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海城,那就有一個男人不得不去的地方!”
“什麼地方?”
“你怎麼什麼都不懂?維多利亞娛樂城啊!你沒去那裏,就是白來這兒!反正二爺放你假,哥哥帶你去開開眼界。”
戰琰眉宇一皺:“維多利亞娛樂城?我怎麼沒聽過。”
“你這個隻知道忠於二爺的二愣子,你知道個什麼東西?哥哥帶你去,你放心,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
念心喝了退燒藥,就犯了困意,白禦景讓她再等一會兒。很快,酒店的人就送來了熱熱的白粥和一些清淡的配菜。
“你睡了這麼久,中飯都還沒吃,先吃點填填肚子再說。”
“我想睡……”
本來生病就嗜睡,現在喝了退燒藥,困意就更濃了。
“不是不讓你睡,但是你必須先把東西吃了。”
“醒了再吃——”
“白念心,這是命令,誰允許你討價還價了?”白禦景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是不是他最近對她太寬鬆了,什麼事都要反兩句嘴?
念心見討價失敗,還被凶了兩句,那眼神裏像是流轉過什麼似的,默默地低了下來,自己艱難地動了動,把擺放在小矮桌上的粥往自己麵前順了順。
白禦景:“……”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話說重了?她現在病著,難免有些嬌氣。再說了,這嬌氣,還不就是自己慣的嗎?
但他什麼都沒說,有些時候要適可而止,時放時收。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看她這麼乖地在吃著時,腦海裏又想起了幾分鍾前她的那個眼神,讓人很是在意。
她一定是知道他吃不消她這幅樣子,才時常裝可憐。
白禦景坐在一旁,什麼都不做,就是盯著她。
腦海裏,又浮現了早上的場景,很想問清楚,昨晚他失溫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提起失溫,他隻有一段覺得自己很冷的記憶,但之後就好像沒有了意識,腦子裏似乎是有念心的聲音在回響的,可具體是什麼卻不知道,再醒來,便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如果是真的失溫了,她的舉動可以理解。
但如果不是……
隻是這個問題,他卻不能再問她了。
“我吃完了……”念心把空碗翻過來給他檢查,“我可以睡了嗎?”
看著旁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配菜,無奈地道:“睡吧。”
他總不能強迫她把那些配菜也吃光吧?
白禦景把小矮桌收了,念心躺下去,不久便又睡了過去。
他把窗簾拉上,讓房間裏暗一點,念心好睡。他自己則去了客廳,怕有時打電話會吵到她。
約莫過去了三個小時,念心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看了看四周,慢慢地恢複了記憶。
她生病了,在小白的房間裏……
剛剛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父親知道了她和小白的事,大發雷霆,他不打她,但卻把小白的腿打斷了,關在房間裏。
那麼狠心,那麼壞,就是要她親眼看著小白受苦受累,比她被打了還要難受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