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得情天茫然,隨著他視線落在腳邊的行李箱,突然明白過來。
心知他大概是誤會了,可,她也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與藺先生無關。”
站在車旁的向添看著麵前突然出現之人,確實驚訝,在沐家給沐老爺子開車開了近二十年,自然也常常有機會得見些商界有身份的人物,又怎麼會沒見過盛辰集團的董事長藺先生。
隻是,藺先生與他家二小姐……
對於情天的回答,藺君尚並無不高興,隻是耐心看著她,低聲喚了句:“情天。”
情天二字在他口中念得低沉溫和,帶著三分微微無奈,完全不似平日慣常對別人那般的冷淡。
向添疑惑,喻雁亦是疑惑。
情天麵色清淡,依然沒回話,目光隻落在旁處,沒看他。
她不能看他。
站在身後的許途看到眼前情景,倒是不淡定了,猶豫之後走過來,低聲對那尊貴的男人:“先生,航班時間快到了。”
今日他隨董事長前往瑞士出差,結果臨行前董事長在公司還批閱了一些急要的文件,來機場的時間已經變得比原先緊,沒想到卻在這機場門口遇到了沐家二小姐。
作為助理,他有職責提醒老板,卻也突然發現,這真不是討好的差事。
許途的話,讓情天目光往藺君尚身後看去,幾步開外,確實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人都提著行李箱。
他是要去出差的?
“不著急。”
低沉的聲音淡淡,藺君尚眸光依然隻落在她身上。
他不著急,她著急。
她得送喻雁進去了。
手要伸向行李箱,才觸碰到拉杆,同時,一隻大手覆上了她的,微暖。
“情天,跟我說說你要去哪,不然——”
她看到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一派溫然:“今天大家都別走了。”
那唇角的弧度如此淺,有著成熟男子的沉穩迷人,可她撇開臉,微微抿唇。
他這句話是不是玩笑她不可知,隻是心中微惱,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是怎樣一種矛盾的感覺。
“這位先生,我插句話哈——”
喻雁是真看不過去,笑著對麵前這氣質清貴卻陌生的男子道:“這行李箱是我的,情天是來送我,她不走。”
藺君尚聞言看向喻雁,客氣有禮:“是嗎,謝謝解答。”
“先生——”許途趁機又輕聲提醒。
“有事打那個號碼,過幾天,我就回來。”
那人溫然的聲音拂在耳邊,此刻他彎身對她低語的舉動,在旁人眼裏如此親昵。
情天抑了呼吸,背微微僵了,手背上的溫度消失,眼前人已不在。
許途與兩名屬下,趕緊跟上他的步伐,往機場門裏走去了。
“二小姐,我們也進去吧。”
向添提醒。
情天點頭,向添已經先提起行李箱往前走。
後來送喻雁入機場的時候,喻雁一直特別好奇拉著她問,她與藺君尚的關係。
“隻是舊識而已。”
當時情天如此說。
向添聽聞轉頭看她,卻見她麵色太過淡漠。
……
送了喻雁從機場回來,情天沒有直接回沐家,而是讓向添把她送去C大。
今天,她要去拜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