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灰衣少年一路都是小心謹慎,很是緊張的一路繞著彎走著。
走了好久,他發現秦蕭並沒有追上來,才稍稍的放心了下來。
但他還是有些驚魂末定的感覺,今天碰到的事情,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害怕。
又走了一會兒,穿過了幾個巷子,最後才進入了一個院子。
進入了那個院子之後,便看到有一名中年模樣男子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裏。
“阿爹!”
看到那名中年模樣的男子,灰衣少年嚇的一大跳,頓時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那裏,微低著頭,有點不敢看中年男子的樣子。
那名中年威嚴男子目光帶著幾分厲色,很是嚴肅的看著灰衣少年,沉聲道:“午兒,你又跑去先卑族族地了?”
“阿爹,我——”
聽到這問話,灰衣少年更是慌張了起來,想要解釋什麼,但卻不知道怎麼來狡辯的樣子。
到了嘴邊的話,也不由的吞了回去。
“哼!”
中年男子很是生氣的重重怒哼了一聲,喝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再去先卑族族地,不要嚐試著修練預言術,你怎麼就說不聽呢?”
“阿爹,我不懂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修練預言術?”灰衣少年午兒還想要據理力爭一下。
“你還敢狡辯?跪下!”中年男子氣極,怒喝了一聲。
灰衣少年雖然心裏還有些不太服氣的樣子,但還是跪了下去。
隻是臉上,還有著一股子的倔強在那裏。
中年男子威嚴無比,又氣又怒,而又語重心常的道:“沒有為什麼,不能就是不能,這是老家就留下來的謹言,我們隻需要絕對的遵守就行。”
“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什麼,就是一句話,不能。”
“你什麼時候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再起來,想不清楚那就一直給我跪著吧。”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們先卑族有這樣的古訓嗎?”
嗯?
什麼?
聽到這突兀的聲音,兩人都嚇的大跳,特別是那中年男子,更是神色慌張了起來。
“誰?誰在說話?”
中年男子目光緊張無比的掃視著四周,一臉的凝重,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無比的神色。
灰衣少年也很驚詫,他聽的出來這聲音,不就是剛才詢問他事情的那位嗎?
他怎麼跟來了?
沒道理啊,自己一路上都很小心翼翼的才是啊,根本沒有發現有任何人跟綜的痕跡。
而且此時,隻聽見說話,卻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啊,人呢?
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秦蕭。
看到直接從虛空中走出來的秦蕭,午兒父子也頓時嚇的大跳,神色無比的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午兒的父親,在慌張之下,情急的將午兒護到了身後,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看著秦蕭,道:“你是誰?你為什麼跟蹤我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前輩,你怎麼跟到我家裏來了?你真的誤會了。”午兒連忙的起身道。
看到這兩人如此緊張的樣子,秦蕭搖了搖頭,道:“你們別擔心,不用緊張什麼,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是真的有些事情,想要誠心的請教下你們,並不是要對你們怎麼樣。”
“如果方便的話,還想請你們能夠跟我說說。”
“當然了,我並沒有要強迫你們的意思,兩位不要誤會了,也不要錯誤的理解了。”
聽到秦蕭的話,看著秦蕭一臉真誠的樣子,好像也並不像是有惡意的。
能夠直接從虛空中走出來的存在,那最起碼應該是古聖境的無上存在才是的。
那種存在,太強大可怕了,實力手眼可絕對是通天的。
這樣的存在,真的要做什麼事情,那也確實是他們擋不住的。
所以,話既然這麼說,那理論上來說,就應該確實是沒有什麼惡意才是的吧?
中年男子看了看秦蕭,猶豫了起來。
他詢問了一下午兒的一些情況,午兒便將他剛才在先卑族族地遇到秦蕭的情況詳細的跟他父親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中年男子的眉頭皺的更深,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消息啊。
他心中也開始思忖了起來,該要怎樣才能夠來應對這個問題呢?
