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渾噩噩地,聞到了念心的味道,鼻間,滿是她身上的氣息。
他閉著眼睛,將那個人抓到自己身下,吻著,愛著……
他以為自己做了個夢,非常真實,又非常好的夢。
現實裏,他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可若是這樣的一個夢,他為什麼不接受呢?
究其原因,他也隻能在夢裏對她做些什麼。
盡管種種感覺都那麼的真實,可是他卻不願意醒來。
這麼好的一個夢,醒了不就沒有了嗎?
可他最終知道這並不是夢,所以他也不能再繼續下去。
白禦景的眼眸沉了沉,不敢再看,心裏充滿了愧疚地,將她落在兩旁的浴衣拉了上來,遮掩住她的胴|體。
他站起來就要走。
念心麵對這樣的轉變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地抓住了他的手:“為什麼不繼續了?”
“回你的房間去。”他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冰冷感。
他以為她已經睡下了,沒有想過她會過來。喝了點酒腦子有點糊塗,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為什麼?”念心站起來,“你明明有感覺,為什麼要騙自己?”
“我知道,我沒有騙自己,但我們不能繼續,你回去。”
都到了這一步了,念心怎麼可能回去?
她來的時候沒有這樣想,但是他們都這樣了,怎麼能就停在這裏呢?
她又著急,聲音都有些啞了:“我不回去,今天我們就把這覺給睡了!我難受!我想——”
“回去洗澡!”他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不行就洗冷水澡,把你那念頭給我斷了!我不會碰你的。”
即使他心裏有她這件事,他實在沒有辦法再做什麼掩飾,但這最後一步,他絕對絕對,不能再逾越了。
他一個甩手,念心就如紙片人似的,摔倒在沙發上。
白禦景回頭看一眼,似有不忍,但又不能再放縱|欲|望已達鼎盛的自己再和她同處一個空間!
他控製力有限,滿腦子都還是她剛剛那副撩|人的樣子,她若再逼,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念心在沙發上坐了幾秒,抬頭看去,像是發脾氣似的對他的背影喊著:“我不管!白禦景你混蛋!是你撩我的!你憑什麼說停就停!”
氣急了的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來就往浴室跑過去。
白禦景站在浴室裏看她跑過來,加快了關門的速度。
念心一聲慘叫,讓他眼神一變。
他關門關得快,她跑得也不慢,一隻手扒拉在門上,他的力氣不是開玩笑的,直接給她來了一個酷刑般的疼痛感。
“念心!”
他拉開門,念心已經疼得蜷縮在地上,一隻手扣著自己被壓的那隻手腕,用力抓著,試圖減輕疼痛感。
白禦景匆忙蹲下去,她的那幾根手指頭已是彎曲在那裏動彈不得。
“痛……”念心滿眼是淚,不是因為想哭,而是關上的一瞬間眼淚直接被疼出來的條件反射。
“我看看,”白禦景皺著眉頭,心疼得無以複加,“不是讓你回去了,為什麼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