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都開口了,一個仆從而已,嶙巨嗤倒是沒有說什麼。
那對少年揮了下手,示意他退下。
那名少年這才如釋重負,一臉感激的看了看秦蕭之後,便是迅速的退到了一邊去。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逃過一劫啊,否則的話去領罰那估計就是要去半條命了。
安頓秦蕭三人住了下來之後,嶙巨嗤也沒有在這裏多呆,而是先退去了。
送走了嶙巨嗤之後,秦蕭便是將剛才那名少年給叫了過來。
那名少年隻是一名普通的一步天尊境罷了,放到一個小宇宙那是至高無上的主宰存在。但是在這裏,隻是卑微的螻蟻了,最多也隻是擺脫了凡俗的螻蟻罷了。
那名少年也是很惶恐的看著秦蕭,雖然他心中對秦蕭是感激無比的,剛才救了他一次。
可是,麵對這等無上強大的古聖境存在,他實在是禁不住的惶恐,全身都在顫動著。
這是生命層次的一種威壓啊。
這還是秦蕭他們三人都刻意的收斂著氣息,否則的話這名少年根本不可能在這裏站的住,早就要跪伏下去了。
“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叫什麼名字?”秦蕭問了一句。
那名少年怔怔的抬頭看了看秦蕭,才唯唯諾諾的道:“回聖尊大人,奴才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奴才是卑賤之名,不配擁有名字。”
沒有名字?
秦蕭眉頭一皺,看來這嶙高梭還真的是可惡到了極點。
奴役柳氏之人,這些後代小輩,竟然連名字都不讓他們擁有,連做人最基本的一點權力都被剝奪的幹淨了。
“你是否是柳氏之人?”秦蕭又問了一句。
聽到秦蕭的問話,那名少年先是驚的不小,連連的搖頭,但又用很詫異不解的目光看著秦蕭,一幅即害怕又想知道秦蕭想要幹嘛的樣子似的。
秦蕭自然明白這名少年的心思,安慰的道了一句:“沒事不用怕,不用如此緊張,我說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說起來,我跟你們柳氏家主柳伯仲有些淵源呢,此番來浮羅界主府,也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到你們的。”
“但我對於你們柳氏現在的一些狀況,也不太了解,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如此,我也才能夠想到更好的對策出來幫助你們。”
什麼?
跟老祖有淵源?
那名少年怔怔的看著秦蕭,心中大為的驚動,不過一時也不敢輕易的相信的樣子。
隻是,他又感覺,好像眼前的聖尊大人並沒有騙他的樣子。
而且來說,他一個卑微無比的奴才,眼前這尊聖尊大人也沒有騙他的理由吧?
遲疑猶豫了好一會兒,那名少年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撲通一聲跪在了秦蕭的麵前,道:“聖尊大人,奴才的確是柳氏的子孫。我們柳氏老祖被界主大人鎖在了石台之上,受無盡歲月的羞辱。”
“老祖為了保全我們柳氏一族的血脈,一直忍辱偷生,生不如死。”
“我們柳氏一族所有人,都淪為最為卑賤的奴隸,世世代代都如此卑賤,效忠界主。”
“男為奴,女為妓,世世代代,皆是如此,擺脫不了的悲慘命運。”
“已經近百宇宙紀元了,我們柳氏一族不知道被折磨死去了多少人。如今剩下來的,也隻不到一萬之數了,皆為最為卑賤的奴隸。”
說到後麵,那名少年聲時也變得無比的哽咽了起來。
聽到這話,秦蕭的雙拳不由的緊握了起來,眼眸之中噴出了憤怒無比的火焰出來。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啊。
嶙高梭,這是心裏多扭曲的人,才會做的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出來?
曾經的柳氏一族,那是何等的強大,何等的昌盛啊?
曾經的柳氏,族人之數,恐怕都是數十上百億來記的吧?
可是現在呢?
竟然隻剩下了可憐的一萬之數,百萬裏存一啊。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柳氏無盡的族人,都是被嶙高梭那個混蛋給活生生的折磨死的,這是讓人何等憤怒之事?
聽到那少年的話,秦蕭隻感覺血液瞬間的噴湧狂熱了起來,真的有種恨不得現在就要去殺了嶙高梭的衝動啊。
“可惡的,這種人怎麼不早點去死?”純潔哥也很憤憤不平。
這樣的事情,聽著就會讓人生心無盡的憤怒的。
沅沅抿著嘴巴,也是一臉很不開心的樣子:“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簡直壞到了極點啊。”
“若是直接殺了,那倒還算好了,如此無盡歲月的折磨,太喪失了。”
好一會兒,秦蕭才壓製下了自己內心的翻湧。
純潔哥咬了咬牙,他倒是發狠,道:“兄弟,這事不能忍啊。現在情況也就是這麼個糟糕的情況,要不我們直接動手幹他們吧。”
“反正也知道了嶙高梭的本尊就在逍遙小界之中,我們也正準備要進入逍遙小界之中呢。”
“先幹掉他的分身,我們再進入逍遙小界之中找他本尊報仇血恨,那時是可以的啊。”
“相信就算他分身死了,他的本尊也絕對不敢離開逍遙小界半步的。那裏,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的。”
這件事情秦蕭也想過,可是最終還是被秦蕭給否定掉了。
秦蕭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能馬上動手。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的。”
“殺他嶙高梭應該不難,我們應該是可以做的到的。”
“可是現在的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殺他嶙高梭,而是要確保柳氏所有人的安全。”
“如果殺了嶙高梭,柳氏之人也全部死了,那我又如何對的起死去的師尊柳河老人呢?”
