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一座山石之上,秦逸嘟著嘴坐在那裏,臉上寫滿了不悅。
“大哥也真是的,不就是吃了顆鴻蒙源果嘛,用的著這麼訓我,還罰我麵壁思過,至於嗎?”
“靈藥老祖也真是的,小氣巴啦的,我都道歉了還不行嗎?”
“三千年不讓我離開這裏,我不得悶死啊?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幹脆死了得了。”
“嗯?誰,鬼鬼祟祟的,快點出來!”
秦逸的眼眸忽然一挑,落到了一處,隻見那邊虛空之中走出來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名佝僂的老者,頭發花白,鶴發童顏。
衣著打扮有些奇特,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個小玩童。
“嗬嗬,逸公子越來越曆害了,這麼輕易就發現了小老兒,佩服啊。”老者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看來跟秦逸很熟絡。
“是你呀尤山老人。”看清楚了來人,秦逸卻也是無力的道了一句。
尤山老人可是一名極曆害的大能,活的也極古老。
不過性格卻是有些古怪,有點童心末泯的感覺,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就一直和秦逸這個貪玩的少年走的很熟絡。有事沒事,也總會湊到一起玩。
隻是今天,秦逸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
“逸公子這是怎麼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惹逸公子不開心呢?”尤山老人問道。
秦逸擺了下手道:“別提了,都是那個靈藥老祖,不就是摘了他一顆鴻蒙源果嗎?至少發那麼大火?”
“什麼?鴻蒙源果?傳說中的鴻蒙源果靈藥老祖也種出來了?”尤山老人一臉驚訝的道。
秦逸點頭道:“是啊,不過隻有一顆鴻蒙源樹,而且也隻結了兩顆鴻蒙源果,不過被我摘下來吃了一顆。”
“嗬嗬,逸公子果然曆害,連鴻蒙源果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摘的吃了一顆。不過——靈藥老祖也真是的,他一個小小的大能,怎麼能對逸公子這樣嘛。隻是摘了一顆鴻蒙源果,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尤山老祖笑了笑道。
秦逸搖頭道:“你根本不知道,靈藥老祖其實是一尊主宰,隻是隱藏的很深罷了,這是我們莽荒神殿隱藏的力量,你們不知道。”
“啊?主宰!”尤山老人一陣驚訝,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不為人察覺的光芒出來,一閃而沒。
尤山老人一臉好奇的又問道:“不會吧,我在莽荒神殿這麼多年竟然都不知道這事。我們莽荒神殿,難不成還隱藏了很多力量?”
“那當然,我跟你說——”秦逸順口的說道,可是說到一半又嘎然而止,擺了下手道:“不說這個了,我也不清楚,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尤山老人眼眸深處閃過了一抹異色,不過很快便是回過了神來,笑嗬嗬的道:“逸公子不想說那便不提,我們聊別的。”
……
一萬五千年的時間,在這樣的戰火之中,鮮血之中,淒厲之中,壯烈之中,艱難的渡過。
神界一片生靈塗炭,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無數的鮮血,早已經將神界的疆域染成鮮紅,讓整個神界的空氣之中都彌漫著殷紅的氤氳出來。
神界的疆域,基本上都被攻陷了,隻剩下最後的五大聖地。
三方勢力的大軍,也分成了五個陣營,將神界五大聖地給團團的包圍了起來,駐紮安營,鎮守五方。
一萬五千年的血戰,神界傷亡不可估量,幾乎可以說是差不多滅了族,隻剩下這五大聖地留下來的一些人族。
總人數,恐怕連之前的萬億分之一都不到了,這是何等的淒慘,何悲哀?
