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都是不禁念的主

兩天後,付阮真的派人護送宋正僑去國外見他女朋友,因為他身體特殊原因,普通民航上不去,坐的是蔣承霖的私人飛機,飛機上除了付家人,蔣家人,還有戚家人,畢竟現在宋正僑誰的人都是,偏偏不是他自己的。

付阮和戚赫微約出來吃飯,兩人對麵而坐,戚赫微道:“不用帶我的人過去,你辦事我信的過。”

付阮也不遮掩:“你以為我讓你派人過去,隻是看著宋正僑一家三口團聚的?我怕有些人坐不住,直接在國外搞事,多一些人保護就多一份安全。”

戚赫微勾起紅唇:“還是你想得周到。”

付阮:“醫生說宋正僑目前的狀態,也就這幾個月,好點能看到孩子出生,我讓人在國外找了醫生,他必須看到孩子出生。”

戚赫微:“是啊,人被逼急了,可以不怕自己死,但是很怕在意的人出事。”

付阮:“所以這四五個月,我們要一起保駕護航。”

戚赫微似笑非笑:“外麵都以為宋正僑死定了,沒想到最想讓他活著的人,正好是我們三家。”

付阮調侃:“我都懷疑宋正僑在騙公費醫療。”

戚赫微笑了會兒,而後道:“還能開玩笑就行,我都怕你在伯父和蔣承霖中間當夾心餅幹。”

付阮嘴角微撇,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戚赫微打趣:“誰讓你兩次都選同一個人,蔣承霖得意,伯父生氣,都是正常的。”

付阮拿著叉子,垂目吃了口東西,幾秒後道:“我結婚的時候,給戚赫征打過一次電話,他嫌我事前沒告訴他,生氣不接,我離婚的時候他主動給我打了一次,說他在外麵回不來,等他回來要跟蔣承霖玩命。”

“前陣子我跟蔣承霖複合,我打給他,果然又沒接。”

戚赫微:“別理他,進部隊之前都二十了,別人女朋友都交完幾輪的年紀,他回家還在玩消消樂,現在又跟部隊裏待了五年,身邊一個女孩都沒有,內分泌失調很正常。”

付阮一下笑出來,想起戚赫征入伍的第一年,沈全真給他打電話,哭著問:“征哥,你要實在想家,就在裏麵交個男朋友吧。”

付阮快要笑死,想家跟談戀愛屬實沒關係,男朋友跟戚赫征,屬實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這話從沈全真嘴裏問出來,一整個合理。

想逗比,逗比到,付阮手機響,沈全真打來的,付阮接通,沈全真鬼鬼祟祟,壓低聲音:“方便說話嗎?”

付阮:“我跟赫微姐在一起,怎麼了?”

沈全真沒有放鬆,依舊壓低聲音:“我剛從外麵回公司,看到付兆深了!”

付阮麵上沒什麼變化,聲音也很淡:“他來長康幹什麼?”

沈全真:“他不是來長康,我聽說他把公司開在隔壁商業樓,是家投資公司,附近所有公司都收到他送的開業禮物和名片,他來長康應該是約了人,我跟他在樓下碰到,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

說著,沈全真明哲保身:“我沒接啊!我投他個鬼。”

付阮不動聲色:“嗯,我等下回去找你。”

電話掛斷,戚赫微說:“全真吧?”

付阮應聲,戚赫微:“聽說喬旌南還在追她。”

付阮吃了口牛排:“人已經搬到長康上班了。”

戚赫微:“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但很少有人記得後半句,除非回頭草最好。”

付阮:“我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戚赫微:“所以當夾心餅幹也樂在其中。”

付阮聽到調侃,眼皮一掀:“不要笑話我,沒聽過笑話人不如人嗎?”

戚赫微非常坦蕩:“我又沒想談戀愛,主要我受不了夾板氣。”

付阮:“話別說的這麼絕對,上一個這麼信誓旦旦的人,這一秒正在接受別人的笑話。”

戚赫微想起付阮從前,那也是個不談感情的主,跟蔣承霖閃婚是各取所需,但現在吃了回頭草,那就隻能說明回頭草還是好。

戚赫微:“我很難吃回頭草了,我的上一段還是初中,連名字都記不清了。”

付阮:“可以開發一下新草。”

戚赫微一本正經:“我怕戚赫征不接我電話。”

付阮又一次被戳中笑點,跟戚赫微分開,她回了公司,短短一頓飯的功夫,所有人看她的神情都發生了微妙變化,如果付阮不接沈全真的電話,還得納悶兒這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電話把沈全真叫到樓上,兩分鍾後,辦公室房門被人推開,沈全真還沒走到桌子邊,聲音就放開了:“丫什麼意思?他故意的吧?怎麼不把公司開到長康裏麵呢?”

付阮淡淡:“這棟樓所有的租賃都要過我的手。”

沈全真一屁股坐在辦公桌邊,瞪眼道:“你是說他不是沒想過直接把公司開到你樓下?”

付阮:“他前幾天找我了,也提了公司選址的事,我既然同意讓他回來,就無所謂他在哪發展,不然我怎麼說?我周圍一百米還是一千米內,不許他出現?”

沈全真還不曉得付阮的辦公室裏有監聽這件事,說話就是最放鬆,最本能的狀態,她蹙眉道:“那你想沒想過大頭?大頭要是知道付兆深把公司搬到你隔壁,他還不得把隔壁樓給炸了?”

付阮輕飄飄一句:“付兆深是爸的親兒子,現在他媽都死了,我怎麼可能讓爸再把他趕出國外?”

說完,付阮又不鹹不淡的補了句:“更何況當年那事,說穿了跟付兆深無關,我懷疑他媽又不懷疑他。”

沈全真定睛看著付阮:“你不怪他了?”

付阮:“是我太高估喜歡這倆字,十幾歲的小孩懂個屁,跟親媽比起來,一文不值,雖然我恨了他好幾年,但如果你讓我選,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我媽。”

沈全真點點頭:“話糙理不糙,付兆深除了當時那話說的太損之外,行為上我是可以理解的。”

付阮不鹹不淡:“以後要是見著他,不用掉頭就走,你跟他之間也沒什麼矛盾。”

沈全真當即美眸一挑:“我要是敢跟付兆深寒暄,你信不信大頭又得憋著搞我?我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讓喬旌南把我的畫從他公司門口摘下來。”

付阮隨口說:“他沒那麼小心眼。”

“哈…”沈全真當即嗤笑一聲:“你確定咱倆說的是一個人嗎?”

付阮正要出聲,內線電話響了,付阮開了免提,裏麵傳來助理的聲音:“付總,蔣先生來了。”

付阮翻了眼沈半仙兒,“…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