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視頻是經過精心的剪輯和處理的,被做成了片花,雖說尺度大,但也並沒有露點,裸露得最多的是女人的背和肩膀,男人的腰。
也沒有很露骨,隻是看的人很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可能是處理得好,雖然看著色一情,但色性和肉欲的感覺並不重,相反有那麼點藝術的味道。
而且當事人的臉是沒有露的,或者說……讓人誤以為是片花裏的男女主的。
除了尺度大得讓人流鼻血,其他人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
如果沐溪看到了,她肯定知道這是她自己。
勞倫斯是什麼意思就算他不說她也清楚。
如果她再繼續這麼拖下去,這個視頻就不會是被處理過的看不到臉的。
…………
晚上,墨時謙還是在傍晚六點左右的時候給她送晚餐過來。
池歡拍戲的這段時間,給她獻過殷勤送過禮物的男人不少,但劇組所有的人都看在眼裏,最關心或者說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就是這個男人無疑。
隔三差五要開車兩個小時來給她送飯,就因為她口味挑吃什麼都吃不下。
當然,他們默認池歡的確懷孕的同時……
也默認了這個孩子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
兩個人的氣氛有些怪,不太交流,像是在吵架或者冷戰,一個不言不語,男人也是扳著一張冷峻的臉,但動作之間的嗬護又實在明顯。
池歡坐在椅子裏,身上披著羽絨服,她低頭看著動作利落而熟練的把保溫盒層層拆解開,將看上去就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在臨時的桌子上擺開,再將筷子遞到她的手裏。
男人英俊的一張臉,冷冽而穩重。
看著她時,深沉墨黑的眸尤為專注。
他每天做的飯菜,是他親自送來的,或者格子帶過來的,看一眼就知道都是花了心思研究過的,要有營養,要讓她吃的下,還每天不能重樣。
近來羨慕她的可不少。
“天氣冷容易涼,快吃。”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被風吹到她臉上的發絲別到耳後。
池歡握著筷子,關節用力得泛白,“墨時謙。”
他低聲淡淡的,溫柔的回應,“嗯。”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回不回勞倫斯家族?”
男人的手指就這麼僵在她的耳後。
但不過幾秒鍾的時間。
墨時謙從容不迫的收回了手,淡淡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會娶別的女人,何況你懷孕了,我隻對你和我們的孩子負責。”
溫度低的天氣裏,即便是在開了暖氣的室內,飯菜也涼的特別快。
桌上各個碟子裏吹散出來的熱氣已經從濃到輕薄了。
池歡的手指關節緊繃到極致,然後驀然的鬆懈開。
她低垂著眉眼,嗓音清涼,冷靜地得無情,“我不需要你負責,除非你回去,否則你也沒這個能力負責,如果你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回去的話,那也不用再來找我——因為你今天不能給我肯定的答案的話,我就給莫西故肯定的答案。”
墨時謙眉眼一震,深墨的瞳眸細細碎碎的皸裂開。
女人精致漂亮的臉蛋血色仍舊不太好,在深色的長發下顯得格外冷酷。
她說完就已經站起了身,要往前麵走去。
手臂被男人的手一把抓住。
他的手指用力,幾乎要將她的手臂給掐斷,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她的齒間溢出,“池、歡。”
前方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款款而來。
莫西故穿著灰色的大衣,長身如玉的站在那裏,俊美溫雅。
他低頭衝她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歡歡。”
池歡要走過去,但她的手還被男人緊緊的扣著。
莫西故掃了一眼,再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他們之間,他抬眸直視墨時謙,低笑著道,“你應該知道,今時今日,除非歡歡她選你,否則你根本沒能力跟我爭。”
墨時謙冷漠的看著他,嗓音是沙啞的嘲弄,“第一,她現在的身份不能給你們家帶來任何實際的利益,第二,她懷了我的孩子,你能接受她,你們家能接受?”
莫西故淡淡的道,“我媽接受了,她說她讓我鬱鬱寡歡了一個四年,不忍心再讓我鬱鬱寡歡第二個四年了,畢竟我母親不是你那個不近人情的父親。”
男人手上的力氣更重了。
池歡疼得吃痛,“墨時謙,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莫西故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掰墨時謙的手,“她讓你放手。”
三個人的爭執,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墨時謙壓根沒有搭理他,一雙暗得要滴出墨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池歡,你非要這麼逼我?”
“我逼你?我給你選了!”
他根本不顧莫西故,仿佛這個男人是不存在的,手指的力道愈發的大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折斷,聲音低得粗啞,“我回去?我回去了你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說了沒有孩子,墨時謙!”
男人眼睛泛出血紅的顏色,粗啞的聲音朝她低吼了下來,“我也說過我不準你動這個孩子!”
池歡看著他的樣子。
即便知道他不會傷他,她心底也生出了幾分覺得畏懼的可怖感,甚至不知道出於什麼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墨時謙自然看出她被自己嚇到了。
他的呼吸紊亂而急促,直接一把將女人抱入懷中,“歡歡,歡歡,”他花了極大的力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於是連著叫了兩遍她的名字,聲音低低啞啞的已經有些模糊了,還是一字一頓在她耳畔清晰的道,“你給我時間,你給我我需要的時間,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你相信我,歡歡,不管是錢還是愛,這輩子我給你的一定比他多,嗯?”
他真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這段時間他顧及池歡嚴重的妊娠反應,又要顧及風行那邊打官司的的事情,沒有更多的時間跟精力再長出第三隻手去管公司的事情。
但這些事情幾個月就能解決,等風行的官司結束,她的戲拍完,他就接她回蘭城……他就能集中注意力對付他需要對付的人。
他不需要她為他做任何事,隻要給他時間,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