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天驕忽然狂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天驕才停了下來,目光幽冷的掃了下眾人,最後目光落到了秦蕭的身上。
“你秦蕭現在還真的把我當軟柿子來捏不成?真以為你可以踩在我的頭上,為所欲為了不成?”
“沒錯,我天驕是敗給了你秦蕭兩次,甚至連分身都死了在你秦蕭手裏。在你秦蕭麵前,我天驕是個手下敗將,至少是曾經的手下敗將。”
“所以,你秦蕭此時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欺壓於我,聖學院的眾多同門,也依然站在你那邊,替你吆喝,要讓我天驕乖乖的聽從你秦蕭命令行事,不得反抗,反抗就是有罪。”
“我天驕倒是想問問各位,我又何罪之有呢?”
“要我天驕自證清白,我本就不願,你們一起出聲,我也答應了,找來了願意替我作證的秦洌津聖尊。”
“秦洌津聖尊身為秦氏之人,秦氏有身份地位的高層人物,說的話都還不能夠讓你們信服嗎?”
“還要再繼續的逼我,要讓我以靈魂起誓,那是不是我以靈魂起誓之後,還是不肯相信呢?”
“一而再的如此,真當我天驕是個軟柿子,任由你們拿捏是嗎?”
“那很抱歉,我天驕卻偏偏要反抗一回了。”
“想讓我靈魂起誓,送你們兩個字——沒門!”
天驕的反抗,鏗鏘有力,說的一些人都覺得好像這樣確實是有些過了。
聽起來,天驕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本來在聖榜的爭奪之戰上,天驕還是非常的搶眼的,一路都是高歌猛進,穩在前三。
最後被秦蕭一劍挑落,失落無比。
後麵又是第一個成為古聖的學生,但卻又馬上的敗在了秦蕭的手上,還痛失了自己的分身。
所以啊,天驕這一路走來,好像都被秦蕭壓的死死的,完全的被秦蕭給克住了一般。
有秦蕭在,他天驕的光芒就永遠都綻放不出來啊。
這麼一想的話,天驕確實是還是怪可憐的啊。
一個如此閃耀,如此驕傲,如此天才的人,一直被壓的抬不起頭來,黯淡無光,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呢?
這是何等的痛苦呢?
恐怕,也隻有天驕自己才最為的清楚了。
秦蕭知道天驕這是在博同情,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高明啊,大家的情緒確實是被他給調動起來了。
現場的氣氛,顯然頓時的轉變了許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對他還真的是不好下手啊。
好曆害的手段,確實是很有一套啊,將自己擺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人設,博得大家的同情,轉化為了對他的助力。
如果現在秦蕭還是要強行的對他天驕出手的話,那恐怕就會落得個眾矢之的的下場。
但這並沒有結束,天驕的目光又重新的落到了秦蕭的身上,繼續的道。
“秦蕭,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我天驕是你的手下敗將,是你好欺負的人。”
“所以,不管有什麼事情,第一個就算到我天驕的頭上來。不管是不是我天驕所為,你就直接的認定是我天驕所謂。”
“表麵上呢,還裝的很道貌岸然的樣子,給我自證清白的機會。可是呢,當我自證清白了,你秦蕭又有諸多的問題出來。”
“說到底,就是你秦蕭一言之堂,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哼,我天驕怎麼說也是聖學院的一名學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容得你秦蕭如此的來定罪?”
“你想定我的罪,無非就是想要把我定為血刹盟的奸細,要將我釘在恥辱柱上,要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逮到的陰謀詭計,你秦蕭倒是真想的出來啊。將一個聖學院的學生強行的定為血刹盟的人,你這到底是想要搞我呢,還是想要敗壞聖學院的名聲呢?”
“我天驕跟你秦蕭之間,真的就有如此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不成?你秦蕭非要用如此歹毒無比的手段來對付我,陷害於我?”
“天理昭昭,你秦蕭就真的不怕遭到報應嗎?”
“我天驕縱然以前是你的手下敗將,但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拒你,不會任由你拿捏的。你想要如此的陷害於我,我天驕豈能坐以待斃?”
看到天驕繼續的在帶節奏,繼續的調動著眾人的情緒,收割著眾人的同情和支持。
形勢,顯然慢慢的對秦蕭他們有些不利了。
“我去——”蒙大力不由的氣罵了一句:“天驕,你可不能如此的血口噴人啊。隻不過是讓你靈魂起誓一下而已,這樣簡單了事,什麼事情就直接的說清楚了,大家都能夠信服認可的事情,你竟然扯到了這上麵來,你真行啊。”
“我們可沒有任何逼你的意思,可也沒有對你動粗啊,你這樣說話,良心不會痛嗎?”
