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化龍,這是一個蛻變的過程,一個全麵升華的過程。這種感覺,就像是由凡靈直接的蛻變成神一樣。
是質的一種蛻變,而且是巨大的升華。
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一個極逆天的過程,所以想要做到,那自然是比登天還要難,是逆天之舉。
溝通萬物,凝聚萬物之靈,這些雖然很難,但是也都沒有難倒秦蕭,也都很順利的做到了。
化龍,便是最難的一步,讓秦蕭前進的步伐都被阻隔了下來。
秦蕭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著哈聖演練的過程,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每一句話,都細細的去理解著,想要從中得到更多的訊息出來。
秦蕭覺得哈聖的每一句話,都蘊含著深意,都值得好好的理解一番。
就拿哈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來說,雖然隻是一句簡單的話,而且這句話也被傳播的很廣,以前秦蕭在鴻蒙宇宙的時候就曾聽聞過,也很喜歡這句話。
簡單的話,但卻蘊含著至深的哲理。
大道化簡單,往往最能詮釋道的話,都很簡單明了。
你看一眼,就覺得很有深意,蘊含著很深的道理在裏麵。可是,你想領悟的話,又覺得夢裏看花,水中看月,根本領悟不了其中的真諦出來。
這句話,亦也是如此。秦蕭明明覺得這句話是化龍的關鍵,可是理解起來的話,又覺得太難太深奧了,很難悟的透。
領悟大道,那是需要很強的天賦潛力,這是強求不得的。
越是強求,越是適得其返。
偶爾的頓悟,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更多的時候,還是需要自己一點一滴的去領悟,去慢慢的參悟大道,慢慢的積累,然後水到渠成,一舉突破。
積奎步,成千裏。
寒萬年,凍三尺冰。
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迅速的流失。
轉眼間,便是八十萬年時間過去了。
距離百萬年的期限,也越來越近了。
一口古井,一顆歪脖子的老鐵樹,樹下有兩個石板凳。
嘻哈雙聖兩人坐在石板凳上,背靠著鐵樹,這顆鐵樹光禿禿的,就從來沒有開過花。隻有幾根苗條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著那一份絕世的孤獨。
這裏景色並不好,四周也是一片的荒涼之景,死氣沉沉的,單調無比,沒有一絲色彩。
可是這也蓋不住嘻哈雙聖兩人臉上滿滿的笑容,他們人如其名,這個稱號仿佛就是專為他們而生一般。
不管什麼時候,他們的臉上都能夠保持著嘻哈的笑意。
這是他們的人生態度,是他們樂觀的性格。
“嘻嘻,我怎麼感覺我們是在做一件慷慨的好事啊?”哈聖忽然說道。
嘻聖搖了搖頭,道:“可不是在做慷慨的好事嘛,我們活了這麼久來,也都沒有做過這樣慷慨的事情吧?”
“這一次倒好,玩沒有玩到,還要慷慨的教導這些小家夥們修行,還免費的賜他們仙術秘術,我們這大好人也算是做到了家吧?”
“我們在無垠離域之中,也呆了幾十萬宇宙紀元了吧?這些歲月以來,闖進這裏的小家夥們,也數之不盡了。”
“一直在玩耍那些小家夥,好事可是沒有做過啊。這一次,都怪你啊。”
哈聖很不服氣的雙手叉腰,道:“怎麼怪我?這能怪我嗎?”
“怎麼不怪你?不是你答應了那位嘛,不然我們何須如此?”嘻聖也馬上反駁的道。
哈聖玉眼一番,沒好氣的道:“隻是那位剛好在問我而已,要是那位問你,你不也得答應嘛。怎麼,你還敢說不字不成?”
“呃,好像,確實不能。”嘻聖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吐出了幾個字來。
於是兩人,也都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哈聖又開口道:“嘻嘻,你說那個外域來的小子到底有什麼來頭啊?不過是從宇宙中飛升而來的卑微生命罷了,應該沒有任何的背景才是啊,怎麼就會讓那位存在關注了呢?”
“而且,還害暗中助他成長,這待遇也太羨煞傍人了吧?”
“我都不敢想像,那位存在,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子親自出麵呢。”
嘻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猜不透啊,那位存在的心思,又豈是我們能夠揣奪的了的?”
“罷了罷了,想不明白也不多想了,免得自擾。我們,還是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
“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就行了,其他的就看那小子自己的造化唄,我們就不用再管了。”
哈聖眨了眨眼睛,托了托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思忖了一番,才又道:“我隻是很好奇嘛,不過說起來那個小子的天賦潛力還真是逆天的很。氣運也非常的不錯,應該是個大氣運者。”
“他的前途,應該是一片光明。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成長到比我們還高的地步呢。”
“那幾個九洲華夏國的天才跟他比起來,感覺就差遠了。”
嘻聖嘴裏叼起了一根草,很懶洋洋的樣子半躺在石板凳上,隨意的回了一句:“隻是暫時妖孽逆天罷了,也未必能夠一直妖孽逆天的下去。”
“更重要的是,要能夠成長的起來才行。成長不起來的天才,再逆天都是枉然。”
“天才?嗬嗬,我們見的太多太多了,我們仙域什麼時候缺少過天才?有多少驚世騙世,甚至是震古爍今的曠古之才橫空出世?驚嘩整個仙域的都有不少,可是最後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的成長起來,站到仙域的最巔峰行列?”
