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喜歡莫西故,路人皆知。她從十七歲等到二十歲,終於在上個月跟莫氏集團少東家莫西故敲定婚期。
今晚,池歡做了決定,花了大價錢,決定將生米煮成熟飯。
溫海酒店,建在海下的奢華與昂貴的至尊浪漫總統套房。
莫西故一進門,一個女人就衝進了他的懷裏。他伸手接住了來人,眉頭卻皺了起來,低斥道:“池歡,你幹什麼?”
她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湊上去就要親他,撒嬌般喚道:“西故···...”
莫西故偏頭,躲開了她的唇,那親吻落在了他的麵頰上。
他想要把她從自己懷裏推出去,卻被她的手臂纏得更緊了:“西故,我好難受……”
莫西故被她抱著,自然感覺到她滾燙的身體,巴掌大的臉上也是不正常的紅,讓她原本清純的五官生出了別樣的嫵媚。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擰眉問:“你被……”
池歡踮起腳就想去親吻他,用她從網上學來的知識撩撥他。
莫西故神色一變,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臉色難看地訓斥道:“池歡,你別胡鬧!”
女孩仰著嫵媚的臉蛋,委屈地道:“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為什麼不行?”
要結婚了……莫西故眸色微深。
的確,再過一段日子,
他就要跟這個女人結婚了。反正他答應家裏要娶她,那麼這是遲早要發生的事情。
池歡看出了他的猶豫跟動搖,又下了一劑猛藥,“如果婚前不試一試,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無論哪個男人都經不起這樣的挑釁,莫西故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低頭就要狠狠地吻上去。
兩人的唇瓣相差不過一張紙的距離,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這鈴聲不大,可是在這安靜、浪漫得隻能聽到呼吸聲的套房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池歡心底湧出不安的預感,蔥白的手指攥著男人的袖子,乞求般道:“西故,不要接······我好難受。”
莫西故清醒了點,眼睛看著她,耳朵裏是不間斷的電話鈴聲。
空氣中是安靜而緊繃的猶豫。
“西故··....”
他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雅冰。
池歡伸手就要去奪他的手機:聲音徒然提高了,“不準接!”
池歡喜歡莫西故好幾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蘇雅冰,莫西故的前女友,莫家看不上她的出身,三年前強行拆散了他們,她出國後很快就嫁給了當地一個做生意的男人。可就在池歡跟西故的婚期定下後,她回國了。
莫西故看了池歡一眼,手指一滑,還是接了電話,低聲喚道:“雅冰……”
“西故救我……快救救我!他要殺了我,他說他要打死我……西故,救救我!”
男人臉色劇變:“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池歡咬唇,明明上一秒還渾身燥熱,下一秒,不知從身體哪個角落躥出來的涼意在短短幾秒間就淹沒了她所有的感官。
一個恍惚,她沒聽清楚蘇雅冰在那邊說了什麼,莫西故已經掛斷了電話,冷靜地扔下一句話:“池歡,我要走了。”
她是真的慌了,用力地抓著他的手臂:“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男人冷靜道:“你打電話叫救護車,或者讓你的保鏢送你去醫院。”
她紅著一雙眼睛:“莫西故,你要為了另一個女人扔下我?我才是你要結婚的對象!”
他頓了頓,還是撥開了她的手:“雅冰的老公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不去的話,她可能會被打死。”
“為什麼不讓她報警?”
莫西故看她一眼,還是將她的手扒開,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聽到關門的聲響,偌大的套房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身體越來越熱,還有種從心底蔓延至全身的空虛。
好難受······
她已經分不清是心裏難受,還是身體難受。
池歡轉過身,踉踉蹌蹌地回到茶幾旁,因為身子虛軟,險些跌倒在地毯上。
她從包裏翻出手機,眼淚砸在屏幕上,迅速地翻出一個號碼撥出去,幾乎隻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
低沉,穩重的男聲傳來:“大小姐。”
“你······快過來,來我訂的房間。”
安靜了一秒,那邊迅速回了個“好”字,電話就被掛斷了。
墨時謙,她老爸特意花高薪為她聘請的貼身保鏢,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又最信賴的男人了,討厭是因為他性格又冷又硬,一點都不知道變通;信賴是因為他無處不在,無所不能。
不到三分鍾,身高一米八七、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
穿著最簡單的黑衣黑褲,氣質沉穩內斂,又顯得疏離。
他走到蜷縮在地上的女孩麵前,蹲下身,皺著好看的劍眉:“大小姐,
莫少呢?”
墨時謙剛想伸手查看她的情況,屬於女孩的清香就撲鼻而來,下一秒,柔軟而滾燙的身體就投入他的懷抱。
他沒料到這變故,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的肌肉都在刹那間緊繃了起來。
就是這一愣怔的工夫,池歡的唇印了上來。
她像隻貓一樣撲了上去,喃喃地喚道:“西故,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
墨時謙把她從自己身上扯開,拎到了一邊,嗓音清冽、沉穩:“大小姐,我不是莫少。”
池歡這會兒哪還能聽進去他的話,她神誌不清,又撲了過去,一把將男人抱住,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道:“別走,不要走······西故,我不準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