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想結婚,讓她喪偶

喊付阮‘四妹’的人,比喊她‘阿阮’的人還要少,不光付阮,身邊幾人全都聞聲望去。

付阮身後幾米外,站著一個頎長身影,男人黑襯衫黑西褲,長得十分好看,細看還有三分像蔣承霖,他正笑著對付阮擺手。

蔣承霖望著男人,麵無表情,喬旌南抿著唇,眼底露出幾分抵觸。

付阮勾起唇角,爽朗的叫了聲:“三哥。”

蔣耀賢有五個子女,正邁步走來的男人是蔣承文,跟蔣承霖同父異母,家裏行三。

蔣承文長得更像蔣耀賢,而蔣耀賢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才貌雙絕,比起蔣承霖的斯文矜貴,蔣承文的氣質更單刀直入,單純的眉眼如畫。

走至幾人麵前,蔣承文逐一打招呼:“旌南,恭喜你新公司開業。”

喬旌南笑容很淡:“謝謝三哥,看到你送的花籃了。”

蔣承文勾起唇角:“人不到,心意總得到。”

說完,他又看向沈全真:“有陣子沒見了,沈大美女。”

沈全真憧憬的畫麵終於到了,一想到當時蔣承文跟蔣承霖為了追付阮,明裏龍爭虎鬥,暗裏雞飛狗跳,她就忍不住喜形於色:“三哥什麼時候回的岄州?”

這話無心插柳,周圍幾人都在等著蔣承文的回答,畢竟大家都知道,蔣承文回岄州的日子也不短了。

蔣承文麵色無異,笑著回:“其實我回來有幾天了,有些事兒要忙,今天才倒出空,趕緊過來看看你們。”

沈全真:“看我還是看阿阮?”

蔣承文:“這不都看見了嘛?”

沈全真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如果隻能看一個呢?”

蔣承文毫不遲疑:“你。”

沈全真馬上露出欣慰表情,“衝你這句話,我以後再也不刁難你了。”

蔣承文笑說:“美女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蔣承霖和喬旌南從旁站著,前者不辨喜怒,後者已經露出幾分不耐,不知道衝蔣承文,還是衝沈全真。

蔣承文跟沈全真聊了半晌,才抬眼看向一直未開過口的蔣承霖:“老四最近怎麼樣?”

蔣承霖笑容淡到不如客套:“老樣子。”

蔣承文:“聽說你拿到南嶺項目了,恭喜。”

蔣承霖:“隻是一個招標名額,四妹也在邀請名單裏。”

蔣承文:“我知道,我正準備請她吃飯祝賀她。”

喬旌南‘嗤’了一聲:“三哥這心偏的就有點明顯了。”

不等蔣承文回答,沈全真說:“不請美女吃飯難道請你嗎?”

喬旌南看向沈全真:“有時候美女就跟‘欸’是一個意思,我管商場裏的保潔阿姨也叫美女,阿姨可不會因為我一句稱呼就替我衝鋒陷陣。”

沈全真眉心一蹙,眼帶鄙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九歲的九十的你都喊美女,我要是保潔阿姨立馬回你一句,沒大沒小。”

不知噎的還是氣的,喬旌南臉都憋紅了,蔣承文見狀,出聲道:“不吵了不吵了,難得聚在一起,都不是外人,本來擔心旌南和老四還有其他事,沒事的話一起去吃飯。”

喬旌南剛想說‘我差你一頓飯?’,隻聽得身旁蔣承霖說:“我有空。”

蔣承文:“那正好一起。”

付阮說:“你們挺久沒見,今晚你們約,我最近都有空,三哥隨時給我打電話。”

蔣承文看向付阮,似是沒想到付阮這麼不給蔣承霖麵子,一時有些尷尬。

可蔣承霖裝聾裝瞎,寸土不讓,導致蔣承文騎虎難下。

付阮幹脆利落:“我們先走了。”

蔣承文:“我送你們。”

付阮:“也行,正好跟你聊聊天。”

蔣承文看向對麵蔣承霖和喬旌南:“我把阿阮和全真送回去再聯係你們。”

看著三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喬旌南的臉由紅轉黑,沉聲道:“你就讓他們這麼走?”

蔣承霖視而不見,掉頭往反方向走,不冷不熱地說:“不然呢,讓蔣承文送我們回家?”

喬旌南:“蔣承文不會也想打南嶺的主意吧?他這時候找付阮,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蔣承霖:“你別侮辱雞,雞多善良,他們兩個碰一起,最次也是兩隻黃鼠狼互相拜年。”

喬旌南聞言:“那你還讓他們兩個單獨待一起?”

蔣承霖:“付阮為了等蔣承文,也是煞費苦心。”

喬旌南側頭,但見蔣承霖不知何時拉下臉,思忖片刻,喬旌南道:“你是說付阮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跟吳家合作?”

蔣承霖不置可否,喬旌南越想越憋屈:“你還是急了一步,把時間浪費在魏薇和吳景淮身上,其實付阮真正的目標是蔣承文。”

蔣承霖聲音沉而穩:“我早就知道蔣承文回岄州,付阮也一定知道蔣承文回岄州,蔣承文按兵不動,付阮不會主動去找他,主動意味著沒有其他選擇,意味著自降身價。”

“吳景淮恰好在這期間出現,付阮知道蔣承文在暗中看著,所以她故意跟吳家走近,既給我看,也給蔣承文看。我不動吳家,蔣承文也一直不去找她,說不定她真會想辦法跟吳家合作;我要是動吳家,吳家興許會跟我鬧翻,鋌而走險去站付家,蔣承文怕吳家在他之前決定跟付家合作,付阮如果有的選,蔣承文的價值就會變低,所以蔣承文才會趕在今天,趕在這樣的時候出現。”

喬旌南一聽:“那付阮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做,躺贏?”

蔣承霖不答反問:“現在你還覺得她是雞嗎?”

喬旌南臉一拉:“你這麼一說,我都懷疑蔣承文是雞。”

蔣承霖沒肯定也沒否認,兩人一起坐進車中,喬旌南問:“那現在怎麼辦?一個歲寧山莊都能讓付阮動結婚的念頭,南嶺是歲寧山莊的四五倍…”

不等他說完,蔣承霖打斷:“南嶺是我的,她隻體會過結婚,應該還沒嚐過喪偶。”

喬旌南突然渾身雞皮疙瘩泛起,不知是車內冷氣開得太足,還是蔣承霖這副風輕雲淡,置人於死地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