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第一個開噴的

沈全真生日,封醒從夜城回來,當著付姿的麵,沈全真沒有調侃封醒,隻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對封醒眉來眼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什麼貓膩。

晚上一行人去天水樓吃飯,包間門一推開,沈全真敞亮的在心裏發出一聲:謔~~~!

不愧是一年一次的節日,能坐二十人的大圓桌,此刻坐了半張桌的大男生,清一色的二十出頭,一水兒的帥哥,有陽光的,有運動的,有休閑的,有穿著襯衫稍微正式的,帥的百花齊放。

一眼掃過去…是個人就想喜上眉梢。

付兆陽起身挨個兒打招呼,而後著重道:“全真姐,生日快樂。”

其餘人也都起身,齊齊道:“祝全真姐生日快樂。”

沈全真嘴角極力靠近眼角,偌大的眼睛也能笑成一條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依次發放,“謝謝弟弟們百忙之中抽空來玩兒。”

伴隨著一聲聲的‘謝謝姐姐’和‘姐姐生日快樂’,沈全真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做姐姐的快樂。

她一路發著紅包,直到走至一個一米八幾,穿著黑T和牛仔褲的高大男生麵前,沈全真慣性笑著:“來…”

之前所有弟弟都會主動伸手接著,隻有這個垂著手,沈全真抬眼一看,男生理著最簡單的寸頭,臉型很正,濃眉,眼睛不是很大,但很叨人,鼻梁高挺,唇瓣不薄不厚,典型地一張GQ封麵男模臉。

兩人目光相對,沈全真率先撐了撐眼:“欸?是你。”

男生早就看見沈全真,打從她穿著條嫩粉色的吊帶長裙,推開房門的一瞬。

“邵新也。”男生看著沈全真,開口,沒笑。

這聲音……不光沈全真聽著心裏咯噔,付阮,封醒,付姿全都朝邵新也看來,因為跟喬旌南太像了。

沈全真麵上不動聲色,笑了笑,自報家門:“沈全真。”

邵新也:“我知道,兆陽跟我說了,生日快樂。”

沈全真看著麵前跟喬旌南完全不像的一張臉,腦子裏出現的都是喬旌南的臉,估計喬旌南聽到邵新也說話,也會震驚怎麼會這麼像。

遞上手裏紅包,沈全真笑著說:“謝謝你來捧場,玩兒得開心。”

邵新也接過,沈全真從他麵前走開,給下一個弟弟發紅包,弟弟嘴甜,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沈全真心花怒放,連發兩個紅包,這才後知後覺,邵新也剛才喊她姐姐了嗎?

大家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剛開始男生們都在偷偷打量付阮,不光看她的臉,也看她的臉色,這位經常出現在新聞雜誌和傳言中的付四小姐,本人確實比網上傳的照片還要漂亮,但她性格…

付阮叫人拿了很多點餐簿,保證兩個人手裏最少有一份,她還吩咐後廚先上一些特色點心,雖然沒有特別跟哪個弟弟講話,可她的周到有目共睹,確實看著不像沈全真那麼熱情好相處,但完全沒有凶神惡煞嘛。

席間有人起話茬聊天,年輕人坐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哪怕封醒算個啞巴,付阮算個傾聽者,付姿算半個語言康複患者,但勝在桌上人多,沈全真又開心,氣氛倒也活躍。

付兆陽在桌下拿手機發消息,身旁邵新也手機響,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果然是付兆陽發來的:【你覺得我姐怎麼樣?】

邵新也先把手機側麵的靜音鍵打開,而後麵無表情地回複:【哪一個?】

付兆陽:【三個都是單身】

邵新也看見沈全真之前跟封醒眉來眼去,還時不時用手肘撞封醒,封醒不理她,她一副‘你等著’的樣子。

邵新也:【你叫醒哥的人,不是她們任何一個的男朋友?】

付兆陽:【不是,醒哥跟我四姐是家人,跟全真姐是兄弟,跟我親姐更沒什麼關係,我們都拿他當大哥】

邵新也隻看到沈全真那段,別的都無所謂,其他人都在偷偷捏紅包的厚度,猜裏麵到底是五百還是多少,有人已經偷偷看了,是一千塊,私下發消息,認真又玩笑的口吻說:【富婆姐姐終於被我遇到了!】

下麵都是同樣的複製粘貼,在群裏集體艾特付兆陽:【可以追全真姐嗎?】

付兆陽:【我希望你們有點節操,純粹一點!】

下麵全部一樣的回複:【我是在乎這點小錢嗎?我隻是一見鍾情了】

付兆陽也沒把這幫人的話當真,叫大家過來,一是熱鬧熱鬧場子,二來讓對麵的姐姐們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不是隻有蔣承霖和蔣超,當然,也不是隻有喬旌南,不說人品,帥哥有的是。

同一張桌上,有男生主動跟付姿講話,也有人主動跟沈全真熱聊,一時間沒人敢向付阮拋橄欖枝,她也沒故意黑臉給誰看,甚至努力掛著和善的微笑,長輩看小輩的樣子。

屁股還沒坐熱,付阮手機響,看了眼屏幕上‘小龍來電的字樣,付阮起身往外走,在開門時才接通:“喂。”

手機裏沒人講話,飯店走廊裏有保鏢也有店員,付阮看著對麵包間問店員:“裏麵有客人嗎?”

店員搖頭:“沒有。”

付阮推門進去,周遭終於變得安靜,她沒有馬上找椅子坐下,而是漫不經心地溜溜達達,不知過了多久,出聲說:“差不多得了。”

手機裏蔣承霖的聲音終於傳來:“你不解釋一下嗎?”

付阮明知故問:“解釋什麼?”

蔣承霖:“裏麵有沒有你看得上的?”

付阮單手扶著一把椅背,表情若有所思:“兆陽眼光確實可以,都還不錯。”

蔣承霖不冷不熱:“我以前對兆陽印象還挺好的……”

付阮跟蔣承霖都是記仇的人,她太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鬧了幾句,付阮說:“兆陽什麼都不知道。”

蔣承霖:“不知者就無罪嗎?”

付阮如願以償聞到噴壺開噴的醋味,忍著笑,故意道:“這是敲打誰呢?不知者都不能無罪,我這個明知故犯的怎麼判?”

蔣承霖沉聲道:“罰你今晚來找我……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