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夏揉揉眼睛,看著一家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就有些暈乎。
“你們咋了?”
她先開口,卻聽見甘草驚呼:“夏夏姐,你的臉……”
唐初夏雖然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容貌,可若是臉出問題,她也會崩潰的吧。
唐初夏急忙去照鏡子。
看到鏡子裏的情況……
唐初夏不確定地捏了捏臉……
啊啊啊啊啊!!!!
尖叫在房間裏響起。
所有人特別有先見之明地把耳朵捂住。
唐初夏回頭看著唐母:“誰?是誰幹的?”
唐建兵急忙安撫:“真沒有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沒有洗臉?”
唐初夏崩潰,她看著鏡子裏那黑不溜秋的臉,簡直無法接受。
雖然說她不怎麼在乎膚色,可從一個冷白皮的人,變成一個黑炭頭,換作是誰都接受不了。
唐母笑著上前,手指捏了一下唐初夏的臉,拇指跟食指撚動,竟然能夠擦掉。
“快去洗洗,應該是髒的!”
唐初夏來不及抓找所謂的凶手,急忙去洗臉,在她打了好幾遍肥皂,臉都要洗禿嚕皮的時候,終於甘草說她洗幹淨了才算完。
唐初夏拿著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沉默了。
若是說剛剛的黑炭頭刺激到了她,那麼此時的她則是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白嫩透著紅潤,簡直就是國人最稀罕的嬰兒肌。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是疼的。
“媽,我這是咋了?”
唐初夏求助唐母,唐母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不去找你紅姨問問?”
唐初夏認為很對,至少紅姨還是大夫,她剛要出去,又把腳收了回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急忙回屋翻找自己的床鋪。
什麼都沒有。
“媽,你看沒看到我放在枕頭旁邊的一塊玉石?”
唐初夏實在找不到,記起來唐母一早進了她房間,急忙跑去找唐母,唐母塞給她一個餅子,讓她先吃飯。
“沒有,我去你屋子裏,就看到你臉黑不溜秋的。枕頭上除了黑灰啥也沒有!”
唐初夏:……
傷害太大,她擼起袖子陷入了沉思,因為她剛剛隻顧著洗臉和洗手,忽略了身上。
這下好了,身上也好不到哪裏去,隻不過是被衣服給蹭掉很多,她一時間沒有發現。
唐初夏丟下餅子就衝回屋子,翻出來去洗澡的東西,又是一溜煙地跑了。
在她的身後,大嫂跟甘草都笑的拍大腿。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夏夏如此狼狽!”大嫂捧著肚子,打趣道。
唐母也跟著笑道:“她呀,最是愛幹淨,結果今天還來這麼一出!”
唐父他們出來,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也因為唐初夏的反應氣氛好了很多。
隻是唐父在看向唐母時,眼神裏都是探究。
唐母懶得搭理他,吃過飯就交代了兒媳婦跟甘草,一有情況就去醫院,給她打電話。
唐建軍倆兄弟有事情,紛紛跑了,唐父追上唐母,可他一開口唐母就讓他閉嘴。
唐父很委屈,可走出去沒有多遠,就碰到了胡明成的父親。
“老唐,我找你說點事情!”
胡父都開口,唐父沒有辦法,隻能夠囑咐媳婦慢點等等他,就跟著胡父一起說話。
唐母本來就不耐煩,當然不會留在原地等他,直接加快速度上了公交車。
唐父看著媳婦離開,語氣超級不爽。
“找我有什麼事情?”
胡父也感受到唐父的怨氣,可不能夠不說話。
“那個,我這不是準備去找楊超嘛,找你參謀一下,是年前去,還是年後去?”
唐父感覺胡父有病。
“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問我做什麼?”
唐父不認為自己喜歡聽見楊超這個名字,胡父有些尷尬:“這不是倆孩子已經在一起了,總是要舉辦個婚禮才對!”
胡父知道唐父不愛聽,“楊家那個孩子在泉城,我之前找過他,可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想他肯定是不想管晚秋那個孩子,我還是找她親爹的好!”
唐父如今也不喜歡唐晚秋,“你你就去找!”
胡父歎氣:“這不是跟楊超不熟悉,想著讓你牽個線!”
唐父吼道:“關老子什麼事情?你們是親家,你們自己去見!”
唐父吼完就走了,完全不想搭理胡父。
胡父在他身後揉著下巴,一臉的篤定:“果然是吃醋了!都過去多少年了,孩子都好幾個了,咋還惦記著呢!”
若是唐父聽見,肯定會回來跟他拚命。
胡父隨即又頭疼起來,找楊超這個事情,還真的缺一個牽線人,唐父不同意,他隻能夠去找溫文青。
這事情按下不表,現在來說說忙碌一夜的顧北淮。
他揉著後脖頸從屋子裏出來,秦湛就遞給他一杯水,他一口氣灌下去。
濃茶讓精神清醒不少。
“確定了嗎?”秦湛等了一夜,因為那個青年帶回來後,顧北淮跟三爺爺就讓所有人不準靠近,顧北淮單獨審訊的,隨後三爺爺陪著一起。
內容都是保密級別,秦湛也不能夠在旁邊聽。
“確定了,是地龍!”
秦湛臉色非常的憤怒。
當初地鼠犧牲了,難過了很久,受到地鼠的囑托,照顧他的弟弟地龍,可一直沒有找到人。
“不可能,地龍不長那個樣子!”
顧北淮歎氣,“我開始也不敢確認,可他說出來的很多跟地鼠在一起的事情,而且他說出來地鼠臨死前跟我說的一個秘密!”
地鼠跟地龍是兄弟,倆人關係很好,他們都看過地龍的照片。
可如今地龍竟然是青竹的人。
“他是為了為地鼠報仇才加入的青竹,可是加入後,就被控製,三爺幫忙檢查過,地龍身上有一種烈性毒,估計那些人就是靠著這個控製他的!”
顧北淮說完,秦湛就想殺人。
他們怎麼可以如此。
“不過三爺已經幫忙壓製住了毒性,地龍說出來很多事情,年後估計我們要忙起來了!”
顧北淮給出一個信息,秦湛嗯了一聲:“那還讓海鵬參加嗎?”
吳海鵬可是要結婚的人。
顧北淮又想到某個跟臭道士離開的小女人。
他咬著牙:“他的腿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