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黑的嚇人。
溫薏看了他一會兒,“吃完飯散下步消化消化,很稀奇嗎?”
墨時琛看著她這副毫無認錯態度的臉,怒極反笑,“哦,你們還一起吃飯了。”
溫薏也速來不是什麼腦子轉不過來的低情商,這男人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吃醋了,很明顯,她當然也感覺到了,隻是……
她扯了扯唇,“我跟朋友一起吃飯,有問題嗎?”
“朋友?”
“不然呢?”
墨時琛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畫麵,在月色的映襯下泛著白光,他收回視線,笑了,心平氣和的淡聲道,“溫薏,我不是十七八歲的熱血少年,你犯不著找個男人來我跟前晃悠,沒意思,知道麼?”
溫薏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我上次在江城的時候好像說過,你是李儒的時候比墨時琛的時候臉皮厚,現在我糾正一下,果然失憶並不會改變一個人的秉性,你們就是一個人,臉皮也是一樣的,少給自己加戲了,墨大公子,你不是眼睛毒心思敏銳火眼金睛麼,你看我倆的樣子,像是串通了要來——氣你嗎?”
墨時琛的眉心突突的跳著。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們就是恰好碰到了,所以一起吃個了飯,跟著又散了個步,”男人漂亮的薄唇勾勒出薄涼的笑意,滲透出來的全是陰冷的諷意,“溫副總溫薏溫小姐,你到底是缺男人還是缺人陪你吃飯,逮著一個男人就要一起吃個飯?”
上次在江城那個第一次見麵的男醫生,這次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
他之前隻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她的大致親友關係,而且是康丁口述給他的,重點盤問的都是他出事前跟溫薏的婚姻情況。
看來,他有必要再詳細的了解一次,連著照片一起,免得下次再不認得人。
這個沈愈,跟溫薏的關係似乎很複雜。
好像很熟稔,但有些說不出的疏離感,並不是無所顧忌的大熟人的感覺,言談舉止還很客氣,可是溫薏在他跟前……有很難準確形容。
溫薏對上他帶了幾分怒意的雙眼,輕描淡寫的道,“我是缺啊,隻是比較挑而已。”
墨時琛喉間溢出冷笑,“溫薏,你存心惹我是吧?”
“哦,”溫薏挑起了眉,“那我如果告訴你他以前還打過你,你是不是更覺得我存心的了?”
打過你?
墨時琛笑裏的冷意更甚了,“為你爭風吃醋?”
以他對剛才那男人短短幾分鍾時間不到的判斷,加上他對自己的了解,除去為了溫薏,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能讓他們直接動手了。
但是……
雖然依著他看人的直覺和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他以為剛才那男人就算對溫薏暗藏著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也從來沒有表達過。
溫薏瞥他一眼,然後說了句輕飄飄的讓墨時琛理智險些崩盤的話,“他如果喜歡我的話,你以為我還能跟你結婚?”
溫薏看著他漸漸露出來的火氣,舔了舔自己的唇,似乎還能嚐到剛才她吃過的哈根達斯的甜膩味,她單手環著胸,另一隻手邊摸著自己的耳朵邊清涼的出聲,“哦,墨大公子,剛才那位沈先生呢,我給你介紹一下,叫沈愈,他爸爸跟我爸爸是發小,我媽媽跟他媽媽在彼此婚後也成了閨蜜,我哥哥跟他本人呢,也是關係特別好的兄弟,我認識他二十八年,他認識我二十八年……今天他來附近看一個朋友,剛好之前聽我哥說我就住附近,所以過來轉了轉,碰上了我出門的時候,所以就一起吃了個飯,又一起在飯後散了個步——以我們家跟他們家的關係,我跟他的交情,一起吃個飯不過分吧大公子。”
“你是在告訴我,你跟那男人青梅竹馬?”
溫薏想了想,“從最嚴格的意義上,都可以這樣說。”
墨時琛的情緒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可偏他臉上隻有陰柔的笑,“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如果你當初沒有愛上我執意嫁給我,你如今跟他說不定已經是夫妻了?”
溫薏一臉訝異,“你這都能猜到,”她笑了笑,“你真的不是事先把我的情況都摸了個底朝天,然後在我麵前裝先知?”
她是真的有點懷疑,這男人怎麼猜什麼中什麼。
就沒看他出錯過。
墨時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溫薏攤攤手,淡淡的無謂的道,“你不信就算了,或者自己去查吧。”
她跟沈愈麼……
怎麼說呢,沈家父母特別喜歡她,她爸媽也非常喜歡沈愈,跟他們兩個當事人的想法比起來,她跟沈愈倒是不曾表態,單兩家從小就打趣他們。
“薏兒,你想不想以後當你愈哥哥的小媳婦呀?”
“沈愈,以後讓小薏兒給你當小媳婦好不好?”
諸如此類,從小聽起,隻是他們雖然希望,但到底也沒有強求,後來她心有所屬,沈愈也沒這個意思,家長的心思也慢慢的淡了。
再後來,她念大學,他讀了軍校,慢慢的就更遠了。
死寂了大約半分鍾,男人才不鹹不淡的再開腔,“那你今天這身不倫不類的,是打扮給誰看的?”
哈?
不倫不類?
溫薏的表情比男人更加麵無表情幾分,“剛才沈哥哥跟我說,他跟他談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分後了,因為對方覺得他是一個沒情趣的男人,本來麼……像你這種忠誠度遠不如你弟弟的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情知趣,會說話,能哄女人開心——”
她頓了片刻,涼涼哂道,今天沈哥哥第一眼見我,說的是……你看起來一點都沒變,你現在連這點好都沒了,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臉,有自信能在三個月內讓我回心轉意死心塌地?”
“溫薏,開口閉口的沈哥哥,存心惡心我?”
溫薏微笑,口齒伶俐,“墨大公子不愧是當年學神級別的人物,猜什麼中什麼,什麼小心思都難逃您的法眼,真是英明神武無人能比。”
墨時琛薄唇勾得深深地,笑了,“你繼續陰陽怪氣。”
溫薏哼笑了一聲,“誰有興趣跟你吵架,墨時琛,我跟別人一個月都吵不了跟你一天的架……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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