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的命肯定不會沒了,畢竟唐初夏還在呢。
她抬手就抓住了老大夫的衣領子,把人給固定住,轉了半圈後,慣性力量卸掉了一半,老大夫也就站穩。
全過程老大夫都有些不在狀態。
直到他站在唐初夏跟前穩穩當當時,他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算是個什麼事情?”
老大夫的學生頂替老大夫按住唐建政,小聲提醒一句:“師父,你沒被摔!”
老大夫哦了一聲,猛然抓住唐初夏的手:“孩子,是你救了我?”
唐初夏:……
若不是考慮老大夫的年齡受不得刺激,唐初夏很想讓他再體驗一番。
畢竟不是誰都敢讓老頭來一個托馬斯大旋轉的。
“哎呀,太好了,你力氣大,快點按住那個臭小子,骨頭在長,那麼之前錯位的地方必須調整,否則骨頭完全愈合了,還得敲斷再長!”
唐初夏:……
唐建政想罵人,敢情之前所有的罪都是白受了,他的腿還沒有對齊。
唐初夏拍拍唐建政的胳膊:“三哥,我可是為了你好!”
若不是唐初夏臉上的笑容非常地燦爛,唐建政都認為唐初夏這個妹妹是真的一心為了她。
可當唐初夏雙手按住唐建政的肩膀後,她對著老大夫說道:“大夫,您老盡管動手,他動不了了!”
老大夫一看唐初夏按住的位置,不由地誇獎一句:“小姑娘不錯不錯,竟然知道如何控製人!”
唐建政迷糊,疼迷糊了。
“什麼意思?你們在說什麼?”
老大夫示意學生過去幫忙,他指著唐建政的另外一條腿:“不用太用力,他此時動不了了,你隻需要讓他別亂動就好!”
老大夫的學生不相信,就唐建政剛剛的行為,絕對是非常恐怖的,一腳能夠把他踹飛。
怎麼可能按住,可當老大夫的學生按住唐建政的腿後,才發現唐建政的腿竟然是放鬆狀態。
好神奇。
老大夫看了一眼唐初夏,非常讚賞地說道:“是個好苗子,要不要跟著我學正骨?”
這力氣大可是非常占優勢,特別是正骨的時候,有些病人太害怕疼了,就會亂動。
有唐初夏這種力氣大的人在旁邊協助,那簡直就是事半功倍。
唐初夏嗬嗬幹笑兩聲:“大夫,您老還是先給我哥治療腿吧!”
老大夫才想起來自己的本職工作,抱著唐建政的腿突然喊了一聲,本來都疼迷糊的唐建政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隨後人就暈了過去。
老大夫顧不得去查看唐建政是不是真的昏迷,而是在檢查他的腿。
唐建政的骨折的地方重新扯開,又再次對上,骨折過的人都知道,那種碰一下都要命的感覺。
如果說碰觸一下的疼痛是一級疼痛的話,那麼唐建政此時經曆的就是十級疼痛。
否則他一個硬漢都能夠昏迷過去?
黃雅琴在旁邊擔憂得要命,可也沒有辦法,隻能夠眼淚汪汪地握住唐建政的手。
唐初夏則是問老大夫:“我還需要繼續按住他嗎?”
老大夫擺擺手:“他都昏過去了,就算是疼到抽搐,也能夠控製住。”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還在示意自己的學生開始用束縛帶把唐建政捆綁結實。
就怕他掙脫開,傷害了骨折的地方,那豈不是白遭罪了。
唐初夏小聲問一句:“若是擔心他亂動,直接把他這條大腿弄脫臼不就好了?”
老大夫:……
論狠,還得是這個丫頭。
唐初夏看到黃雅琴臉色都白了,若不是理智在,估計都要衝過來對她一通輸出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尷尬地揉揉自己的鼻子。
“我這不是怕我哥亂動嘛!”
她本來想說的是卸掉四肢,免得他亂動,可看大家夥的樣子,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
生長痛可能真的是非常疼痛的一種感覺吧,畢竟骨頭如同被百萬隻螞蟻啃噬,那滋味也是要命。
所以唐建政又被疼醒過來。
他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四肢被捆綁住。
這都不是讓他最震驚的地方,最讓他受不住的是自己上半身動不了了。
“唐初夏,你鬆手!”
唐建政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唐初夏哦了一聲,果斷鬆手,可唐建政還是動不了。
若是卸掉四肢,他的軀幹應該還是能夠活動,可惜現在的唐建政發現,他不單單是四肢動不了,就連軀幹都動不了。
他驚恐地喊道:“我怎麼了?”
這種身體不受到大腦支配的感覺,太過嚇人。
唐初夏搓搓手:“三哥,我是為了你好!”
她真的是怕唐建政亂動,骨頭固定不住,所以她用黃老教授的辦法,直接按摩了他的穴位,讓他徹底動不了。
隻是這個事情唐建政還不知道,他自然是很害怕。
唐初夏給黃雅琴示意:“未來的三嫂,我哥就拜托你了!”
這個生長痛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夠緩和過來,唐初夏可不準備在這裏看唐建政的淒慘模樣。
她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雙眼放光還在盯著唐建政的老大夫。
真怕老大夫一個控製不住,把唐建政的腿給解剖了。
不過想想他應該還沒有那麼瘋狂,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碰到趕過來的顧北淮。
“你怎麼樣?好點沒有?”
顧北淮怕唐初夏再出事,一臉焦急地詢問。
唐初夏轉悠兩圈,本來是想表示自己很好,結果剛才在唐建政那邊耗神太多,這轉悠兩圈後,差點跌倒。
好在被顧北淮及時抓住。
他無奈歎氣,也不知道唐初夏怎麼就那麼不聽話。
“回去休息!”
顧北淮把人抱起來,唐初夏乖乖配合,隻是當她在顧北淮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香氣。
這是屬於女人的香味。
不是她的。
唐初夏揪住顧北淮的衣領子,“咱們倆是不是領證?”
她冷不丁的問題讓顧北淮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點點頭。
“咋了?”
這不是已經成為事實了嗎?
“咋了?不就是還沒有來得及入洞房,你就忍受不住寂寞,直接跑外麵偷吃去了?”
唐初夏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可這話落在顧北淮的耳中就成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