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我已經習慣抱著你睡,不然會失眠

宋姝終於變了臉色,她看了他一會兒,奈何男人俊美的臉龐除了淡漠,什麼都捕捉不到,她胸口的起伏從急促到平緩下來。

最後,她強製性的逼著自己用平靜的語氣道,“墨總,我真的不知道池小姐已經是您女朋友了。”

如果她知道……斷然不會犯這樣的愚蠢的錯誤。

墨時謙態度抬起了眸,唇上噙上了幾分帶著冷意的笑,“我記得,你好像有男朋友?”

宋姝被這眼神和這涼薄的語氣逼出了幾分難堪。

她的確有男朋友,並且感情不錯,不錯的意思是穩定,但不溫不火,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也許到了合適的時間,或者什麼契機,會平靜的走入婚姻。

她出身跟工作都很體麵,也不屑於當小三,當初墨時謙回來的時候她爭取過,但他娶了夏棠棠後她就再沒動過心思了,隻是這個男人離婚以後,她還是無可控製的起了些綺念。

宋姝閉上眼,然後睜開,“墨總,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傷害您跟池小姐的感情,也不會再做任何類似昨天那樣不妥的行為。”

說的再多,都隻換來男人波瀾不驚的一句,“如果你對職位變動不滿意,可以遞交辭職信。”

…………

池歡在巴黎待了半個多月,她原本計劃在巴黎待幾天後去荷蘭,丹麥,冰島這些國家,但墨時謙不準,美其名曰,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她還鬧了點脾氣,最後男人哄她以後親自陪她去,她才算是作罷了。

但待得再久她也還是要回去的,這跟她如果選擇來巴黎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她每天除了逛街玩樂,晚上跟墨時謙一起吃飯睡覺……就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這種日子短的叫放鬆度假,長了,就叫無聊。

對於池歡要回蘭城這件事,墨時謙除了不樂意就是拖。

池歡:“我本來隻打算待三四天,過來玩一趟,順便來看看你,然後去其他地方旅遊再回蘭城的,我現在已經整整陪了你二十天了,墨大總裁。”

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周日,墨時謙難得放假完全抽了一天的時間出來陪她,兩人坐在塞納河畔吹著秋日涼涼暖暖的風,她手裏還拿著個挖到一半的慕斯蛋糕,第不知道幾次說她要回去。

墨時謙側首皺眉看她吃蛋糕,舔勺子的樣子,喉結上下的滾了滾,皺眉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池歡咬著勺子看他,眨巴著眼睛,“我等了很久了總裁大人。”

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薄唇抿起,嗓音啞淡,“你跟我分開五年,和好一天後吵架,來巴黎後才真的跟我在一起,這段時間加起來一個月不到,我白天上班,下班後才能陪你,池歡,你的工作現在是空窗期,你急著回去幹什麼,我對你而言,這麼沒有吸引力?”

池歡,“……”

她舔著唇,又摸了摸下巴上的蛋糕碎屑,偏頭看著正盯著自己的,麵無表情的男人。

他這是在……閨怨嗎?

“你白天工作……我待在這裏很無聊的。”

“你回去晚上沒我,很有聊?”

“可以打電話視頻嘛。”

“時差。”

好吧的確有時差,有時候很不方便,尤其她在蘭城的時候經常白天會跟悠然去逛街、看話劇,晚上才著家,她的晚上在他這裏,已經是深夜了。

池歡低頭,用勺子戳著慕斯蛋糕的杯子,似乎在猶豫什麼。

墨時謙繼續施壓,“我在蘭城待了多久?你為了我在巴黎一個月都不肯待?”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依然麵無表情,“我要是沒打算回蘭城發展,你是打算永遠異地戀還是跟我分手?”

池歡,“……”

“我接了個活兒。”

男人眼睛一眯,“池歡,你不要告訴我你接了章延那個情一色電影。”

尺度大點的也未必叫情一色電影好麼,人家拍的很文藝的。

“沒有,就是個話劇,我學表演的時候認識的一個老師問我有沒有時間,我答應了。”

“所以你要回去?”

池歡眼角的餘光偷瞄他一眼,軟著嗓音道,“機會難得麼,對演員來說,演話劇是很好的磨煉,”她把慕斯蛋糕放到一邊,抬手環上他的脖子,撒著嬌道,“你別板著臉嘛,看著好凶。”

見他臉色非但沒有緩和,反倒是越繃越緊,她又湊上去親了兩口,笑眯眯的問,“你舍不得我啊?”

墨時謙低眸看著她的笑臉,扯了扯唇,“沒你舍得。”

池歡,“……”

她靜了一會兒,又笑,“你真這麼舍不得我啊?”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緊了緊,盯著綻放在自己手上明豔狡黠的笑,眸底是濃稠的墨色,淡淡的道,“女王殿下,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我已經習慣抱著你睡,不然會失眠。”

池歡,“……”

她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挪不開。

他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波瀾不驚,很無情,可對視了幾秒,又仿佛深情得不見底。

池歡抿唇,呐呐的問了一句,“你剛來巴黎的時候……會失眠嗎?”

“沒有,”男人回答得很果決,語調淡成了一條線,沒有起伏,“我沒時間睡覺,也沒有失眠的條件。”

池歡,“……”

墨時謙低眸瞥她一眼,“而且,那時候誤解你,所以偶爾睡一覺,夢裏都想捏死你,”他淡淡的道,“真該為那幾年的夢跟你說聲抱歉。”

池歡,“……”

“你真是記恨了我好久啊,”她瞧著他,由衷的道,“我覺得你還真的挺可怕的,我如果真的不喜歡你了,是不是會被你整的很淒慘啊?”

偏執可怕的前男友……

墨時謙微微一笑,啞聲道,“好像很對,女王殿下。”

他說著,就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纏綿細致的吻。

他初來巴黎的時候,每次想起她,都好似一隻手伸進他的胸膛,死死的攥著他的心髒,越想掙脫攥得越緊,蔓延著窒息的痛。

可偏偏,但凡腦袋裏空下來,她的樣子必定浮現,而且揮之不去。

越是驅趕不走,那隻手更似要捏爆他的心髒。

如此惡性循環。

…………

聽到正文完結的號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