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聖域,無盡的黑暗之淵。
一片無極的黑暗之中,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走了出來,強大的力量卻是被那無極的黑暗給完全的吞噬掉了。
在這道鬼魅般的身影出現之後,那無極的黑暗忽然變得洶湧咆哮了起來。
一道極幽森的聲音從那無極的黑暗之中傳了出來:“夜使者,何事?”
鬼魅的身影發出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出來,特別的幽森刺耳。
“黑暗使者,你到底還在等什麼?我們的大計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可以開始呢?”
“我們夜行者一族已經隱忍了近一個時代了,我夜行者一族的兒郎們,早就急不可耐了。”
“早已經磨刀霍霍,就等著全麵的開戰呢。”
“這無盡歲月,我夜行者一族全力的配合你們,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下來,現在大千世界的局麵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裏,你還需要顧慮什麼呢?”
“直接強行的開戰,我們也是有必勝的把握的。”
“這無盡歲月以來,我們的實力也恢複了三四成了。雖然恢複的不多,但也綽綽有餘了。”
“你若是非要繼續的等下去的話,那我們夜行者一族就先開戰了。”
無極的黑暗之中,那道極幽森的聲音馬上又響了起來:“夜使者,你的性子又何必這麼急呢?”
“既然都已經等了這無盡的歲月了,又何必計較這一時半會呢?”
“早個幾億年晚個幾年億,於我們而言,也不過就是彈指一灰之間的事情罷了。”
“氣運之爭,對我們來說,還是有些好處的,甚至有可能,可以影響最後的結局。”
鬼魅的身影卻是冷笑了起來:“哼哼,黑暗使者,你信什麼狗屁的氣運之爭,我可不信。”
“那是你們大千世界的那一套,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從來就不信有什麼狗屁的氣運一說。”
“我隻信拳頭,隻信實力。我們現在有絕對的實力,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六域拿捏下來,可以贏得這場大戰。”
“所以,我們何需還要再等?”
“那一群螻蟻之爭罷了,對結局根本構不成任何一絲的影響罷了。”
嘩啦啦!!!
無盡的黑暗之中,一道黑暗的巨形身影走了出來,但也隻能夠看到一個黑暗的輪廓罷了,並看清楚具體的模樣。
聲音再次從裏麵傳了出來:“夜使者,你不信正常,你也本就不是我們大千世界的人。”
“但我是大千世界的人,所以我知道有氣運一說,小心一些行事,總是沒有壞處的。”
“多等個幾億年罷了,我們都準備了近一個時代了,還差這一眨眼的功夫嗎?”
“我早先跟你說過了,先卑族的預言,預言之中有救世主的說法。”
“但救世主的說法在先卑族的預言之中,是並不確定的。所以,我想應該是跟氣運之爭有關的。”
“如果氣運之爭我們能夠拿的下來,應該是能夠最大程度的避免救世主的出現,那我們就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確保可以萬無一失的。”
哼哼哼!!!
一聲譏笑的聲音從那鬼魅的身影之中發了出來。
“什麼狗屁的先卑族,真那麼神那麼曆害的話,也不至於被滅了族了。”
“還救世主?你們大千世界八個時代,正黑大戰,都是以黑暗的勝利告終的,沒有一次意外。”
“我早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去等了,我夜行族的兒郎們也沒有心情去等了,血刹盟也沒有心情去等了。”
“你黑暗使者想等的話,那繼續的等吧,我夜行者一族先開戰了。”
“你們出不出手,那隨你們吧,反正我們夜行者一族,也是可以解決戰鬥的。”
“哼,膽小懦弱的大千世界人。”
鬼魅的身影氣憤的道了一句之後,便是甩手離開了。
送走了鬼魅的身影,極盡黑暗中的那道龐大身影發出了一聲極怒的憤聲出來。
“愚蠢的家夥,野蠻的家夥——”
“都已經等了近一個時代了,現在竟然連幾億年都等不了,可惡。”
“我們辛辛苦苦耗費了近一個時代布下的大局,可別因為你夜使者一步錯棋給毀了。”
“唉——”
可是最後,極盡黑暗的身影又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這個愚蠢的家夥也不聽勸。”
“既然他非要現在就動手,那也隻能是由著他了。”
“這一戰,我們必須要勝。”
“即是如此,那我們也準備一下吧。”
……
在人界行走了一遍之後,秦蕭也沒有打算再去天界。
法則的修行上來說,現在秦蕭也都已經全部的修練到了極致圓滿的境了。
法則上來說,已經是很難再提升什麼了。
所以,對秦蕭來說,現在需要的是各方麵的一種積累,創造方麵的一些啟發啊,觸動啊之類的。
想要將體內世界的道完整的創造出來,對秦蕭現在來說,是有諸多的思路,可是這些思路並沒有多大的作用,沒有實際的助力作用。
修行了這麼久,秦蕭也感覺有些累了,需要放鬆放鬆一下。
於是,秦蕭便一個人隨意的行走了起來。
完全沒有任何的目的,速度也放的比較慢,走到哪裏是哪裏。
不過現在的仙域跟以前的仙域,顯然是截然不同的。
現在的仙域,到處都是烽火連天,到處都充斥著戰爭,到處都可以看的到逃亡的難民之類,也到處都可以看的到屍體。
甚至,很多池城,都完一的變成了死城,變成了一片廢墟。
景象來說,還是比較的慘烈。
所了,秦蕭都是去那些荒無人煙之地,行走在山水之間,遊曆著這人間,看一看自然的風景。
享一享難得的寧靜。
一葉扁舟,一壺酒,一條蜿蜒的河流,四周都是群峰翠翠。
躺在其上,喝喝小酒,釣釣魚,無比的愜意。
天地靜,山水靜,人靜,心則靜。
心靜,也是一種很高的修行之法。
純粹的修行,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道,自成一道——”
“體內世界的道,不能是小道,要成為大道,方才能夠讓我成為真正的救世主吧?”
