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噗——
哢嚓——
撲通——
一時間各種聲音齊聚,讓人有些恍惚。
唐初夏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鄭多清,又把視線落在顧南枳麵上,她已經處於被驚嚇過度的樣子。
“夏夏,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是我出現了幻覺了嗎?”
顧南枳暈暈乎乎地問唐初夏。
唐初夏看在她有些被嚇到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最多是幻聽,牽扯不到幻覺上!”
顧南枳雙手握拳猛地用力蹲下來:“啊啊啊啊!!!!”
甭管是站在門口的,還是屋子裏的唐初夏跟鄭多清,都有些被嚇到。
“她不會被我嚇到了吧?”
鄭多清難得良心發現問了一句話。
唐初夏給他一個白眼,這麼明顯的事情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可惜鄭多清沒有看到,他還戳戳唐初夏:“她不會一直尖叫吧?”
唐初夏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畢竟你喜歡男人這個事情本身就很恐怖,偏偏還是喜歡她最討厭的哥哥!”
不需要多加說明,後麵的事情很容易猜測,絕對是讓顧南枳崩潰。
不說顧南枳崩潰,就算是唐初夏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鄭多清。
“你不會真的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鄭多清連連擺手:“你別坑我,我是鋼鐵直男,比保爾柯察金還要硬的直男。”
一個白眼丟給他,他竟然好意思跟保爾柯察金比,真的好意思。
可能是鄭多清也意識到自己的比喻不是很恰到,又說道:“當然了,也可能是有一丟丟的誇大。”
唐初夏嗬嗬一聲,這還是一丟丟?
那他肯定是對一丟丟這個詞有些誤解。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時候,而是要考慮如何讓深受打擊的顧南枳停止尖叫。
就在他們思考如何在不傷害顧南枳可憐的小心髒時,顧南枳猛地站起來,雙眼放光地看著鄭多清,甚至因為激動還抓住了他的手。
鄭多清有些被嚇到。
畢竟此時顧南枳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癲狂。
“枳枳呀,喜歡男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咱不生氣如何?”
唐初夏好心提醒一句,顧南枳一擺手:“你不懂!”
“對對對,喜歡你哥就不成對不對?”唐初夏以為是這麼一個緣由,結果顧南枳還是一擺手:“夏夏你不懂,不是不對!”
她雙眼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如同那最亮堂的燈泡。
“哪裏不對?”唐初夏好奇詢問。
就看到顧南枳抓住鄭多清的手:“表哥,表哥你真的是太好了!”
鄭多清後撤身體,一臉的尷尬,也不知道顧南枳到底咋了,又不敢把人推開,怕刺激到她。
可誰能夠想到顧南枳激動得原地蹦躂:“你喜歡我哥真的是太好了!”
眾人茫然,唐初夏也走過去好奇地問道:“幾個意思?”
顧南枳指著鄭多清很是認真的說道:“看到沒有?這臉這長相,這身材,是不是足夠勾人?”
唐初夏點點頭,這不是眾所周知的嘛?
當然,在唐初夏這裏,還不夠,畢竟她不喜歡自己表哥這一款的,她的審美有些獨特,不過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既然他能夠把女人勾入魂,那勾男人沒有問題吧?”
顧南枳殷切地看著唐初夏。
唐初夏吞吞唾沫,有些尷尬的假笑:“差不多吧!”
顧南枳猛點頭,根本不需要別人的認同,隻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
“所以說,為了我哥,我真的是犧牲好大!”
顧南枳突然來這麼一句,眾人又糊塗起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究竟犧牲什麼了?
好在顧南枳也不是那種一直吊人胃口的,還知道解釋。
“既然你喜歡我哥,那我作為小姑子,一定會幫你追求我哥的!”
顧南枳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是害怕,是激動的。
唐初夏:……貓貓撓臉!
鄭多清:……啥?
這都不是最恐怖的,關鍵是他聽見了什麼?
雖然說確實達到了自己目的,可幫他追求顧北淮是個什麼鬼?
這次,鄭多清是真的傻了眼,求助地看向唐初夏。
唐初夏很是尷尬,卻特別不厚道地躲開了他的視線。
至於幫忙什麼的,還是算了,她也很想看那個畫麵。
“夏夏,你說我哥那個人那麼的壞脾氣,要是知道有男人喜歡他,他會如何?”
顧南枳丟下鄭多清,似乎剛剛對他著迷都是假象。
感情,親哥才是重點。
唐初夏為剛剛擔心顧南枳的心有些後悔,她這個樣子哪裏會有什麼情債,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更要命的是,她可能坑了一把顧北淮。
這一次,又是原主的潛意識作祟成功。
對!
就是這麼一個緣故。
唐初夏成功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瞬間放鬆下來。
坑顧北淮的不是她,是原主的本能。
“我猜測不出來,倒是好奇一件事情,他們倆誰壓誰?”
唐初夏小聲嘀咕一句,顧南枳雙眼又是布靈布靈地發光,恨不得現在就要得知答案,而且表現出來對這個問題的百分百熱情。
嘴裏還不斷做著推導。
“就我哥那個混蛋,最是暴躁,喜歡動手,除了夏夏你能夠揍得了他外,其他人都是被他揍的份,要是真的跟男人搞對象,肯定是喜歡壓別人!”
越說越激動,突然她尖叫跺腳:“不過我為什麼更加期待我哥被壓呢?”
她抓住唐初夏的手:“是不是感覺特別的激動,特別的爽快?有一種這輩子他也有這麼一天的感覺?”
顧南枳已經瘋癲。
唐初夏有些後悔說話。
旁邊的鄭多清已經臉色發黑。
被人當麵磕cp就算了,關鍵還是磕如此CP,不臉黑都是他定力強。
關鍵是顧南枳這一上頭,人就有些不管不顧。
唐初夏有預感,若是由著她繼續說下去,絕對會有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
可顧南枳會那麼輕易冷靜下來嗎?
更要命的是門口的唐建軍笑成了二傻子,捶著牆,嘴裏一直念叨著:“小淮子被壓?哈哈哈……”
魔音穿耳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唐初夏看到了唐建軍身後不足兩米地方的某個人,不由得吞吞唾沫,戳戳顧南枳。
“枳枳,你想要什麼顏色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