“那你蒙大力助紂為虐,就良心不會痛?”天驕反唇相譏了一句。
“你你你——”蒙大力氣的臉都綠了起來:“你說誰呢?誰特麼助紂為虐了?不是,什麼叫助紂為虐啊?我們這是替天行道好不好?我們這是在伸張正義行嗎?”
“我看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了吧?”
“不敢承認,還編出了這麼多的理由出來,我佩服你是個人才。”
“哼哼,天理昭昭,自有定論。”天驕冷哼了一聲,回了一句。
雙方,都各據占理,這可把現場圍觀的眾人都搞懵了啊,到底是該相信誰啊?
感情上來說,他們自然是更願意相信秦蕭了,願意站在秦蕭一邊。
可是剛才天驕那番話,好像說的也確實在理啊,秦蕭他們此一舉,的確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有些過份了。
換作是他們的話,那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好了!”
秦蕭忽然重喝了一聲,目光幽冷的看著天驕,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怪不得你敢如此的堂而皇之。”
“好,行,這一次我認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
“不過,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就此罷手的,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你天驕一天自證不了自己的清白,那我一天都不會放過你,一定會緊咬著你,直到查清楚真相為止。”
“任何虛偽的麵孔,我秦蕭最後都會給它撕開來的。而且我秦蕭相信,這一天一定不會太遠的,一定不會的。”
天驕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道:“隨你們便,你們愛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
“但別怪我沒有得醒你們一點,不要再來招惹我,我與你秦蕭早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陰陽道。”
“你們若是再來招惹我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找的出證據出來,再來興師問罪好了。找不到確鑿的證據,那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像今天這般的好說話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說罷,天驕便是甩手離開了。
秦蕭他們個個臉色不太好看,可是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天驕離開了,還能怎麼辦呢?
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天驕啊。
現在在這裏出手的話,那顯然是成全了天驕了。
“走吧。”秦蕭沉聲的道了一句。
帶著眾人也迅速的離開了,隻留下諸多圍觀之人,在那裏爆發出了一片的嘩然熱議聲來。
這件事情,也的確耐人尋味的很啊。
夏東侯和伏仲軒兩人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兩人都是以高人的姿態一般,來看著這件事情。
“夏東侯,你怎麼看?”伏仲軒忽然問道。
夏東侯的眉宇微微的皺了一下,道:“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情,隻是一直都沒有一絲的進展。”
“這件事情太過於詭異神秘,行動非常的緊密,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跟血刹盟脫不了幹係,而且是血刹盟的精銳部隊所參與進來之事。”
“這兩次的事件,都是非常有針對性的,而且對情況也是非常的了解,才會有如此的效果。”
“所以,我覺得這很大的可能是有內應接應策劃的,才會有如此的效果。”
“單純隻是血刹盟的力量,可能性不大。這個暗中策應的人,必定是跟秦蕭有深仇大恨之人。”
“要說秦蕭他們的猜測,也是沒有錯的。但具體是不是天驕所為,我暫時也不好下定論。”
“不過從天驕今天的表現來看,我倒反而覺得,他的嫌疑多了幾分。”
“嗯,我也覺得天驕現在的嫌疑多了幾分。他剛才之舉,無非是要博同情罷了,在爭取大家的支持。如此,才會去牽製秦蕭他們,讓他們不敢輕易的對他動手。”伏仲軒也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道。
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頓了頓之後,伏仲軒又繼續的道:“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天驕現在也變得非常的可怕了起來了。”
“此人本也不是個善茬,再誤入歧途,墮落魔道的話,那將會變得更加的可怕了。”
“我們以後也得防備著點這個人才是,免得被他給咬了一口了。”
“哼!”夏東侯卻是輕笑了一聲,頗有一些不屑的意味在裏麵:“他若為魔,我的劍必不饒他。”
……
另一邊,秦蕭一行人回到了秦蕭的修行之地。
大家的情緒顯得都不太好,沒想到這一次交鋒,竟然會被天驕給壓的這麼慘。
明明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他天驕脫不掉幹係的,但卻沒有辦法去給他天驕定罪啊。
“秦蕭,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這個天驕,實在是太狡猾了,太詭計多端了。”
“我們不能夠一舉的拿他下來,下次想要再對付他的話,那就會難上許多了。”
“而且估計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聖學院的,在聖學院中,我們根本不能夠亂來啊。”
“可惡啊,太卑鄙無恥了。”蒙大力氣罵了起來。
秦蕭深皺著眉頭,真是有些一籌莫展啊,他也想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啊。
大家都沒有好的辦法,都是在頭疼。
沒想到天驕玩了這麼一出,擺了他們所有人一道啊。
這下想對付天驕,的確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