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唇一抿就抿出了笑弧,“……你還沒親夠啊?”
他眼睛看著她,低啞著回答,“親不夠。”
她身體往下,還是在他身旁躺了下來,眼睛看著天花板,故意拉長著尾音道,“親不夠也沒辦法,誰讓大公子不小心閃了腰,身體不便。”
他現在是不能撲,換了平常,別說想親他二話不說的親了上來,就算是是想,他什麼時候不也是半哄半強迫,基本每次都如願以償了。
溫薏本來也沒覺得困,可這麼一躺下來,就有種很舒服,舒服得讓她覺得昏昏欲睡,就這樣午睡一小覺也很不錯的感覺,全身心都放鬆了。
她被男人按著就勢躺在他的身邊,她也沒有掙紮,打了個嗬欠把自己的枕頭拿過來了點。
墨時琛的手指摸著她柔軟的發,“困了?”
“午睡會兒。”
她平常在公司午餐後有時也會打個盹兒,或者閉上眼睛睡個二十分鍾,但很少正兒八經的午睡。
墨時琛看著她放鬆下來的,被淺淺的困意籠罩而顯得溫軟甚至迷糊的一張臉,又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溫聲低語道,“睡吧。”
“對了墨時琛。”
”嗯?“
她低低的,含混的道,”Muse的事情,你算了吧。“
靜默片刻,他低眸凝視著她已經閉上眼睛的臉,語調正常的道,“就算她現在還沒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那以前的那些,你也不介意了嗎?”
以前?
哦,溫薏潛意識裏反應過來了,原來他是因為以前的Muse而遷怒現在的Muse。
的確,現在的Muse不上對她構成了傷害,雖然他可能覺得煩,但也還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她又打了個小小的嗬欠,閉著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不知是有意無意的控訴,還是半睡半醒的迷糊,“那也是你不是她,就算她有份兒,也都是你默認跟慣的。”
墨時琛沒說話,臥室裏便安靜了下來,隻有女人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而這細微得不注意就聽不到的動靜,卻莫名的令他心安。
因為溫薏睡下了,墨時琛便將聲音壓到最低給蘇媽媽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別送粥上來,免得將她吵醒了。
…………
墨時琛趴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準備起來,打算把筆記本拿到陽台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他本來就已經能下床走動了,隻是最好不要上下樓跟大幅度的彎腰動作。
去醫院的時候沒心情注意這些,可能的確加重了點負擔。
剛下了床將臥室的溫度調到適合午睡中的女人,擱下遙控後又給她蓋了條毯子,正要轉身往陽台走,溫薏之前擱在床頭的手機震響了。
他第一個本能起的念頭是會吵醒她,所以條件反射的拿起了手機,本想點掛斷,但不知怎麼點了接聽。
屏幕上顯示的是沈愈兩個字。
他沒多想,拿著手機就大步的走到了陽台。
拉上門後才溫溫淡淡的開腔,“沈先生,我太太睡了,有事嗎?”
那邊短暫的靜默了幾秒,才響起了極淡的笑聲,“墨大公子。”
“嗯,是我。”
“沒什麼事,既然她睡了,那改天有機會再說吧。”
墨時琛眯著眼睛眺望莊園的盡頭,唇角扯了扯,“沈先生,你有事找她的話可以轉告我,等她醒了,我會記得轉告。”
“墨公子似乎對我懷有敵意?”
“我隻是對上次沈先生恰好在我太太公寓樓下遇到她這件事有點兒疑問。”
“哦?”
“我這個人,向來就不信什麼緣分和巧合,”墨時琛語調很淡然,語速更是不緊不慢,侃侃的像是聊著一件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的事情,“但我又想,既然我不在的那五年裏,沈先生也沒有表示或者做點什麼,現在似乎更沒理由做點什麼了……”
他聲音一頓,話鋒隨即就轉了,似笑非笑的道,“所以沈先生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巧合?”
“墨公子,”沈愈笑笑,從容淡然的道,“如果不是巧合,你又打算怎麼樣呢?”
即便不是巧合,他難不成還能跟溫薏說,沈愈對你居心不良,你以後離他遠點?
不可能的。
間接替情敵告白,他哪有這麼蠢。
溫薏不知道,他自然寧願她永遠不知道。
沈愈對他最大的危險就在於,溫薏對他不設任何防備,也許真的是因為認識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壓根不會有那方麵的想法,所以她對他的神經末梢都遲鈍了。
在此之前,沈愈未必沒有表示過,不過她也像上次那樣忽視了。
墨時琛眯長了眼睛,“不能怎麼樣,隻是請沈先生沒有必要的時候,少聯係我太太,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
他的領地意識,很強。
沈愈淡淡的道,“墨公子,你與其警告我,不如警告你自己,她如果哪天想離開你,那也是你自己作死,而不是被人撬走的,她愛你太久,誰都撬不走,除了你自己。”
墨時琛沒說話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既然墨公子不想我跟薏兒私下聯係,那就勞煩轉告一聲,之前方淮找她哥哥,方家跟溫家有長期的合作來往,這個麵子他不能不給,但替Muse說話這個事情,她不想說就可以不用說,這個麵子溫家已經給了,她不用再看誰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