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明目張膽的勾(求推薦票收藏)

小腿上的觸感太過明顯,即便是隔著厚厚的棉褲,依然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貼近的小腿溫度。

顧北淮捏著手中的葉子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蟄伏的猛獸,隨時都會破皮而出。

“淮哥,淮哥……”

對麵坐著的吳海鵬叫了兩聲顧北淮,才把出神的顧北淮給驚醒。

他抬頭眼神詢問,裏麵都是不耐煩。

“淮哥,輪到你出牌了!”

吳海鵬笑了兩下,眼神是詢問:你咋了?

顧北淮掃了一眼桌麵上的牌,丟出去一張牌,這才糊弄過去。

而輪到顧南枳時,她咬著手指,一直問唐初夏:“夏夏,我應該出什麼?感覺要輸呢?”

唐初夏抬手從她手中為數不多的幾張牌中抽出一張丟出去,剛好蓋在顧北淮打出的那張。

牌麵很大,沒有要,顧南枳興奮的看向唐初夏,唐初夏扭動一下脖頸,又抽出一張,然後是一連串好牌打出去,最後顧南枳打光了手裏的牌,興奮的尖叫。

四人玩,一人贏了可不是結束。

其他幾人還要繼續,顧南枳終於良心發現,“夏夏,你幫我哥算算,他運氣一向不咋地!”

顧北淮眼神要是能夠殺死人,估計這個親生妹妹應該會去天天找閻王爺喝茶。

要是換做以往,唐初夏肯定第一時間拒絕,可是今日的她卻笑道:“那你幫秦湛!”

在三個男人震驚的眼神中,唐初夏挪動一下椅子靠近顧北淮,為了看清楚牌麵,腦袋都靠在了顧北淮的脖頸。

一種暖人心脾的香味慢慢地在顧北淮的鼻腔彙聚,最終包裹了他整個人。

小腿上的觸感更加明顯,唐初夏手指落在他手裏的紙牌上,指尖狀似無意的掃過顧北淮的拇指,在其他四人一臉驚悚的眼神中,她捏住兩張牌笑容燦爛的打出去。

“輪到你了!”

她抬頭看向秦湛。

秦湛瞪大眼睛看著顧北淮。

這還會他們一向是冷心冷肺,毫無人情味的淮哥嗎?

不是唐初夏靠近的地方,他都會消失嗎?

此時兩個人貼在一起,他們不感到甜蜜,隻感到驚悚是怎麼回事?

關鍵是唐初夏臉頰上的笑容,就跟曼陀羅花一般,讓人不由得害怕。

這是食人花吧?開得有多絢爛,一會他們淮哥就有多慘?

可他們哪裏知道,被他們定義成為食人花的唐初夏,此時的膝蓋卻碰觸著顧北淮的腿,一下又一下,帶著一點曖昧的勾引。

甚至因為他毫無反應,落在桌子底下的一隻手竟然搭在了他的膝蓋上。

隔著厚厚的棉褲,顧北淮感覺那隻小手有著驚人的力量,透過棉褲灼燒著他的膝蓋,本來因為訓練有些疼痛的膝蓋,此時隻感到酥麻滾燙,什麼暗傷都消失不見。

兩個人麵上讓人懷疑隨時會互相動手掐死對方,桌子底下,卻曖昧叢生。

如同分割明顯的兩個世界,偏偏又完美的銜接在一起。

唐初夏看秦湛不說話,蹙眉提醒:“再不出牌就當是放棄了?”

她看向吳海鵬,吳海鵬到底是偵察兵出身,反應很迅速,立馬跟著說道:“對對!”

遊戲繼續,隻是唐初夏有些累,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經過這一會的運算,更顯疲憊。

她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歪頭就靠在顧北淮的肩膀上閉眼休息。

似乎對麵幾雙眼睛的打量都是擺設。

最後這遊戲也玩不下去了,隻因為唐初夏睡著了,因為她整個人都滑到了顧北淮的懷裏。

顧南枳試圖搖醒唐初夏,被顧北淮阻止。

“她發燒了!”

幾個人齊齊吐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發燒了呀!

怨不得會做出這麼驚悚的事情。

顧北淮懶得理幾個家夥的反應,抱起唐初夏就往外麵走。

顧南枳急忙跟上,嘴裏碎碎念:“夏夏不會有事吧?今天小哥還囑咐我一定看好她,之前受寒後,夏夏就很危險。”

越聽,顧北淮眉頭就皺得更加厲害。

好在兩家離得近,剛到唐家,唐父唐母也下班回來,看到唐初夏又是被顧北淮抱回來的,心中咯噔一下。

倒是沒有多懷疑,畢竟兩個人不對付實在是深入人心。

“阿姨,夏夏發燒昏睡過去了!”

顧南枳急忙解釋。

唐母哎呀一聲,急忙去給她找藥。

他們倒是沒有把把唐初夏送醫院去,就她這個身體,三天兩頭的生病發燒,大家都習慣了,而且家裏都有備著的藥。

這次昏睡有些嚴重,唐母根本喂不進去藥。

“我來吧!”

顧北淮實在看不下去,主動接過唐母手中的藥,捏著唐初夏的下巴用了一個巧勁,就讓緊閉的嘴唇張開,把藥喂進去後,順著下巴往脖頸處拂過,藥就被吞咽下去。

“好了!”

顧北淮做得隨意,唐母卻看得心驚。

這手法這動作,真熟練呀!

有一種看到了驚喜的感覺。

要知道唐初夏時不時的會昏睡,喂藥就是大工程,家裏人全部輪著來,都很難成功,可是到了顧北淮這裏,一下子就成功不說,關鍵是沒有吐出來。

等唐初夏吃過藥,過了一會,唐母確認她沒有太大問題後,帶著顧北淮跟顧南枳出去。

了解一天發生的事情,唐母表情相當的不好看。

表示感謝後送兩個孩子離開,這才回身去書房找唐父。

“為什麼要把她接回來?”

唐母臉色非常難看,對著唐父就是質問!

“小點聲音,恨怕別人聽不見?”唐父倒了一杯水遞給唐母。

“爸媽離世,不帶她回來,難道讓人戳著咱們脊梁骨說閑話?”唐父歎息一聲,幫唐母捏著肩膀。

“再說了,當年的事情,你也在場,說好的事情怎麼能夠做不到?”

唐父說完,唐母把茶杯放下,捂著臉就嗚咽起來。

她心中難受。

“我知道你為難,我也不是那種心狠之人,可是咱們夏夏怎麼辦?她的身體怎麼可能下鄉?真去了,那是逼著她去死!”

站在門口的唐晚秋捏緊拳頭。

心中的恨意不斷湧現出來。

眼睛死死地盯著書房的門,想要透過門板看看裏麵的父母。

他們到底為什麼如此對待她?

他們眼中難道隻有一個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