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狼藉!
等警察們趕到的時,幸存安好的人們都一臉的幽怨。
真應了那句話,警察總是最後一個趕到的。
唐初夏可沒有工夫跟著他們一起幽怨,而是來到唐母跟前,幫唐母用水衝洗手上的髒汙。
而唐母看到女兒的臉頰,心疼壞了。
“那個動手的臭小子被抓住了沒有?我要弄死他!”
唐母這火暴脾氣真的是遺傳了外婆。
唐初夏笑盈盈的點點頭:“顧北淮已經把人給抓住!”
唐母立馬要去看看是哪個混蛋,可還是理智在線,先去給女兒處理一下傷口。
好在顧母幫忙看過,唐初夏這臉隻需要擦點紫藥水,什麼都不用處理,傷口不深,也沒有翻出來紅肉,自然愈合就好。
等唐母跟唐初夏趕到那些被抓住之人的位置時,唐母頓住腳步,竟然語氣訕訕。
“其實吧,也不用非得弄死!”
唐母說完,唐初夏撲哧就樂了,她也看到了。
二哥已經把那動手之人給四肢卸了,這會拿著那薄如蟬翼的刀片,在那人的臉頰上劃了好幾道,雖然傷口不深,但是每一道都有血珠滲出。
就連顧北淮則是冷聲警告:“敢發出一點聲音,我不介意把你的聲帶給廢了!”
平日裏,他們倆人都是當彼此是對手的存在,此時為了收拾一個家夥,竟然聯手。
真稀奇!
同時趕過來的唐父他們也看到這一幕,很是無語。
唐建軍是海豹特戰隊的現役軍人,顧北淮是王牌特種兵,每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此時卻聯手對付一個看起來就是弱雞的家夥。
大材小用!
殺雞焉用牛刀?
可他倆就是聯手了。
“差不多到了,你們再割下去,人就嚇死了!”
唐父看不下去,跟顧父一起過來,顧父出聲提醒。
顧北淮:“爸,這小子是個變態!”
唐建軍:“我就要讓他體會一下,對女人都敢下手,以後還能夠是什麼好東西?”
他說完瞥了一眼顧北淮,顧北淮也看著他。
“打女人的也不是好東西!”
顧北淮:……
你說地上的廢物就算了,你說我幹啥?
顧父是知道顧北淮跟唐初夏是真動手的,有些不自然地輕咳兩聲:“好了好了,特殊情況例外,現在怎麼個情況?”
他們看向地上已經分外狼狽的小子,儼然就是之前在葬禮上冒出來的陸老孫子。
那小子也算是硬氣,雖然怕得要死,卻沒有敢發出聲音,就是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裝傻。
“說話!”
唐建軍踹了那小子一腳。
“她該死!”
唐初夏愣住,走到跟前,蹲下來認真打量著他,年齡不大,但是眼神裏都是恨意,可她翻遍了所有記憶,都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給你一個機會,說清楚理由!”
唐初夏溫柔地說完,似乎怕他不信,還補充一句:“一定要說實話喲,否則你母親就要承受跟你一樣的待遇喲!”
用最溫柔的話說著最惡毒的語言。
陸齊銘眼瞳緊縮,低吼道:“你不準傷害我娘!”
唐初夏勾起嘴角:“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呢,姐姐可是最講道理的,隻要你配合!”
顧北淮已經沒眼看。
他倒是有些懷念曾經那個傻白甜唐初夏,雖然看著超級不順眼,但是直腸子也不會笑裏藏刀,腹黑得讓人頭皮發麻。
不說他了,就連顧父也有些狐疑的問唐父:“夏夏咋了?被退親刺激壞了?”
唐父點頭:“看來隻有這麼一個解釋,一會跟我去把胡正那個老東西揍一頓吧?”
難道當父親的心覺醒,心疼女兒變化太大。
顧父活動一下手腕:“剛剛沒有過癮,胡正那個龜孫竟然找個地方躲起來,確實應該被教育一下!”
兩位父親加起來也快有百歲,說話卻如此地不著調。
唐母白了他們倆一眼:“別打岔!”
對於女兒的變化,唐母滿心滿眼的都是心疼。
胡霜紅也過來,戳戳跟著胡鬧的顧父:“你們倆不想一會被罵,就快去!”
唐父拉著顧父就走,有人幫自己掩護了。
唐母哪裏看不到,隻是感覺丈夫的行為很幼稚。
胡霜紅跟唐母輕聲吐槽:“你不讓他們去,他們就一直在旁邊碎碎念,倆人都幼稚得很!”
唐母深以為然,確實如此。
唐初夏就算是聽見了父母們的對話,也沒有關注,而是看著地上的陸齊銘。
陸齊銘咬牙掙紮蠕動,可四肢被卸下來,也使不上力,隻能夠躺在地上,一雙眼睛血紅地瞪著唐初夏。
“都是因為你,我爸才會拋棄了我娘!”
唐初夏:……啥?
他這話不單單唐初夏徹底傻眼,其他人也是。
要是說唐初夏殺了他爹,在場的都還能夠勉強相信百分之一,可陸齊銘的意思明顯就是唐初夏勾引了他爹。
這差著輩分,倆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吧?
陸老的兒子,早早就為國捐軀,怎麼可能見過唐初夏?就算是見過,那也是唐初夏小時候,這說辭是不是太扯淡?
唐初夏樂了,她指著自己鼻尖問道:“你確定你爹為了我拋棄了你和你娘,那我是他的私生子?”
陸齊銘吼道:“對!”
唐初夏:……哈!
唐母聽不下去,過來就踹了一腳地上的小崽子:“老娘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怎麼就成了你爹的私生子?”
陸齊銘吼道:“就是,她就是,我爹親口說的!”
唐初夏此時意識到問題所在,拉住氣瘋了的唐母。
唐建軍捏住陸齊銘的脖子:“小子,給我說清楚些,你爹到底怎麼說的?”
陸齊銘臉漲得青紫,蠕動得更加厲害,還是顧北淮看不下去:“把人放下來,你這麼掐著他怎麼說話?”
唐建軍鬆手,陸齊銘劇烈咳嗽,眼淚鼻涕一起冒出來,有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
顧母不讚同地提醒:“你們太著急了,反正人在這裏,還怕他不說?”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你死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死了,陸家就是我的了!”陸齊銘癲狂地大笑。
唐初夏揉揉鼻尖,一句話讓陸齊銘如同被掐了脖子的小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