他的心中,也是迅速的有了一些思路,定下了一些對策出來。
“見過聖尊大人,不知道聖尊大人有什麼指示?”中年男子一臉恭敬的對秦蕭行了一份大禮。
秦蕭有些尷尬的道:“真不用如此的客氣,沒有什麼大人不大人的。”
“指示不敢談,真的隻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罷了,是我有事相請於你們。”
秦蕭的隨和沒架子,反倒是讓中年男子心中更是莫名的惶恐了。
他這可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古聖境的存在啊,而且還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實在是難免讓人心中惶恐不安。
這等的存在,可不是他能夠去揣摸的啊。
一個念頭,都足可以輕易的殺了他。
所以,在這種存在的麵前,他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行事。
一時間,中年男子也覺得摸不準眼前的古聖境存在,所以也隻能是擺出了傾聽的架勢來:“聖尊大人請問。”
秦蕭搖了搖頭,便是道:“閣下,冒昧的問一下,你們跟先卑族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還是說,你們是先卑族的後裔?”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秦蕭是猜測著這兩人最起碼是跟先卑族有著非常不一般的關係的。
甚至來說,還真的極有可能會是先卑族的後裔的。
雖然公認的曆史記載來說,先卑族的確早就已經在萬古之前滅族了,不複存在了。
從那往後,無盡的歲月之中,也沒有了先卑族的存在。
所以,也的確是很難讓人想像的到,會有先卑族的後裔存在。
聽起來,的確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實秦蕭也很吃驚意外,所以才想要查個清楚明白。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或許可以得到更多關於先卑族的一些情況呢,也或許會對自己有一些幫助。
就不說有沒有什麼幫助的事情,對於先卑族秦蕭還是非常非常的好奇的。
中年男子心中早就想好了台詞,所以聽完秦蕭的問話之後,他馬上不動聲色的道:“聖尊大人可能是真的有所誤會了,我們自然跟傳中說的先卑族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再說了,先卑族也隻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族氏吧?”
“也隻是我們莫夫國主打造出來的一張旅遊名片,誰都不知道這個族氏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是否真的存在過。”
“就算真的存在過,恐怕也早就滅亡了吧?”
“所以,我們怎麼可能會是什麼先卑族的後裔之類的呢?也不可能會跟先卑族有什麼關係之類的。”
“跟一個隻是傳說,可能並不存在的族氏有關係,那不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嗎?”
“我兒子可能隻是受先卑族族地的一些影響吧,所以才會讓聖尊大人有所誤會。”
誤會嗎?
秦蕭淡笑了笑,看向了午兒。
灰衣少年午兒被秦蕭的目光一看,顯然有些閃躲的樣子,不太敢看秦蕭。
這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他父親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可是午兒並沒有那麼深的誠府,沒有那麼好的手段,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去控製自己的情緒。
自然,就會表現一些出來了。
他的一絲神色變化,又怎麼能夠逃的過秦蕭的察覺呢。
從他的表情變化之中,秦蕭也能夠去叛斷一些事情了。
看來,他的猜測,可能性還真的是很高的。
“道友,其實你並不要如此費盡心思來編一些話來搪塞我。”
“你既然知道我是古聖境的存在,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我一眼就可以看的穿了。”
“如果我真的要知道你們的事情,其實有不少比較簡單的方法。”
“但我並沒有用,一來是並不想傷害你們,二來也確實是想跟你們坦誠布公的聊一聊。”
“如果道友還是如此說話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秦蕭再次的道了一句,聽到秦蕭這話,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陰沉到了極點。
午兒也是一臉擔心無比的樣子看了看秦蕭,又看了看他父親,他此時心中倒是一臉的內疚自責。
這件事情,是他引出來的啊。
可是現在能怎麼辦呢?
現在能想的,就是要怎麼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啊。
但想要一尊古聖境的存在耍什麼手段?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隻可能會適得其返吧?
這個情況,也不得不讓他們父子深思了起來。
中年男子一臉的凝重,足足想了好一會兒,心中一番激烈無比的鬥爭之後,才抬起了頭來,看著秦蕭,道:“聖尊大人,還請恕罪。”
“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家族的一些核心機密,恕我真的沒有辦法如實的全部告訴聖尊大人你。”
“如果因此而惹怒了聖尊大人的話,聖尊大人可以殺了我,我絕無半句的怨言。”
“隻是還請聖尊大人可以放過犬兒,他是無辜的。要殺要剮,衝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聽到父親的話,午兒頓時衝上了前來,鼓起了勇氣,很是勇敢的道:“聖尊大人,你別傷害我阿爹。”
“是我將你引到這裏來的,是我引起了你的注意的,是我的錯。”
“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吧,是我泄漏了家族的機密,我該死,罪該萬死。”
“有些事情,是我們必需要拿命去維護的。”
“所以,還請聖尊大人不要強人所難。我的錯,我惹得聖尊大人不開心,聖尊大人可以殺了我。”
中年男子也頓時的急了起來,一把將午兒拉到了身後,喝了一句:“午兒,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快退到一邊去,不要在這裏給阿爹添亂。”
“這件事情,阿爹會處理好,快去。”
“不——”午兒卻是一臉的倔強弱子,堅定的站在那裏。
“阿爹,我已經長大了,應該是我來保護你才是的,午兒不需要你來保護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午兒引起來的,午兒自當要來解決好。”
中年男子又怒又急,厲喝了一句:“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