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都這樣說了,青秀少年也沒有再多問什麼,還是以大局為重吧。
他也加快的速度,準備快點吃完喝完繼續趕路。
可就在這時,一道輕挑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總感覺氣息很熟悉,這不是樸小樹嘛?你們這父子倆不好好的呆在樸王府中,喬裝打扮成這到這邊境驛站之中來幹嗎?”
“莫不是,你們要防開潘國境地?”
“看你們神色慌張,小心警惕的樣子,莫不是犯了什麼事情,想要逃離潘國境地吧?”
說話的亦也是一名少年,不過這名少年衣著明顯就華麗了許多,有些派頭。
而且這名少年身邊還跟著數名形態各異,便卻都凶神惡煞之人。氣息強大陰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一步天尊境。
聽到這名少年的話,中年男子神色驟然一懍,心神微微一顫,顯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是最他最怕最擔心的事情啊,可千萬不能張揚開了。
青秀少年樸小樹瞪了那名少年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樸小樹,我們還是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樸小樹這下子倒是變得聰明機靈了起來,他父親也一言不發,兩人起身就準備要離開這裏。
顯然,並不想跟那名少年糾纏下去,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可是他們想要快點離開這裏的願望,並沒有得到實現。
那名少年伸手擋住了樸小樹父子兩人的去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和輕挑出來,輕笑了一聲道:“樸小樹你裝什麼呢?人都在本少麵前了,死不承認有用嗎?”
“雖然你改了頭換了麵,可是你的氣息可改變不了的。”
“本少欺負了你那麼多次,還不熟悉你的氣息嗎?老遠本少就聞到了,所以就走過了看一下,果然是你。”
“讓本少沒有想到的是,能夠在邊境的驛站見到你樸小樹。”
“你可還沒有告訴我,你們父子倆這麼慌慌張張,小心翼翼的是要幹什麼去呢?”
“怎麼,你們在樸王府呆不下去了——亦者者說,你們是叛逃了樸王府,偷偷的逃跑了出來?”
樸小樹冷視著那名少年,冷聲道:“我們的事情,需要你來管吧?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今天我不想招惹你,我和我爹真的有急事,還請你讓開。”
“嗬嗬,急事?急的逃命的事?”那名少年譏笑了起來。
雙眸猶如是一雙狐狸的眼睛一般,勾勾的打量著樸小樹,仿佛要將樸小樹看穿一般。
很快,他又戲笑了起來:“那如此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了,你們真的是叛逃出了樸王府,是想要逃離潘國境地了。”
叛逃,這可不是個好詞啊。
這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事情啊。
樸小樹的父親神經不由的緊繃了起來,緊張的拳頭都暗握了起來,甚至有種想要殺了這名少年滅口的衝動。
可是他非常的清楚,以他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招惹的起這名少年,他身後的那數人,每一個出來,恐怕都能夠殺的死他啊。
他若是輕舉妄動的話,那他父子倆今天肯定就要死在這裏了。
怎麼辦?
看這樣子,對方是鐵了心的要找他們麻煩啊。
樸小樹神色也變得有些慘白了起來,他閃爍的眼神有幾分不安,也有幾分害怕,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看到樸小樹父子的反應,那名少年更是得意高興的笑了起來,有種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間的爽快感。
“嗬嗬嗬,你們別緊張嘛,我又不會去揭發你們,你們這麼慌張幹嘛呢?反正,我又不是樸氏之人,你們樸氏之事,是你們的家事,我可沒有那個閑功夫去操這份心啊。”那名男子笑了起來說道。
可是樸小樹父子自然不信他有這麼好說話,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樸小樹咬了咬牙,道:“縛安,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平常你欺負我也已經欺負的夠多了,今天還要如此嗎?”
“我並不想招惹你,也招惹不起你,我隻想帶我爹離開,還請你讓開。”
“你這樣就太沒趣了,不好玩啊。”那名少年縛安搖了搖頭,很無趣的撇了下嘴。
忽然,他將一隻腳踩踏在了凳子上,一掀自己的衣服,將跨露了出來。
縛安玩味冷笑了一聲,指了指樸小樹道:“想我讓開放你們走,行啊。別說本少太欺負你們,我就針對你一個人好了,隻要你乖乖的從我襠下鑽過去,那你們父子便可以走了。”
“怎麼樣,本少還算是對你非常的仁慈吧?隻讓你鑽,並沒有讓你父親也一起鑽。”
“你若是識相的話,那就快點鑽吧。鑽過去了之後,你們便可以走了,我也不會去高發你們的。”
“過了這驛站,很快你們就可以離開潘國境地了。倒時候,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嗎?”
“你——”樸小樹氣的渾身發抖,怒火衝天。
年輕人,哪個不是血氣方剛的?哪個沒有幾分衝動?
此時的樸小樹,就恨不得撲上去跟縛安拚命了。
可是縛安是一步天尊境啊,已經成了仙的人,又豈是他一個靈凡所能夠敵的過的?
