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一直以為付阮骨頭硬心更硬,男人下跪求她,她眉頭都不皺一下,誰料蔣承希小嘴一撅,付阮當場答應了。
之前把馮時柒送到她那,本以為會搞得雞飛狗跳,結果沒幾天,馮時柒回來後牽腸掛肚,魂牽夢繞。
要不是老早就知道付阮的取向,蔣承霖肯定不會讓蔣承希跟付阮接觸。
飯局結束,蔣承希跟付阮告別,又對關車門的封醒擺擺手:“再見封醒哥哥。”
封醒不冷不熱,微微點頭,閃身坐進駕駛席。
蔣承希跟蔣承霖上了蔣家車,眼看著前方路口,付家車往左,蔣家車往右,蔣承希狐疑:“付阮姐去哪,她不回酒店嗎?”
蔣承霖:“我們不是同一個酒店。”
蔣承希下意識問:“為什麼?”
蔣承霖不冷不熱:“我們又不是夫妻。”
蔣承希:“一個酒店還放不下你倆了?你們在合作,又是一起從岄州來的,住一起不是很方便嗎?”
蔣承霖微微側頭,看向身旁蔣承希:“你想幹什麼?”
車內光線昏暗,蔣承希看不大清蔣承霖臉上的表情,可聽聲音也聽得出,蔣承霖不是不高興,隻是在防備。
蔣承希撇撇嘴:“你跟付阮姐要是住一起,我還能借著找你,多看兩眼封醒哥哥。”
蔣承霖淡淡:“別癡心妄想,你倆沒戲。”
蔣承希挑眉:“理由?”
蔣承霖:“我不喜歡。”
蔣承希:“封醒哥哥跟你不是一種類型,他比你酷,但你長得比他好看,不用嫉妒他。”
蔣承霖:“拍我馬屁也沒用,你成年了,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我管不著,封醒除外。”
蔣承希當即反駁:“付阮姐身邊人又怎麼了?你還跟付阮姐一起做生意呢。”
蔣承霖原話反駁:“你也說了,我們在做生意,不是談戀愛。”
蔣承希心說,能談戀愛誰想談生意,穿的進S誰想穿XXL,穿不進才說不喜歡。
蔣承霖要麵子,蔣承希敢想不敢言,不等她出聲,蔣承霖兀自道:“而且誰告訴你,封醒是付阮身邊人?”
蔣承希下意識看向蔣承霖,一時間有些懵:“不是嗎?”
蔣承霖聲音比往常沉了幾分:“你喜歡,大家一起出去玩幾天無所謂,別真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蔣承希:“封醒哥哥是誰的人?”
蔣承霖:“你不用知道他是誰的人,隻要知道他不可能是你的人。”
蔣承霖越是這樣說,蔣承希越是十足好奇,成天跟在付阮身邊的人,竟然不是付阮的人,而且…
蔣承希:“付阮姐知道嗎?”
蔣承霖聲音不辨喜怒:“外人都知道的事,她會不知道?”
蔣承希心底瞬間五味雜陳,付阮的脾氣,能允許別人在自己身邊放人,一定是信任那個人,蔣承希太想知道是誰,可明顯感覺蔣承霖不是很高興。
蔣承希八卦,但也不想八讓蔣承霖不開心的卦,沉默半晌,點點頭:“知道了。”
蔣承霖側頭:“生氣了?”
蔣承希抬眼回視,聲音響亮:“怎麼可能,‘哥哥’還能跟哥比?”
蔣承霖瞬間彎起眉眼:“算你有良心。”
蔣承希暗道,她豈止是有良心,她的心亮出來那叫一個日月可鑒。
付家車上,付阮對封醒說:“明天去濱海。”
封醒透過倒車鏡往後看了一眼:“那邊出什麼事了?”
付阮聲音如常:“沒事,左右在夜城也是等消息,過去玩幾天。”頓了兩秒,“去濱海是蔣承希提的。”
封醒麵不改色:“你懷疑蔣老四去濱海有目的?”
付阮幹脆:“不懷疑,蔣承霖誰都會利用,永遠不會利用蔣承希。”
封醒:“沒頭沒尾的,蔣承希為什麼突然想去濱海?”
付阮聲音難掩調侃:“她說喜歡你,我說你喜歡海。”
封醒沉默,付阮看不見他臉上表情,猜得到。
付阮:“你是什麼意思?”
封醒:“你是什麼意思?”
付阮意味深長:“蔣承霖敢派許多來我眼前晃蕩,要不你去蔣家當個上門女婿好了,一輩子在他眼前晃蕩。”
封醒音色如常,聽不出認真還是開玩笑:“晃蕩很簡單,一輩子有點難度。”
不是付阮敏感,她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跟蔣承霖的婚姻,當即道:“諷刺誰呢?”
封醒淡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蔣老四為什麼拉你一起做南嶺,還給你四成嘛,我跟他妹在一起,即便他從前有目的,以後也隻能沒目的,你不用再擔心他在背後使絆子。”
說完,他又加了句:“一輩子不好說,支持到南嶺結束沒問題。”
付阮眼底都是玩味:“沒想到你心眼這麼多,蔣承希還是個小孩子。”
封醒好看的臉上一片淡漠:“誰不是從小孩子長大的,蔣老四逼你結婚的時候,就是欺負你上頭沒有親哥罩。”
付阮原本隻想開個玩笑解解悶,不料封醒當真了,舌底微微泛起久違的酸澀,付阮很快勾起唇角:“還記仇呢?我都不在乎了,我不想,誰也逼不了我。”
封醒:“他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說,但你還是跟他結了婚,如果你是蔣承希,他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不喜歡的人?”
當然不會,這是付阮第一念頭,蔣承霖多寶貝蔣承希啊,寶貝到這麼多年,無論外人還是蔣承霖那幾個兄弟,從來沒有一個敢把手伸到蔣承希麵前,不然蔣承希還敢在夜城讀書?
心頭突然湧上一股不爽,還是非常強烈的不爽,一想到蔣承霖不是完全狼心狗肺,隻是選擇性的區別對待,付阮坐在後座,臉都黑了。
……
蔣承霖把蔣承希送回去後,一個人回酒店,喬旌南幾分鍾前打過電話,在他門口等他。
兩人碰頭,蔣承霖:“什麼事這麼急?”
喬旌南麵色不善:“你不是讓許多跟付阮嘛,他怎麼跟沈全真了?”
蔣承霖:“就這事?”
喬旌南氣不打一處來:“我從酒吧出來時,沈全真扶著喝高的陳穩,許多扶著喝高的沈全真,你也知道沈全真那點兒酒量,喝多了能在電梯裏把地毯當被蓋,一個陳穩我都夠煩了,你還讓許多跟她。”
蔣承霖:“你哪隻耳朵聽見,是我讓許多跟她的?”
喬旌南:“你趕緊把許多弄回來,付阮就是故意的。”
蔣承霖:“許多不敢。”
喬旌南一字一句:“沈全真敢。”
蔣承霖事不關己,不痛不癢:“明天去濱海,你有本事自己跟付阮提。”
喬旌南表情瞬間一變:“去濱海幹嘛?”
蔣承霖:“在夜城也是幹等,不如去濱海玩幾天。”
喬旌南十足詫異:“付阮同意?”
蔣承霖表情坦然:“隨便一說就答應了。”
確實是蔣承希隨便一說,付阮很快就答應了,蔣承霖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