“我們仙域走過了無盡的歲月,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混沌紀元。但站在最巔峰的存在,也不就是那麼幾個罷了。”
“這個混沌紀元已經走過了大半了,可是真正強勢崛起來的,也僅僅隻有二人罷了。”
“一個是開創了佛道的釋迦牟尼,一個是開創了飛刀一道的李聖。”
“釋迦牟尼其實是上個混沌紀元出生之人,而且在釋迦牟尼之前,也還有一個燃燈古佛,真要說起來燃燈古佛才是佛道的鼻祖,真正的開創者。隻不過,燃燈古佛並沒有讓佛道完全的成形,沒有終成一道。”
“是釋迦牟尼上佛道真正的成為一道,形成了屬於自己的道,才站到了仙域的最巔峰行列。”
“隻有李聖是這個混沌紀元出生之人,所以嚴格說起來,我們這個混沌紀元,僅僅隻有一個站到了仙域的最巔峰之列罷了。”
“無盡歲月,幽幽蒼古,數之不盡的天才。有些,隻能夠耀眼一個時代罷了。能在大浪淘沙之中真正留下來的,又有幾人呢?”
“你我當年也在群雄之中角逐,要證一條無上的大道,追逐釋迦牟尼和李聖的步伐。可是最後,我們還是敗給了現實,從此不問世界,隱世不出,也算是落得個清淨,沒有走火入魔,活的逍遙大自在。”
哈聖表情有了幾許認真,嚴肅,又有幾分凝色的樣子,搖了搖對,長長的幽歎了口氣。
往事,總是有些不堪回首的地方。
“唉,是啊,與天爭,與地鬥,與人搏。圖的不過是名揚萬古,不過是站上巔峰高位而爾。”
“我們也爭過鬥過瘋狂過名揚過,現在如是一顆夕陽,落下了深山,暗淡無光。”
“有天道橫在那裏,有命運的束縛在那裏,有些東西,確實要認命啊。”
“我們能站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不錯了。看淡一點,就夠了。自己活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追求,我們早放下了。”
往往有時候,能夠放下才是解脫,才會輕鬆自在。
但人更多的時候,是放不下。
放不下功名利祿,放不下實力權勢,放不下親情愛情,放不下仇恨,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放不下的東西越多,那心就會越沉重。
修行,先要修心,心才是最重要的,心可以影響一切。
往往很多人修練到最後,將自己逼上了絕路,就是心性還不夠強大罷了。走火入魔,就是心崩了。
甚至會有道心崩潰之說。
活的久了,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道心就會崩潰,人就會魂飛魄散。
嘻聖擺了下手,道:“好了哈哈,我們不討論這些陣舊而又沉重的話題了,還是討論點輕鬆開心點的吧。”
“你說,這一次是你能贏呢,還是我能贏呢?”
哈聖馬上肯定的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我能贏啊。你當家做主這麼久了,也該換我來了。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能贏,必須能贏。”
嘻聖卻是笑了起來:“嗬嗬嗬,哈哈你這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吧?”
“我對我這邊四個小家夥還是蠻有自信的,他們的表現也都學不錯,潛力都挺強的,贏麵非常大。”
“再看看你那邊的四個小家夥,有個小丫頭片子,天賦潛力明顯就差上一些,對上我們這邊哪一個,都是必輸無疑的局麵。”
“再看那個外來的小子,天賦潛力雖然是妖孽逆天的,但是境界擺在那裏。這份天塹,在百萬年如此短的時間內,是沒有辦法用仙術秘術來彌補過去的。”
“所以啊,就算是他再妖孽,也是輸的份。更何況,他還挑選了龍化決這種極難的秘術,百萬年時間,他怕是都不能修練有成。那一上場,就是直接認輸的份了。”
“至於其他兩人嘛,輸贏就算對半開,那他們也是有五成的輸麵的。”
“所以啊,總得來說,你肯定還是會輸的。”
這些情況哈聖自然是知道的,她其實先前也擔心過這個問題。
隻是啊,人爭一口氣啊,她自然不會在氣勢上輸了,自然不能認為自己會輸了。
所以啊,她堅信自己能贏。
“就算把那小丫頭片子除掉,我們也一樣能贏的。你太小看那個外來小子了,我就覺得他有可能會創造出一個奇跡出來。”哈聖說道,不過底氣顯然不是很足。
嘻聖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能創造奇跡啊?除非他能夠將化龍決修練到圓滿的地步,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