“可是這一步,到底要怎麼邁的出去呢?”
“小道,大道——區別,又到底在哪裏呢?”
“可是,沒有人能夠給我半點的經驗,這條路完全要靠我自己去走出來。”
“道,如何走才是道?”
……
心靜之餘,秦蕭也不停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想要將這個問題給參悟出來。
但參悟,是最難的。
若是能夠參悟出來的話,那自然也就可以突破,創造出完整的道出來了。
可是對秦蕭來說,一切都是個未知,他也是在摸著石頭過河。
每一步,都得經過無數的驗證,才能夠最終的被確定下來。
每一步,都要走的非常的艱難。
現在,秦蕭要做的,是把每一步都走好,穩紮穩打的走下來。
一步步去走,一步步去破,一步步去前進。
再長的路,隻要你不停的去走,一步步的前進,那最後總是能夠夠走到盡頭的。
“嗯?”
秦蕭眉頭忽然猛的一皺,目光迅速的掃看向了一處,隻見那邊遠處,一道身影站在那裏。
一名漂亮的女子。
是秦蕭非常熟悉的麵孔。
看到這道身影,秦蕭身形一動,瞬間便來到了那名女子的身前,看著那名女子。
“姚雪蓮——”
出現在這裏的女子,竟是姚雪蓮。
上一次秦蕭見姚雪蓮可還是一億多年前呢,那次一見,姚雪蓮發了瘋似的要殺了他。
轉眼間,已經過去一億多年了,再見姚雪蓮,她依然是那幅冷漠無比的樣子。
酷的就像是一塊寒冰似的。
不過這一次,眼眼倒不像是那麼的無神,倒還是有幾分神色在那裏的。
姚雪蓮靜靜的站在那裏,就這樣的看著秦蕭,眼神裏泛出了幾抹光澤出來。
好似——
她恢複了一些神智記憶一般,看向秦蕭的眼神裏,明顯了有幾分人類的情感在裏麵,並不像是上次那般,毫無情感可言。
血刹盟的高級血子,本身就是完全的抽空了記憶的,靈魂被控製住的,隻聽命於血刹盟。
高級血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殺人機器罷了。
哪裏有什麼情感可言?
可是此時的姚雪蓮,卻讓秦蕭感覺到有一點情感在裏麵。
她是靈魂意識還沒有被完全的控製住嗎?
秦蕭記得她上次就有些恢複了意識過來,隻不過最後還是離開了。
這一次再見姚雪蓮,秦蕭的心情也不由的有幾分沉重了起來。
看著姚雪蓮的樣子,他實在是無比的心疼,無比的內疚自責。
雖然說姚雪蓮的事情,其實也不能夠完全的怪秦蕭什麼,但也終歸是跟他有關吧。
若不是他春蕭的話,姚雪蓮也不至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不至於會淪為血子的。
對姚雪蓮,秦蕭實在是有說不出來的虧欠感吧。
“姚雪蓮,你還好吧?還記得我嗎?”秦蕭再次的問了一句。
這話問的,確實感覺很怪怪的。
曾經的姚雪蓮,是那麼的愛他秦蕭。
曾經的姚雪蓮,為了秦蕭,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
曾經的姚雪蓮,隻要秦蕭能夠過的幸福。
現在的姚雪蓮,卻悲慘到落入了血刹盟的手裏,變成了一名高級血子,成為了一個殺人的機器。
每每想到,秦蕭都說不出來的痛楚。
可是他又無為能力啊,真的是很無力。
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沒有辦法解救的了姚雪蓮。
“秦——蕭——”
姚雪蓮嘴裏吐出了兩個字來,可是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好像是比較沉重,比較艱難似的。
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夠說的出來一般。
說秦蕭這兩個字的時候,姚雪蓮臉上都湧出了濃濃的痛苦之色出來。
所以的出來,她還是受血刹盟的力量控製著,但她應該是在極力的掙紮著,想要擺脫力量的控製,想要讓自己稍微的清醒一些。
看著姚雪蓮這無比痛苦的樣子,秦蕭更是心痛無比,更是恨不得自己來代替姚雪蓮承受這份痛苦了。
可是不行啊,這樣的事情,不是他想代替就能夠代替的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