

“如果有任何問題,不要有顧慮,可以問我。”

她初初接管沐氏,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去學,不管是關於管理決策,還是任何其他,他都可以給她意見。

情天攪拌著湯,側頭對他笑歎:“盛辰集團的董事長出任金牌顧問,這樣的好事哪裏找?”

靠著流理台的某人直身,長腿邁來兩步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肩轉身,捧著她的臉:“當然是要有報酬的。”

他眸色灼灼似火,不掩愛戀與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