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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z隻是,才熄了燈,就感覺懷抱裏的身體微微一動。
“我在,不怕。”
怕她就此轉醒,他溫和輕聲道,更緊地擁著她。
迷糊睡著的情天早已養成習慣,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感知到光源的變化,心裏突然一緊,背就動了下。但感覺得到有人圈著她,她的背後很溫暖,對她說話很輕柔,那個人離她很近很近,完全將她護在懷裏,迷糊中的她才逐漸放鬆下來,困倦中重新睡去。
但她的手,無意識地覆住了他環著她的那隻手,仿佛這樣握著,才能更安心。
暗夜裏,沒人看到藺君尚微蹙的眉。
她的家,隻要她在家,夜晚總是徹夜亮著燈,雖然轉為昏暗,照明始終有,包括上一回她因為暈眩症犯了被他帶回這邊休養,他更發現,她獨自睡著的時候,如果不是白日,一定要有照明光源。
但其實從科學的角度,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是不應該有光源照明的,這樣不利於進入深眠的狀態,會很影響睡眠質量。
絕大多數的人在夜間入睡都受不了燈還開著,她卻是像一旦失去光源反倒無法繼續入睡……這樣,很不好,何況她本來就需要深度睡眠來休養身體。
看來,得盡快去了解一下,關於這個情況該怎麼改善才好。
想著這些,感受著嬌小的她此刻就在自己懷裏,心中更泛起一陣疼,臉埋進她的發間,深深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才能讓心裏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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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鬆雲居一樓客廳的時鍾,指針指向十時。
樓上絲毫沒有動靜。
何琴站在客廳往樓上望,神色有些猶豫。
先生向來是個極有時間觀念的人,早上幾乎從不晚起,更不說此刻已經是上午十點。
如果說是因為剛從瑞士回來,在調整時差,也說不過去,因為先生這樣的人,以前也時有出差,他用以調整時差的方式是如常地工作,而不是增加睡眠時間。
身邊有傭人進來問,早餐什麼時候擺上?
何琴說:“先不急吧。”
……
寬敞的臥室裏,因為窗簾緊閉,完全不知外頭的天色已經大亮。
房中溫度適宜,床裏躺著的人迷糊中要轉身,卻發現,自己動起來有點困難。
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房間吊頂並不熟悉,情天一時不知身處何處,初醒的呼吸微重,低頭去,發現被一隻手臂環著,圈緊的姿態。
那隻手,好看的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她是認得的。
這才回憶起來,昨夜,她隨著那人,一起來了鬆雲居。
她的後頸處一直有一陣暖暖的氣息撲灑,她的後背被人緊貼著,抱在懷裏。
迷蒙的意識逐漸清醒了些,她小心翼翼地動,一點一點慢慢轉,終於,在那個人的懷裏,她從背對他的方向轉向了麵對他的方向,抬眼時,卻不其然對上一雙如墨的眸。
男子眼眸微眯,像是初醒,看著懷裏的她。
兩人就那麼四目相對,情天身子有點僵:“……你、你醒了。”
“有人跟個蠶蛹一樣,在我懷裏一直動,還能不醒嗎?”
男子嗓音沙啞低沉,格外磁性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