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酒吧出來那會兒,他確實是有些上頭了,人暈暈沉沉,直到一路回到家都是。
情天送他回房,給他脫外套他是知道的,那一刻看著她對他的體貼,心中那些愛意如此強烈湧上心頭,才會不自控地想要與她親近親熱。
其實他沒有全醉。
一直的小心翼翼,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他太渴望她,真的太渴望。
如果,如果今夜她真的順從……
在她推開他的時候,他其實清醒了幾分,不知如何麵對,那就讓她以為他真的醉了吧。
喝多了是真,存了些許試探的心思也是真,她的抗拒……或許他還是太心急了。
母親說的那些於他而言都不是問題,他一點不關心她的家庭情況如何。
隻要她的心在他這,他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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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趁著房中藺君尚不在,情天起身回了自己的家。
昨夜雖然突發不舒服,但估計是有些著涼引起的,加上在酒吧那樣的地方待得太久。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那樣的地方,兩次去“夜岸”回來,都會出事。
所幸沒有引發出什麼嚴重的反應,休息了一夜,她感覺自己緩回來很多,悄悄離開了。
回到家中房間躺了不久,樓下有聲響,是沐圳良調到這邊給她做飯的沐家廚子來了,情天在樓下傳來的微微聲響中,複又睡去。
……
叩叩叩——
中午時分,房門外傳來輕輕敲門聲。
“二小姐,您起了嗎?我今天熬了粥,您現在要不要喝點?”
情天轉醒,嗓子發幹低咳了聲,迷糊回道:“先放著,你去休息吧。”
廚子還想說什麼,隔著門板聽裏麵沒了聲音,又不敢打擾,隻能先下樓。
剛回到廚房一會,外頭響起門鈴聲。
廚子擦了手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笑了,“你好。”
隔壁的鄰居之前幾乎天天往這邊送吃的,常常是廚子開門接,逐漸都變得熟悉了起來。
何玉溫和笑著,手裏依然是隻藤籃子,目光往樓上看去,問:“沐小姐好點了嗎?”
廚子並未注意這問話不太對,回道:“今天她好像不太有胃口,謝謝你關心。”
何玉忙說不謝,手裏的籃子遞過來:“這個是給沐小姐的,麻煩你送上去了。”
廚子接了,忍了那麼多天終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才斟酌著開口:“那個……你別怪我多嘴,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家怎麼那麼關心我們小姐呢?”
打從她來這邊做飯,隔壁這位大姐每天送來的東西幾乎都不重樣,可見用心。
何玉笑了笑,壓低了聲音:“我家先生一直在追求沐小姐呢,當然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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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萬物抽綠,風不再凜冽,拂麵溫潤。
下午三點,情天去了一趟醫院。
上次在蕭家晚宴中出意外那次,在醫院沒有躺幾天她便執意提前出院,醫生曾有交代,一定要來複診,轉眼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如果不是昨夜突然又感覺身體不適,或許複診的日子還會被她自己往後推一推。
情天回國後兩次入院都是同一位主治醫生,今日來之前曾預約過,便直接去了醫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