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都是配飾,姐妹才是真愛

手機裏男人說:“阿阮,我在夜城看見蔣承霖身邊的人,跟規劃局局長在一起,早前有風聲,說夜城也要建商業療養院,我跟你通個風,早做打算,等確切消息放出來就晚了。”

付阮聲音平靜:“謝謝三哥,一邊忙工作,一邊還要替我操心,有空多給芬姨打打電話,省得她明知蕊姨心髒不好,還大半夜的告訴蕊姨付姿出車禍,連自家的熱鬧都想看,我真怕她閑出大病來。”

從醫院離開,付阮直接去了公司。

其實早在一年前就有捕風捉影的消息,說夜城可能會搞商業醫療,但這種項目國內做的很少,投資大,風險高。

蔣承霖帶著消息來找付阮,兩人商量後一拍即合,打算啃下這塊硬骨頭,所以才先做了歲寧山莊,如果試驗成功,那夜城的項目才是真正的大餅。

夜城方肯定優先試水成功者,這也是付阮和蔣承霖不得不合作,現在鬧掰後又都想掌握發言權的最主要原因。

前天離婚,昨天生日宴,今天付阮就照舊坐在辦公室裏開會,高調宣布付家收購藝外手中歲寧山莊項目的百分之十占股,從此成為此項目的最高決策者。

此消息一出,私下裏覺得付阮搞不過蔣承霖,新貴和豪門之間永遠差著階級的人,皆用笑聲掩蓋心驚。

會議結束,付阮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人,接通。

“晚上八點,來MissU。”手機裏傳出女聲,不商不量,直接下指示。

付阮:“去不了。”

女聲聲音拔高:“你想放我鴿子?我可早就跟你定好了。”

付阮:“誰知道意外比鴿子先來。”

“怎麼了?”

付阮:“阿姿昨晚出車禍。”

“啊?人怎麼樣?”

付阮:“腦震蕩,其他的還要等下午檢查結果。”

“你在醫院嗎?”

付阮:“公司。”

女人下意識舒了口氣,“還在工作,看來沒那麼嚴重。”

付阮:“我晚上去醫院。”

女人:“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

付阮說了地址,電話掛斷後繼續處理其他工作,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付姿給她打來電話。

付阮接通,付姿開門見山:“姐,你不用擔心我,醫生都說我沒事,你看我現在說話中氣十足,聲如洪鍾,你晚上就去全真姐那,我下午做完檢查立馬跟你彙報。”

付阮:“讓她接電話。”

兩秒後,手機裏傳來沈全真的聲音:“可不是我逼阿姿這麼說的。”

背景音裏付姿揚聲道:“我是自願的!”

付阮麵無表情:“你有沒有點正事?”

沈全真反問:“你還有沒有點正事兒?現在什麼事兒最重要?臉!麵子!臉麵!本來我隻想用十成力給你辦個單身趴,他奶奶的,生日宴上給你送綠帽子舞獅隊,真是老王八給小王八開門,鱉孫到家了!“

“我就沒見過這麼陰狠毒辣的人,你別跟我磨嘰,我鉚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給你辦單身趴,今晚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你咽得下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沈全真一生氣,罵人不打草稿,付阮聽著她對蔣承霖的形容,不可否認,心情舒暢了三分之二,開口道:“不帥我會翻臉。”

沈全真不苟言笑:“你可以質疑我的性別,不能質疑我的審美。”

付阮和蔣承霖鬧離婚,最生氣的不是當事人雙方,而是恨不能做個變性手術真給蔣承霖戴一頂綠帽的沈全真。

晚上八點,付阮被沈全真從後門帶進MissU,兩人坐在二樓休息室,透過落地半透鏡,清楚看到樓下人頭攢動,夜店平時暗不見臉,今天特意給了人間打光,布局也從夜店,變成了私人酒會。

居高臨下,一覽無遺,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美色,沈全真拎著酒杯說:“今天能進來的,就倆條件,單身,夠美,性別不限。”

付阮眼睛一掃,很快就看到一些熟麵孔,被圈內名媛瘋狂追捧的炙手可熱男公關;素人出道一炮而紅,火了三個月就因劈腿多個女星而遭封殺的前頂流;同樣剛剛離婚,據說分走男方一個億的女網紅;以及知道她結婚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鬧出人命的前追求者之一,官二代,女孩。

付阮氣得笑不出來:“你是生怕我過得還不夠水深火熱,想讓我剛出虎口,又進狼窩。”

沈全真:“我是想告訴你,花花世界,紅燈酒綠,誰跟誰都未必能過一輩子,但肯定能過一陣子。“

說著,她湊近付阮,“你放眼望去,誰能禽獸得過蔣承霖啊,男的就沒一個是好東西,不如找個包裝最好看的,反正都是配飾而已,看膩了咱就換。”

付阮腦中把蔣承霖想象成一頂綠帽子,被她從頭上摘下來,狠狠扔到千裏之外,遠到再也不見。

環肥燕瘦,潘安無數,用沈全真的話講,“醜的總是千奇百怪,好看的大抵雷同。”

樓下清一色的帥哥美女,不看人品,活脫的天堂。

舞台上歌手正在唱付阮喜歡的歌,沈全真在樓上一個勁兒的問付阮:“一個順眼的都沒有?”

付阮喝了口酒:“歲寧山莊,付家占五十五,沒什麼比這個更讓我開心的。”

沈全真慫恿:“錦上添花不好嗎?事業愛情雙豐收,給那怨種一個雙重打擊。”

付阮被怨種逗笑,“我隻在乎事業豐不豐收,愛情受刺激的前提是有愛情,我跟蔣承霖之間什麼都有,就是沒愛情。”

沈全真望著樓下的‘鶯鶯燕燕’,不鹹不淡地說:“沒必要為了一個人就動青燈古佛的心,你不想辦法讓自己開心,你都不知道你能多開心。”

付阮臉上還帶著笑,隻是眼底很快閃過一絲不適,付阮知道,沈全真口中的‘一個人’,並不是蔣承霖。

坐在二樓沙發上,付阮壓根兒沒打算下去,聽沈全真變著花樣的罵蔣承霖,過耳癮不香嗎?

隻不過無意間一瞥,當某個身影猝不及防地撞進付阮眼中時,付阮臉色刹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