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蕭的膽識,莫忘北心中都不由佩服了起來。
巴布圖森,可不是個善茬啊,這種狠角色沒有什麼人敢輕易的招惹他。
但是麵對巴布圖森的強勢,秦蕭卻是毫不示弱,甚至是反唇相譏,傲風相對。
這邊的動靜,也惹來了四周不少人的注目,畢竟有巴布圖森出現在的地方,還是很能夠引起他人注意的。
此時竟然有人敢跟巴布圖森針鋒相對,自然就更惹人關注起來了。
“閣下,挺狂的嘛。酒家還沒見過你這麼狂的,今天酒家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聽你的口氣,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嘛。都說不打不相識,今天即是撞上了,那不如跟酒家打上一場,如何?”巴布圖森憤怒之下,直接就約戰了。
顯然,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前麵的都是鋪墊,約戰是真正的目的。
他的心思秦蕭哪裏不明白?不就是剛才輸給了莫忘北,心有不甘嘛。再挑戰莫忘北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剛剛才敗下陣來,要找回場子現在也不是時候的。
但巴布圖森心中的氣咽不下去,那怎麼辦呢?自然是要找出氣桶了。
所以,巴布圖森便是把目光瞄到了莫忘北身邊的人身上,自然也就落到了秦蕭他們的身上,畢竟他們跟莫忘北組成了一個同盟,走的很近。
其他人都在巴布圖森的氣勢之下直接的敗下了陣來,一個個都生出了幾分畏懼,不敢與其櫻鋒,所以讓巴布圖森也是無趣。
秦蕭的出現,點燃了巴布圖森心中無窮的怒火,高昂的戰意。抓到了這個出氣桶,巴布圖森自然不會放過了。
“圖森兄弟,別玩的有些過了。我這些兄弟都是低調老實人,不會跟你交手切磋的。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如何?”莫忘北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巴布圖森的意圖,所以直接站了出來把話挑明的說。
可是紅了眼的巴布圖森又豈會聽的進去莫忘北的話?
“老莫,我跟這位道友說話,你這麼緊張激動幹嘛?”巴布圖森瞪了莫忘北一眼,繼續的看著秦蕭,那滿是侵略挑釁的眼神,似是在等著秦蕭的回複。
主動的約戰,那等於是下了戰書了,若是不應戰的話,那自然是顯得有些落入下乘了。
可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秦蕭直接的拒絕了:“抱歉,沒興趣。”
沒興趣?
你不是狂的很嗎?
怎麼直接就示弱了?
這話在他人聽來,無疑是一種膽小示弱的意思,可是秦蕭並不在乎這些。
看到秦蕭‘害怕示弱’了,巴布圖森笑的更是冷意:“友好切磋,點到為止而已,不會傷到你的,你在怕什麼?”
“怕輸掉一塊混沌源石?那沒什麼,贏了我可以不要你的混沌源石,輸了我把我身上所有的混沌源石都給你。”
“我身上的混沌源石雖然不多,但也還有十九塊,也不是個小數目了。你以零來搏我的十九塊,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怎麼樣,我都把條件讓成這樣了,你還是不敢嗎?”
赤果果的挑釁,而且這完全是踩在秦蕭的臉上挑釁啊。
如此的挑釁讓莫忘北小刀他們都很生氣了,這不是蓄意的以勢壓人嗎?
這是在恃強淩弱啊,好不要臉的行為。
這樣的挑釁,也確實可以激起人的怒火出來。小刀和阿蠻暗拳緊握,對巴布圖森是咬牙切齒,憤怒滔滔。
但是秦蕭依然不怒,依然是一臉的平靜,依然是不輕不重的回絕了一句:“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沒興趣。”
“你若是手癢的話,那不妨去找別人切磋去,何必非要強人所難呢?”
“還有,我與你也素不相識,也沒有什麼不打不相識的一說。閣下的為人性格都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所以相識也就不必了。”
“閣下,請便!”
秦蕭的風輕雲淡在不少人看來,這顯然是一種裝腔作勢,故意表現的如此鎮定的,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實力。
若是真有實力,對自己有信心的話,那又何懼一戰呢?
友好的切磋而已,又不會損失什麼的,有何不敢呢?
那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實力太弱了,所以不敢一戰,怕被虐的太慘,怕謊言被拆穿。
能來這的,也都是各族氏部落的天才,都能夠代表著一方族氏部落的,都應該是有幾分實力,有幾分血性的才是。
碰到這樣的事,誰能忍下來?
但是,秦蕭竟然能忍下來,所以自然就讓不少人心中對秦蕭嗤之以鼻,甚至是唾棄的很。
就是小刀和阿蠻都沒有想到秦蕭竟然會如此的能忍,秦蕭的實力他們可是相信的,不會比巴布圖森弱才是的,可是怎麼一次兩次的以弱示之呢?
