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康動作很快,隔天就分幾筆把四個億打到付阮的私人賬戶裏,付阮向來不太在意卡裏有多少錢,因為從小到大就沒缺過錢。
現在漲到市值上億的房子,幾千萬的車,大幾百萬的表,付長康都會送給她,曾幾何時,付阮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即便沒了很多,可她還有付長康。
看著賬戶裏的錢,付阮心底百味雜陳,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伸手從付長康要錢,他依舊慷慨,可她卻體驗不到絲毫快樂,有的,隻是無盡的不安感,她不確定這錢的來源,是來自付長康,還是付長毅。
邢城項目還在保密階段,付阮把沈全真喊出來,兩人單獨坐在包間裏,付阮簡單結說,而後道:“我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字注冊公司,醒哥也麻煩,用你的名義開,你每年的紅利從我這裏出。”
沈全真絲毫不意外:“大頭和喬旌南都跟我說了。”
付阮眼露詫色,沈全真:“喬旌南說有賺錢的買賣,讓我有閑錢就跟著投點兒,大頭說你這幾天會找我,大概率會以我的名義注冊公司,還真叫他猜對了。”
付阮沒想到,兜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尤其蔣承霖,竟然預判她的預判。
片刻走神,付阮說:“十個億的盤,我占四成,你想投多少,從我這出。”
沈全真:“我爸媽一人給我存了五千萬,我拿個五千出來,大頭說占比從他那出,算他給報的公司注冊費。”
付阮淡定喝茶:“不從他那走,你拿五千,我拿三億五。”
沈全真:“你倆怎麼還分上彼此了?”
付阮:“喬旌南讓你從他那走,你也沒同意吧?”
沈全真當即撇了下嘴,幾秒後道:“他問我有沒有閑錢,我正在算哪些錢能拿出來,丫生怕我沒錢刺激到我,趕忙說算他的,問我想投多少,他給我出,拿我當搶劫的了?”
付阮一言概之:“他是生怕有好事把你落下。”
沈全真自然知道好歹:“他就差直接往我兜裏塞錢了,小時候總覺得提錢俗,誰跟我提錢我跟誰翻臉,現在才知道那句話的真諦,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如果一個人在賺錢的時候還能想起你,那就燒高香吧。”
付阮和沈全真,一個心裏感慨,一個嘴上感歎,她們都是不缺錢的人,她們隻是希望被人掛在心上。
從夜城回來到現在,兩人都很忙,難得有機會坐下閑聊,沈全真問:“付兆深回來,大頭私下沒矯情吧?”
付阮:“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個人。”
沈全真多少有點唏噓:“人很很重,認識的時間更重要。”頓了頓:“你想沒想過,如果當初你直接跟大頭在一起會怎麼樣?”
付阮沒避諱,直言道:“想過,不是他把我氣死,就是我把他打死,每天在雞飛狗跳和雞犬不寧之間徘徊。”
沈全真想到那副‘你追我趕’的畫麵,登時笑出聲,笑著笑著,臉上笑容變淡:“怪不得我爸說,人總得自己走過彎路,才知道什麼叫正道。”
人和人之間合不合適,也得親自試過才知道,尤其是那種當年不合適,可是兜兜轉轉又碰到,沒準就合適了。
付阮問:“喬旌南最近怎麼樣?”
喬旌南搬到長康工作,就在沈全真辦公室隔壁,他們在樓下,付阮平時看不見。
沈全真聞言,悻悻道:“可把那幫新來的小姑娘晃夠嗆,原來業務就不怎麼樣,現在三心二意,更差了。”
付阮忍俊不禁:“要不全開了,都換成男的。”
提起男的,沈全真更來氣:“你見過一幫男職員,無論老少,沒事兒就往喬旌南辦公室裏竄嗎?年紀大的進去表達喜愛,年紀小的進去表達崇拜,我真懷疑設計部到底誰是老大。”
付阮調侃:“男的進去總比女的進去強。”
沈全真眼睛一瞪,脫口而出:“她們敢!”說完怕付阮誤會,解釋道:“我不是怕她們對喬旌南有意思,愛有沒有,我主要不想助長歪風邪氣,等喬旌南一回自己公司,背地裏嘀咕,長康設計部都是一群花癡,我臉往哪兒放?”
付阮點頭:“確實。”
沈全真蹙眉:“你少敷衍我!”她話鋒一轉:“喬旌南在我眼皮子底下都這樣,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大頭?”
付阮:“你怕他劈腿?”
沈全真:“劈腿倒不至於,他也不敢,但以我對你的了解,其他女人多看大頭幾眼,你心裏都恨不能把別人眼珠子摳出來吧?”
付阮淡定:“沒那麼誇張,分怎麼看,第一眼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第二眼是確定自己沒看錯,看清了好跟姐妹八卦;第三眼就過分了吧?別人的東西,看什麼看?”
沈全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有道德,有些人就是喜歡別人的東西。”
付阮臉上沒什麼變化,隻是輕飄飄的問了句:“我看起來不是好惹的樣子吧?”
沈全真認真看了看付阮的臉,隨即點頭:“嗯,色字頭上一把刀,想覬覦大頭之前,還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夠不夠你切的。”
付阮鎮定喝茶,打從她跟蔣承霖公開在一起之後,除了曹雨杉那事,蔣承霖連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都沒有,當然一方麵是蔣承霖做得好,但不可否認,付阮也是惡名在外,誰想跟她搶東西。
同樣的,以前付阮身邊也有一些躍躍欲試的勇士,可自打知道她跟蔣承霖在一起後,現在她身邊消停得很,一些人嘴上喊她四小姐,但眼神分明在看蔣太太。
別人談戀愛,兩方花邊不斷,付阮和蔣承霖談戀愛,生生談出了一種惡有惡抱,生人勿近,百年好合的既視感。
付阮想蔣承霖了,不知道他在幹嘛。
……
蔣承霖在開會,手機靜音放在桌上,中途進來一條短信,許多發來的,如果不是急事,他不會發短信,蔣承霖拿起手機一看。
許多:【四哥,宋正僑說了,是付長康給他錢,讓他挑唆付家和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