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走。”
千程海看著女兒，也是不想再爭執下去，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柳慧就不哭了，對千初蕊說：“幸虧你來了這麼一招，不然你爹地還不要跟我翻臉？”
“媽咪……我求求你別再鬧了……”千初蕊轉而對柳慧也沒有什麼好語氣，“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弄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自己，你就不要再把任何人牽扯進來了……早知道醒過來還要聽你們吵來吵去，我還不如死了清淨……為什麼要把我救回來……”
“初蕊……你這是怎麼了？你也被千楚楚洗腦了嗎？那丫頭太會收買人心了，你一定不能被她欺騙了。”
“有什麼欺騙！”千初蕊哭喊著，“如果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遠航，為什麼現在唾手可得了，還是不要？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欺騙我自己！人家從來就沒跟我搶過什麼，是我給自己加足了戲碼，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己作的孽……”
“初蕊……初蕊你別激動啊……”柳慧愣住了。
千初蕊坐起來，打著吊針的手胡亂地在床上拍打著，“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現在孩子沒有了……老公也沒有了……爹地也不喜歡我了……我被全世界拋棄了……我再做任何事他們都不會原諒我了……嗚嗚……”
柳慧一下抱住了她，心疼地拍拍她的背：“沒事的乖女兒……媽咪還在這呢。”
這一切，都是那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害的！
………………
咖啡廳。
一路上怕尷尬，便一直斷斷續續地聊著什麼。
“現在初蕊這個樣子，你也別著急跟她離婚了。”
“還能怎麼辦，”肖遠航皺眉道，“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尋死。”
初蕊是有罪，可也是罪不至死。他是想跟她離婚，但沒想過要她死。
一日夫妻百日恩。
“其實該死的人也是我，我不愛她卻娶了她，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耽誤了她一輩子。”
“……算了，反正恩恩怨怨，止在這裏吧。”
他們三人兜兜轉轉，誰都錯過，算到現在，也已經算不清到底是誰錯得更多，誰欠了誰更多了。
就以初蕊的尋死為一個終點，誰也不要再提了吧。
“我不是為了自己少些麻煩才這麼說的，你和初蕊夫妻這麼多年，你當真沒一丁點感情？如果你能原諒她，和她重新在一起，這結局於她於你來說，都不算太壞。”
“這樣的夫妻生活已經嚐試過五年了，是對是錯，難道我到現在還不能分辨嗎？即便我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和我愛的那個人相見相守，那也不能再和錯的人繼續走下去。我該放過初蕊，也放過我自己。”
肖遠航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身旁楚楚的身上。
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她當桃子久了，讓人根本就分不清，她到底是桃子還是楚楚，又或者是她們兩姐妹之間太過相似，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和品行。
楚楚在等咖啡，沒發現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