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太太,你生氣了?”

他甚至將原本撐在床上的兩隻手騰出了一隻,摟著她的腰身,就著原本的姿勢將她的身子按得貼上自己的身軀。

緊緊相擁,這柔軟馥鬱的身體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精神慰藉,和脖子上被她咬著持續了二十多秒的疼奇異的融合了在一起,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親近跟滿足感。

這個動作對溫薏而言,就好像她真的是個任性鬧脾氣的孩子,而他耐著性子包容寵溺著她,於是她很快就不再咬了,反手摸到自己的腰後想掰開他鎖著她腰肢的手,無果。

她聲音很低,低的模糊,恨恨的道,“墨時琛,你為什麼這麼無賴?”

他朝她的耳朵裏吹著呼吸,笑聲震動她的耳膜,“你不是說了麼,因為我本來就是無賴,身為無賴當然得無賴。”

“你給我滾開!”

男人鬆開了纏在她腰上的手,而是將她按在了床褥裏,黑色的頭顱埋到了她的肩窩裏,學著她剛才回咬了過去,隻是力道輕了許多,細細啃噬,像螞蟻一下一下的咬著。

“墨時琛……”

“你自己剛才說的,跟吃包子比起來,寧願吃我……嗯?”

溫薏隻有一個字,隻可惜聲雖高,但氣還是短的,“滾!”

“男一歡女一愛而已,你知道我向來以讓你舒服為己任,你隻需要躺著享受,吃不了虧……大不了明天,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你繼續你的,我繼續我的?”

神經病。

她腦子裏隻有這三個字,可說出的話卻是另一番內容,“把我的證件還給我。”

“沒有。”

“那你就從我身上滾下去。”

“那怎麼辦呢,”他是貼著她的唇瓣在說話,沉沉的笑就是從喉骨間溢出的,“你也知道,我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男人。”

…………

她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淚。

偏臥室裏天花板上吊著的那盞燈光線明亮,將這顆水珠反射得格外的刺目,墨時琛看到了,更是少見的怔愣了幾秒。

隨即俯首下去,嗓音沙啞溫柔,“哭什麼?”

無聲的淚,像水一樣,如果他不說,她自己都可能察覺不到,算哭麼?

溫薏自然是不會回答他,她也是在那瞬間不再掙紮,手隨意的落在被褥上,他親過來的時候她就將臉側過,埋入了柔軟的白色床褥中,另外半邊也被頭發遮掩了大半。

這突然沉寂下去的安靜,跟那將白色的被單浸染得深了的淚水,讓他硬是生生的克製住了已經澎湃燒體的渴望。

骨節分明也傷痕斑駁的手指撥開她的發,薄唇又寸寸的貼吻了上去,“溫薏,”他歎息了一聲,“你哭起來可真夠燒心的,別哭了成麼?”

總有些女人,平常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弄哭她,等她真的哭起來,又手足無措了。

李千蕊就是那種經常哭,眼睛裏飽含淚水的類型,他偶爾也會有那麼一兩分憐惜,憐惜的時候他會開口說幾句話安慰一下,但他不耐煩的時候也不少,然後他就懶得說話,甚至是麵無表情。

溫薏既沒有哭出聲,連抽泣都沒有,甚至連臉都藏住了大半,閉著眼睛,臉上瞧不出什麼表情,唯獨被淚水打得潮濕的睫毛看起來,帶著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

結束後,墨時琛先替她擦拭幹淨,重新找了條睡裙給她穿上,然後自己才去浴室裏洗了個十分鍾不到的戰鬥澡,再厚著臉皮又爬回到她的床上。

天花板的那盞燈早就關了,她床側的那一盞也熄滅了,她正側身而躺,被子隻搭到了腰間,裸露著脖子跟肩膀在暗而靜的光線裏。

男人溫熱又帶著冰涼水汽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背,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衣,他扳過她的身體,發現她還睜著臉,之前流過淚的痕跡早就不見了,除了這安靜的表情是一脈延續過來的。

他低頭用自己的臉蹭著她的更軟嫩的臉,眼神複雜,嗓音更是低,“太太,你生氣了?”

她覺得他陰魂不散,他也覺得她是一道很難擺平的難題。

可跟她的“不妥協”比起來,她不言不語的樣子更讓他覺得棘手。

溫薏沒看他,這親昵也算不得什麼了,她隻是閉上了眼,不準備跟他交流。

男人的眸色暗了下去,手指掐了掐她的下巴,“溫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