他動手,那隻有死路一條啊。不僅是自己死,而且還會連累父親一起死。
所以,心中再是憤怒,再是恨不得咬死縛安,吃了縛安,但也隻能是隱忍下來了。
樸小樹的父親也氣的渾身激顫,確實是恨不得拚命,如此的羞辱,簡直就是要將樸小樹的臉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
“嗬嗬,樸小樹,你考慮的怎麼樣?你若是抹不下這麵子的話,那讓你爹來也行啊。我很仁慈的,隻要你們其中之一鑽就行了,也不要你們都鑽。”
“你看是吧,這是很仁慈的表現吧?”
“本少的耐心可是不多啊,你們可得好好珍惜珍惜才是。否則的話,本少要是今天一不高心嘛,把你們給殺了,那你們可也是白死的啊。”
“說不定,樸王府不但不怪我,而且還會感謝我替他們收拾了叛徒,清理了門戶呢。”
“所以啊,你們可別不識趣啊。否則的話,死字怎麼寫,你們很快就知道了。”縛安繼續的說道著,滿臉的玩味戲虐。
他很享受這種將別人的拿拿捏在手上玩弄的感覺,這簡直就是人間最美的一種享受啊。
這樣的享受,他太喜歡了。
“縛安,你欺人太盛,欺人太盛了。”樸小樹全身激顫,憤怒無比的說道。
“哈哈哈!”縛安卻是大笑了起來,很是得意的樣子:“我純當你是在誇獎我了,本少欺你們太盛又如何呢?你又能拿本少怎麼樣呢?”
“本少今天高興,樂意拿捏你們玩一玩,你們很不爽嗎?可是你們再不爽,那也隻能夠憋著忍著。”
“讓我來!”樸小樹的父親忽然道了一句。
樸小樹頓時死死拉住了他父親,拚命的搖頭道:“爹,你不能去,不能去啊。”
“就算要去,也是孩兒去。”
“他是衝著孩兒來的,是孩兒無能,孩兒不孝。”
樸小樹的父親卻是搖了搖頭:“你還年輕,不能受如此奇恥大辱,會毀了你一生的。”
“爹已經老了,不中用了,無所謂了,也不在乎什麼顏麵不顏麵了。”
“爹的一生,也早已經走到盡頭了,不在乎再毀一次。”
“爹,讓孩兒去,他本來就是衝著孩兒來的,孩兒怎麼可能會讓你來受辱?”樸小樹堅決的搖頭,死死的拉住他父親。
縛安卻是聽的有些不耐煩了,用手掏了掏耳朵,道:“喂喂喂,你們急著趕去投胎啊?讓你們鑽襠下你們也這樣的搶著,腦子有病吧這是?”
“都別爭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樸小樹你來鑽,就你了,不爭了。”
“來吧樸小樹,本少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快點過來鑽過去,然後你和你爹就可以走了。”
“哼哼,機會可就隻給你們一次啊,若是不好好珍惜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本少了。”
“哈哈哈,快點吧,本少為數不多的耐心,你可不要磨光了——”
啪!!!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酒杯子精準無比,悄無聲息,忽然狠狠的砸在了縛安的後腦勺上,頓時砸的碎片飛屑,酒水灑了縛安一頭。
縛安雖然是一步天尊境的小仙,可是這杯子中也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所以被這杯子一砸,縛安頓時痛的跳叫了起來,後腦勺竟然砸出了一些血跡出來。
“誰?誰敢偷襲本少,快給本少站出來?”縛安頓時爆跳如雷,怒不可遏,目光狠掃著四周,想要找到剛才砸他的凶手。
縛安身後那些人,也都是迅速的四周尋找了起來,要將凶手給揪出來。
可是找了一圈,好像也並沒有找到嫌疑的對象啊。
剛才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敢做不敢當嗎?”
“快點給本少站出來,否則的話被本少揪了出來,那本少一定會讓你——”
可是縛安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瞳孔就頓時的放大了起來,整個人驚呆在了原地,瞠目結舌的樣子。
因為又一隻酒杯子飛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快到他根本沒有辦法躲的開的速度,在他目光中閃電般的飛了過來,然後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又是碎片四濺,酒水噴了縛安一臉。
“嗚!!!”
這一砸,力量可也是強大的很,頓時痛的讓縛安雙手握住了嘴巴,在那裏嗚嗚的叫嚷著。
縛安的那些隨從個個憤怒的掃視著四周,要將凶手給找出來。
樸小樹和他父親倒是一陣麵麵相覷,楞的不輕啊。
顯然,這出手之人是在幫他們啊。沒想到,他們竟然也能夠遇上貴人了。
看來今天的事情,還是有回緩的餘地的,就看這貴人的發揮了。
不過看目前的情況,這位貴人的實力應該是非常的強大的,這也讓樸小樹和他父親看到了希望啊。
或許,天不望他們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