如此的行為,實在是讓兩人理解不了。
莫忘北也覺得自己一下子有點摸不懂了秦蕭,看不透了秦蕭。
“哼哼,又一個懦夫,酒家真是替你們族長感到可悲啊,培養了你這麼一個懦弱膽小怕鼠的後代出來。”
“就你,還有資格來參加這伏蘢仙宮的選拔,酒家看你們族氏也應該是一個德性的,弱小的無人可派,才隨便挑一個歪瓜裂棗出來吧?”
“真佩服你們的勇氣,懦弱成這樣,還敢來參加選拔?還敢出來送死。”
巴布圖森毫不留情的直接就冷嘲熱諷的罵了起來。
他的話,也惹來了不少圍觀之人的聲音,對秦蕭也是一通的羞辱,甚至是落井下石。
“巴布圖森,你別太過份了。輸了,也不必如此的惱羞成怒吧?你如此之舉,不覺得有些下作了嗎?”莫忘北也終於是有些怒了,語氣也有幾分不客氣。
巴布圖森森看了莫忘北一眼,陰寒的道:“莫忘北,這是酒家跟他之間的事情,你插什麼手?”
“怎麼,你這閑事倒是鑒定的挺管的嘛,你管的著嘛你?你以為你是誰呢?”
“酒家願意欺負誰,那就欺負誰,你又算什麼東西要來管酒家呢?”
“你別太過分了。”莫忘北真的是怒了,有了幾分真火出來,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盛的感覺啊。
一個手下敗將,竟然在他麵前如此的跳囂,實在是不可忍。
“酒家就是過份你又當如何呢?”巴布圖森卻是絲毫不示弱,即便麵對的是剛才打敗了他的莫忘北。
火藥味,也頓時變得森濃了起來,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壓抑。
看向這裏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甚至武台那邊都暫時的停了下來。那裏的精彩,可不如這裏啊。
不少人,也是開始指指點點了起來。
很多人的態度還是很中立公平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幸災樂禍,對秦蕭落井下石,各種諷刺的語言,也都是說了出來。
“這位兄台還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啊,裝的倒是一幅高人的範,可實際上根本沒有實力,連還口都不敢呢。”
“就是啊,懦弱成這樣,也是個奇葩了,不如死了算了。”
“也別這麼說嘛,巴布圖森的實力太強大了,在他的可怕氣場之下,變成懦夫也是情有可願的。”
“隻能怪這小子倒黴唄,明知道巴布圖森怒火極盛,還敢去觸他的眉頭,活該啊。”
麵對這些難聽刺耳的話語,莫忘北也有些聽不下去了,重重的冷喝了一聲,道:“夠了巴布圖森,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的話,那我也隻能是對你動手了。剛才能打敗你,那現在也能再打敗你一次。”
“再說除了我,也還有我的兄弟們。我們即是一個團隊,那就是同仇敵愾,兄弟齊心。”
“你欺淩秦蕭,那就是欺淩我們,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即是如此,那我們就拉開陣勢來吧,還真以為我們會怕了你不成?”
巴布圖森不怒反笑,笑的有幾分玩味之意,冷森森的看著莫忘北道:“怎麼,你想人多欺負我少不成?”
“哼哼,莫忘北,剛才你不是要玩嘛,現在酒家奉陪你到底。”
說罷,巴布圖森一招手,頓時大量的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巴布圖森的身後。
很快巴布圖森的身後便是彙聚了百來人的規模,這是巴布圖森召納到的隊員,他也組了一個百人的團隊出來。
以百人對三十人,在人數上自然是有著壓倒性的優勢了。
這是要有好戲的節奏啊。
莫忘北的臉色都頓時陰沉難看了起來,看來巴布圖森這一次確實是有備而來的。
對方人多勢眾,真的要發生什麼衝突的話,那他們顯然是很吃虧的。
眼前的局勢,讓莫忘北一時也有些凝重了起來,怎麼來解決才好?
圍觀的眾人,那更是看起了好戲來了,此時秦蕭這個事件的起因者,自然就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人物。
諷刺的眼神,嘲笑的口水,都是不斷而來。
“巴布圖森,你到底想怎麼樣?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說個清楚明白好了。”莫忘北寒著臉問道。
巴布圖森冷笑了笑,指了指秦蕭,道:“酒家的要很簡單,按我剛才說的條件,他跟酒家切磋一番就行了。”
“你想要切磋,我陪你便是了,何必要為難他人?”莫忘北道。
巴布圖森搖了搖手指道:“不不不,剛才我們已經切磋過了,現在就沒有必要再切磋一回了。”
“你也不用說什麼風涼話,剛才我確係是敗在了你的手上。這一點,酒家認了。”
“但是現在不是你跟酒家的事,而是酒家跟這個小子的事情,所以你就不用參合進來。”
“要戰,那也得是這個小子跟酒家戰才是。”
巴布圖森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欺淩秦蕭。
泥人尚有三把火呢,秦蕭一直‘示弱’,一直不願意一戰,並不是因為怕了巴布圖森,而是真的不願意動手罷了。
一直以來,秦蕭都更喜歡低調一些。高調,從來都不是秦蕭的性格。
可是他的低調,卻被人誤解是懦夫,豈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