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珩之和楚楚不緊不慢地下了車，聊著兒子的事。
“千一八成是一早知道囡囡是妹妹之後就真的當妹妹來對待，現在反倒不好意思提以前了，難得看他害羞的樣子啊。”
“走吧，現在還早著，小家夥隻是單純的喜歡小夥伴。少男少女之間的喜歡，咱們至少還得等十年。”
兩人也是隨口那麼一說，加上千一可愛得很，想逗逗他罷了。
來之前楚楚就和父親通過電話，知道在家才過來的。
厲珩之和楚楚進了院子，往屋裏走去，傭人迎接，表情看起來不怎麼樣，再加上電話裏父親的聲音好像也有點怪怪地，便低聲詢問道：“阿姨，家裏最近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是二小姐的事。”傭人說道。
“初蕊？她怎麼了？”
難道又按耐不住，開始作妖了？
還以為……事兒應該過去了呢。
眼看著已經快到門口了，千程海就在屋裏，傭人也不敢多嘴，就說道：“大小姐您還是自己問老爺吧。”
“好。”
二人進去，和千程海寒暄了幾句，千一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打擾他們大人說話。
“爸，最近家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呀？我聽您剛才電話裏的聲音不太對啊，現在看看臉色也不好，還是哪裏不舒服？”
“哎……”千程海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初蕊……”
說話間，楚楚的餘光瞄見一道影子，抬頭一看，二樓樓梯口站著柳慧，那雙眼睛裏像是帶著一股複雜的情緒，非常不友好地看著楚楚。
楚楚這一抬頭注視，厲珩之和千程海便一起看了過去。隻聽千程海立馬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掃把星！”
“砰！”的一聲，千程海直接把麵前的杯子砸在了地上，站起來怒喝：“你給我閉嘴！你又要把事情推到楚楚身上是不是！”
突然的一聲，別說千一了，楚楚都嚇了一跳。
一看又要大吵，楚楚趕緊喚來傭人，讓她帶千一去後院玩會兒。千一還是很乖巧的，楚楚不想他聽這些，他就什麼也不問，跟著傭人出去了。
“不是她還有誰！”柳慧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邊哭一邊從樓上下來，“你就不該把她接回家！她克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克死了她姐姐，現在又來克我們家！我們這一個個的遲早都要被她克沒了！”
厲珩之和楚楚暫時沒有接話，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盡管如此，柳慧的話也還是如刀子般插入她心口。這一切……莫名地好像能對上。
厲珩之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彈了她腦袋一下：“胡思亂想什麼，瘋子說的話也信？”
“你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柳慧大喊大叫，“千程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自己的女兒現在在醫院裏躺著受罪，你卻在這裏幫別人的女兒說話！要不是她千楚楚，我的初蕊會變成現在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