無數人族死去,也有無數人族被俘虜,淪為奴隸,豬狗不如。
三方勢力也傷亡慘重,但他們有人數上的優勢,所以再傷亡慘重,此時也依然保留下來了無數的族人。
列陣在前,最後的決戰,即將要打響了。
氣運之爭,神界幾乎是已經落下了陣來,除非這最後的決戰能夠力挽狂瀾。
而氣運之爭打到現在,鴻蒙宇宙的意誌也幾乎是不再壓迫三方勢力之人,讓他們的實力得已幾乎全部發揮出來。
氣運之爭的意義就在此於此,哪一方強那宇宙本源意誌就會偏向哪一方。
三方勢力現在強,力壓諸天,自然能夠撼動宇宙本源意誌。
這對異宇宙的力量來說,那自然是件好事,他們不再受宇宙本源意誌壓迫,力量可以完全的爆發出來。
正是因為有如此的好處,所以他們才會不顧一切,拖了十幾萬年,也要先讓普通神靈大軍來戰,來撕殺,來血流成河,來犧牲無數。
這些人的犧牲,才可以換來宇宙本源意誌的傾斜。
但最終能夠決定勝負的,還是需要這最後的一戰才行。
最後的決戰,才能夠決定一切,否則單是氣運之爭拿了下來,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畢竟氣運之爭,也還可以被奪走。
最後的決戰,倒也沒有馬上爆發出來,雙方仿佛都很有默契一般,列陣對峙了起來,讓蒼穹寂靜,諸天齊悲。
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一般,黑的那麼的可怕,靜的那麼的可怕。
空氣,仿佛都早已經凝固了起來,讓人膽寒。
這樣的黑暗,誰都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一旦哪一天爆發的話,那將會猶如滅世一般的可怕。
……
平靜的莽荒神殿,被一件事打破了這最後的寧靜。
背叛秦蕭的石堅被葉君河和丹塵君兩人抓到了,兩人也是偶爾的機會碰到了石堅,才將石堅抓到,押回了莽荒神殿,等著秦蕭來發落。
石堅不管怎麼說也是秦蕭的弟子,背叛了師尊,自然也應當由秦蕭來處罰他,由秦蕭決定來親手清理門戶。
莽荒廣場,格外的熱鬧,無數的人圍了過來,還有幾尊主宰也都降臨。
石堅背叛秦蕭之事,可是傳的神界皆知,人神共憤的地步。
神界的眾人,都個個恨透了石堅,早就恨不得要將這個叛徒抓到,將他千刀萬剮了。
饒是這樣,也難平眾人之怒。
石堅的背叛,對秦蕭來說傷害太大了,讓秦蕭本尊犧牲,斷去了神界的希望。
如此之事,等於是斷送了神界無數人的生命,所以神界之人對石堅的恨,自然也是達到了極深的地步。
聽說石堅這個罪大惡極的叛徒被抓回了莽荒神殿,所有人自然都沸騰了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憤怒滔天的衝了出來,要親手送這個無恥叛徒上路一般。
此時廣場之上,身受重傷的石堅被捆神鎖捆在了一根神柱之上,傍邊是葉君河丹塵子他們,青葉主宰耀皇主宰他們也都立在一傍,一臉冷漠的看著石堅,這個曾經讓他們都讚許欣賞的絕世天才。
可惜,現在一切都變了。
石堅是個罪大惡極的叛徒,是個死一萬次都不夠的罪惡之人。
石堅的現身,更是讓群情激憤,怒罵聲衝天。
“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
“無恥叛徒,該上刀山下油鍋,當千刀萬剮。背叛師門,罪大惡極,絕不能留。”
“石堅你個混蛋,殺你一萬次都不足以平眾怒。山河之主待你情深義重,你竟然背叛山河之主,你良心不會疼嗎?”
“這種人還有良心嗎?我看豬狗都不如,山河之主也算是瞎了眼了。”
……
群情激憤,怒罵聲如洪,可見眾人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神界之殤,本來眾人都早已經被推到了瘋狂的邊緣,眾人心中的憤怒,恨意,戾氣都很濃鬱。
現在有人撞這槍口上來,自然也成了眾人發憤的對象。
而且來說,石堅背叛師門,所做之事,確實是令人發指,人神共憤。
葉君河冷聲的怒哼的看著石堅,道:“石堅,枉我先前對你也不薄,也指點過你幾次。可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狼心狗肺,你竟然連恩重如山的師尊都能背叛,甘願當異宇宙的走狗,甘願的背叛我們神界,輪為人族共憤。”
“你本有大好的前程,以你的天賦潛力,你完全可以成長起來。”
“但你卻自毀前程,還與我們神界為敵,你當真以為投靠了異宇宙,我們神界就奈你何不得嗎?”
“你要知道你在異宇宙眼裏隻是一顆小小的棋子罷了,根本不重要。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那異宇宙就會拋棄你。”
“就像你現在一樣,被拋棄了,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很可憐嗎?”
“一念之差,將你一生盡數的斷送。”
石堅冷笑了幾聲,卻並不說話,一幅絕心赴死的樣子。
他也知道自己的命運,落到了神界人的手裏,他還有命活嗎?
他犯下的滔天大罪,誰也容不下他。
但這是他的選擇,他選擇了走這條路,那就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或許這個代價是無比驚人的。
丹塵君即是憤怒又是心疼,他之前跟石堅可也走的挺親近的,甚至還一起在外麵去闖過。
可是現在,卻是落得如此的局麵,實在是讓他愛之深恨之切啊。
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又煩燥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終還是作罷。
一道身影降臨,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看到來人,所有人都恭敬的行禮,洪亮的聲音整齊的響了起來:“見過山河之主!”
秦蕭沉著臉一步來到了石堅的身前,石堅隻是淡淡的看了秦蕭一眼,冷笑了一聲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一臉的絕決,一切都不在乎了。
青葉主宰和耀皇主宰走了過來,伴在秦蕭左右。
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秦蕭這邊,安靜了下來,等著秦蕭來審判石堅。
“山河之主,這個叛徒是我和丹塵君偶然抓到的,現在交給山河之主來審判了。”葉君河道。
秦蕭看著石堅,神情微微有些複雜了起來。
一時,沒有說話,陷入了深思之中。
如此的決定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艱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