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老婆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離開我,或者不理我啊。”秒慫的魏元聲淚俱下的向柯有倫大佬低頭。
沈青秧在一旁默默的圍觀,想看看柯有倫的反應。但沒想到,被“端茶遞水”的大佬的首要任務竟然是支開他。
於是,病房裏隻剩下了魏元和柯有倫兩個人。沒了外人,魏元反而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柯有倫默默的坐在病床前沒有回話,魏元清楚他的性子,就自顧自的說開了。“柯柯,你聽我說呀!那天晚上,我真的隻是急了,我以為我爸隻顧工作不顧爺爺,但沒想到其實造成這一切的是我。再加上,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見到爺爺最後一麵。其實,我是在責怪自己,但一不小心就把怒火撒到了你身上。”
柯有倫本來也沒生氣,隻是覺得自己對於魏元可能無關緊要。可,我對於你或許是無關緊要的,但你是我的全世界啊!
“柯柯,我記得有句話說得好,人們往往把自己的溫柔給了外人,但卻忽視了最親近的人。你是我最愛的人,所以,那天可能我說話就不太注意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擊中了柯有倫的內心,但為了保住自己“冷戰之神”的地位,柯有倫選擇繼續不說話。
氣氛一度變得很尷尬,幸虧魏元的工作手機響了。以前,這個手機隻會有寧秋白打來,現在打來的當然是新任首席執行官了。“魏總,價格戰我們可能打不下去了,雖然我們價格壓的很低,但顧客們還是不太買帳,應該還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兒。我建議呢,我們也要推出新產品。”
也不知道魏元是腦抽,還是急於表忠心,電話開得外放,柯有倫聽到這些話更沉默了。
“我知道了,我會想方法的。”魏元簡單的回了一句,就切斷了電話。
“公司的問題還沒解決嗎?”柯有倫斟酌著開口講了第一句話。
“沒有,我不太懂公司經營這一方麵,唯一感興趣的就隻有調香。哦,不對,還對你感興趣。”魏元說著說著就又嬉皮笑臉的了。
調香,調香……柯有倫反反複複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腦中不知怎麼跳出了魏元給自己送的那款香――幸福。要不……
“魏元,要不你推出專屬定製吧!”
“專屬定製?”
“對,為每一個人打造的獨特的香水。香水不一定要有那麼多的功用性,僅僅是它帶來的香味就已經夠美好了。而獨屬於個人的這一點也會激起大家的購買欲吧!”
“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魏元用看大佬的目光盯著柯有倫瞧,然後呆滯的繼續道:“要不然我們問問魏亨的意見吧?他很懂這些市場營銷啊公司管理啥的。”
“嗯,也行。”
於是,魏亨被請入兩人的“小密室”。聽完柯有倫的想法,魏亨不一會兒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這個想法是可行的,香水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附加那麼多屬性,回歸初心,挺好的。但專屬定製這一點聽著很唬人,這個噱頭是不錯的。在宣傳時,就可以以送給愛人,送給自己最特殊的禮物為切入點。不過,這種營銷肯定比流水線生產要花費更多的財力、人力等等。”魏亨不愧是點滿了出了做飯以外的所有技能點的男人,一下子就點到了那兩個人都沒想到的問題。
“既然你覺得是可行的,那我就這麼布置下去了哦。”魏元說著就打電話回去,告知了這個方案。於是,公司在經曆了低穀期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怎麼樣?他們喊你進去幹嘛?”八卦不愧為女人的天性,魏亨一出來王霖就逮著他不停的詢問。
“工作?這個時候談工作?還在病房裏?他們不考慮考慮緩和一下關係嗎?”
“小傻子,他們都有心情談工作了,還怕戀愛沒談成?”魏亨摸了摸王霖頭,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沈青秧,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沈青秧透過門上那一小塊玻璃,看到裏麵的人湊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自己這種性子冷淡的人,果然還是不適合去追人呢。不過,試過一次,總不會留下遺憾了。
魏元在病床上享受柯有倫的全方位照顧,公司在魏亨時不時的扶一把中,順利開展了專屬定製。
等到魏元出院,公司就已經仿佛活過來了。專屬定製砸進去的錢雖然多,但也起到了好的效益,為公司掙得了不少錢。
秋意看到R·S走的這條路子,也想仿照,但錢財終究比不上人家。畢竟,R·S的後台可是華端這種大公司。華端在老爺子的主持下,資金鏈的問題早就解決了,也恢複了龍頭老大的氣勢。
而魏亨在這段時間也查到了不少東西,比如:秋意的幕後老板就是寧秋白。從那天看到的監控裏,魏亨順藤摸瓜找出了在背後搗鬼的也是寧秋白。
寧秋白的局設了很久了,一點點通過R·S的工作滲透進華端,並在新年期間發起第一次進攻。那時,兄弟二人都進入了易感期,寧秋白就趁著魏亨的精力不夠集中,在華端的賬目上動了手腳。而R·S裏,寧秋白就更好動手了,沒人有權利管他這個二把手,唯一有權利的還不管,天天沉迷於談戀愛。人家是談了戀愛就變傻了,他是不管有沒有談戀愛都傻。
這不,這個傻裏傻氣的總裁剛出了院,就又把自家老婆拐回了家。這次,他可沒有給老婆安排什麼客房了,打算兩人睡一張床。
有肉骨頭吃的狗當然是要把肉骨頭拖回自己的窩裏慢慢品嚐了。
而沒有肉骨頭吃的沈青秧隻能一個待在半山腰的別墅裏,裏麵空蕩蕩的,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做飯阿姨沒來,沈青秧煮了一碗泡麵。昏黃的燈光下,沈青秧一個人蹲在廚房捧著一隻比臉都大的碗吃麵。
嗯,這麵有點兒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