“他柳氏隻剩下這麼點人了,而且我師公可還在嶙高梭的手上呢。以我估計,我師公應該是被嶙高梭掌控了靈魂的。”
“如果嶙高梭不主動的放了我師公的話,那他是擺脫不了控製的。”
“不管怎麼樣,我師公的命,我一定是要保下來的。否則,就算是殺了他嶙高梭,那也是失敗的。”
聽秦蕭這麼一說,純潔哥也是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是很有道理的。
隻不過,這件事情很難辦啊。
純潔哥搖了搖頭,道:“嶙高梭此人對柳氏恨到了如此可怕極致的地步,想要讓他乖乖的放過整個柳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吧?”
“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去操作呢?直接向他嶙高梭要人不成?恐怕以嶙高梭的心思,不會輕易的將人交給我們的。”
“一旦他有了什麼懷疑的話,那就更麻煩了,恐怕會影響我們的大計劃啊。”
秦蕭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也確實是個大問題。
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直接向嶙高梭要人顯然是不行的,我們如此詭異的行動,那必定是會被嶙高梭猜疑的。”
“一旦他有了猜疑之心的話,那恐怕就會懷疑我們的動機了。”
“嶙高梭此人,絕對是個心思極為縝密之人的,也絕對是個狡猾無比的人,他不會輕易的上當受騙的。”
“他對柳氏恨意滔天,我們卻又偏偏想從他手中要走整個柳氏之人,那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所以啊,一定要有說的服他嶙高梭的理由才行啊,至少能夠讓他麵子上掛的住的理由才行啊,讓他不至於懷疑我們的理由,這樣的話,那或許就有些希望的。”
純潔哥想了想,一時倒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所以,他便是問道:“秦蕭,看這樣子,你應該是有什麼好主意了?快說說。”
秦蕭看向了那名少年,剛才秦蕭他們說話沒有讓那名少年聽見。
畢竟現在行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所以一些機密的事情,秦蕭自然不會讓那名少年聽見的。
那名少年看到秦蕭又在看他,連忙一臉驚恐的低下了頭去。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秦蕭忽然對那名少年說道。
說起來,秦蕭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再收過弟子了。
應該說,從離開鴻蒙宇宙之後,就沒有再收過弟子了。
當然了,秦蕭收這名少年,也倒不是真的想收他。
什麼?
聽到秦蕭的話,那名少年驚震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一尊連八殿下都恭敬無比的古聖境存在要收他為弟子?
這怎麼可能的事情呢?
他可是一名卑賤的奴才啊,他也根本沒有什麼天賦潛力的,而且來說他也隻是一名一步天尊境的螻蟻罷了。
他是完完全全想不到自己有任何一丁點值得會被一尊古聖境的存在看中的地方啊。
眼前這位聖尊大人,怎麼可能會收他為徒呢?
怎麼可能有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有會發生的事情啊。
“你沒有聽錯,我是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是認真的。”秦蕭淡笑了笑,再次的道了一句。
嗡嗡嗡!!!
那名少年隻感覺自己腦袋之中一片嗡鳴作響,天旋地轉。
這是有種要飛升的感覺啊。
他沒聽錯,他真的沒有聽錯?
眼前這尊古聖境的大人,真的要收他為徒?
那他豈不是可以擺脫奴才的身份了?
這種天大的好事,怎麼會砸中自己呢?
自己是上輩子積了福份嗎?
心中狂喜,激動,震驚,但也同時有幾分恐慌啊,總感覺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啊。
此時那名少年心情是無比的複雜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一會兒,那名少年才稍稍的平複了下心情,可是依然是激動的難以抑製。
他大膽的看著秦蕭,弱弱的道了一句:“聖尊大人,奴才不明白,聖尊大人為什麼要收奴才為弟子呢?”
“奴才何德何能,能夠被聖尊大人如此的賞識?實在是讓奴才誠惶誠恐的很。”
說白了,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秦蕭淡笑了笑,上前來了一步,輕輕的在那名少年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對我們修行者而言,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一切憑喜好行事就行了。”
“看你覺得很有眼緣,便收你為徒,一切由心而起,憑心而為,不需要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