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她來找我,希望我跟她兒子在一起

池蹙起眉,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答道,“我問過醫生了,他沒有傷到內髒,休養的好的話,恢複健康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當時那女人是想把匕首拔出來再刺一刀,還好蕭禦出現,他反應快動作更快。

“醫生這麼說,你就這麼相信?因為他的傷可以完全恢複,所以你也就心安理得的不再去看他?”

心安理得是不可能的,莫西故因為她才受傷,她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心裏極其愧疚。

可越是因為這樣,她越是要狠下心跟他保持距離。

池歡抿唇,淡淡的道,“如果醫生說的話我都不能相信,那我應該相信誰?”

“醫生跟你說的話,是西故讓醫生那麼跟你說的。”

池歡一怔“什麼意思?”

“西故在急救室被急救,你被墨時謙帶走的那段時間裏,他中間醒來了一次,他怕你擔心,也不想你因為愧疚背負心裏負擔,所以叮囑醫生跟你說,他傷的不重。”

池歡看著眼前雍容的中年女人,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也不知道,莫夫人主動找她是為了什麼。

總不可能到了今時今日,她還想讓她跟莫西故在一起?

她一直落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所以,他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莫夫人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那一刀,他傷到腎了。”

…………

安靜的公寓裏。

池歡坐在茶幾前的地板上,背靠著柔軟的沙發。

茶幾上的玫瑰花仍然在鮮豔盛開。

她把保溫盒拿了下來,抱在懷裏,擰開。

把分層裝著的菜一碟一碟取出來,在茶幾上擺開,然後拿著勺子低頭喝湯。

墨時謙親手做的。

雖然他下廚的次數不多,但她還是一嚐就能辨別出來。

正吃著,墨時謙打電話過來了。

池歡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木頭墨三個字發呆許久,眼睛一眨不眨。

過了一分鍾,電話自動掛斷。

她咬著唇,歎了口氣,準備把手機放回茶幾上。

但不出十秒,它又再次震響了。

屏幕上依然是木頭墨三個字。

手指一點,這一次,她還是接了電話,隻是沒有出聲。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起來了?”

她低垂著眉眼,沒有回話。

墨時謙又淡淡的問,“晚飯吃了嗎?”

“墨時謙。”

他耐著性子回答,“嗯?”

“我把密碼換掉了,你以後不要隨便出入我的公寓。”

男人低低的笑著,“那是你的公寓,換不換密碼,你需要跟我彙報?”

池歡咬了下唇,有些懊惱。

她冷了聲音,“還有事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有沒有吃晚飯。”

“吃了。”

她隻回了簡單的兩個字,男人嗯了一聲,過了幾秒,他又淡淡的問道,“莫夫人找你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她找我?”

莫夫人前腳走了不到十分鍾。

墨時謙也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她去過你的小區公寓,我當然知道。”

她抿著唇,不冷不熱的道,“你派人跟蹤我?”

“在我確定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之前,他們都會在。”

池歡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也清楚,她說什麼都沒用。

“她來找我,希望我跟她兒子在一起。”

男人的聲音沉了下去,“歡歡。”

?她低低一笑,“你覺得我應該答應麼,莫西故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他媽媽也肯接受我……”

他沒有說話,但池歡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沉了下去。

於是她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輕輕懶懶的道,“沒其他事情的話,我掛了。”

墨時謙沒有說話。

電話線裏安靜了足足半分鍾後,還是池歡先掛斷了電話。

………………

保溫盒裏的飯菜被她全部吃完了。

池歡收拾完換了身衣服,簡單的化了個妝便驅車出門,去了醫院。

有些事她可以不知道,但不能裝作不知道。

莫西故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說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的模樣,“池小姐,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池歡坐在辦公桌這邊的椅子裏,長發全部綁起,一張白皙精致的臉神色很淡,隻是有些要笑不笑的味道,“我想再來問問,莫西故莫少,到底傷的怎麼樣了。”

“這……池小姐,我前天晚上不是告訴您了,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池歡身子往後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忘記了,再回答我一次吧。”

“莫少傷的不重,隻是皮肉傷,不過刀刺得深,再差一點就可能傷了肝,幸好沒有真的傷到內髒。”

肝?

池歡回憶了一下,可是當時情況混亂驚慌,她已經當時就沒準確的注意到刀到底刺在莫西故身上哪個部位了。

但是……

她掀起眼皮,冷冷的道,“我記得你上次說的是,差點傷到了腎,它們距離有近到讓醫生都記憶錯亂嗎?”

“是嗎?”

醫生一臉尷尬的看著池歡,打著哈哈道,“可能是跟昨天在街上打架鬥毆傷到肝的病患弄混了……年紀是有點大了……”

“砰!”的突如其來的一聲,驚的醫生一句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池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手用力的拍在桌麵上?

她眯起眼睛,極其冷漠的道,“孫醫生,你這蹩腳的演技還是不要在我麵前秀了,我要知道莫西故到底傷的怎麼樣,你瞞得住我一天,也瞞不住我一年,你在蘭城數一數二的口碑,如果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被影響,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不是嗎?”

………………

池歡坐在莫西故的病房外的長椅上。

她回憶著剛才醫生說的話。

【莫少在送來急救室的時候中途醒了一次,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傷勢怎麼樣,隻叮囑了我一句,不管有事沒事,都隻能跟您說沒有大礙,事實上那一刀刺傷了莫少的腎髒,傷的很嚴重,如果後續的治療不能痊愈的話,可能會需要換腎……目前到底怎麼樣,我們還在商量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