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把自己的手掌讓他咬住,然後才將那最後一處給撕拉開了。
她的手掌處傳來一陣痛感。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白禦景也不知道她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給他咬,反應過來的時候,背部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他一口咬了下去。
“你這個笨蛋!”他看念心的手,那裏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咬下去的力度,能輕嗎?
念心顧不得那麼多,看水燒開了,先倒滿了兩杯熱水放在桌上涼一涼,再將開水和冷水倒在一個盆子裏合成溫水,打濕了毛巾幫他擦身體。
冒著熱氣的毛巾在白禦景的身上遊走著,狹小的私密空間裏,仿佛有什麼也一同在升溫著。
“我自己來。”
念心笑話他:“前麵你可以自己來,後麵你行嗎?”
白禦景那雙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白念心,我會記得你的嘲笑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嘻嘻,”念心一下子就笑開了,雙手合十,“不要跟我計較嘛!小叔最好了!”
白禦景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的大腦裏,現在擠滿了不好的思想。
念心並沒有看到,他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已經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念心用打濕了的溫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著後背,清洗了好幾盆的水。一盆盆的血水往木屋外麵倒。
過程雖然痛苦,但肯定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阿嚏——!”念心打了一個噴嚏。
白禦景看到她身上那仍在滴水的衣服,眉頭一皺:“快把衣服脫掉,把被子裹上。”
剛才,他不是沒注意到她還穿著濕的衣服,但實在是沒有辦法,這裏沒有保暖的衣服,念心又在幫他處理傷口,他如何能讓她在他麵前脫衣服?
但現在結束了。
木屋裏,因為開著火爐,還算有點溫溫的,至少比外麵是暖和多了,不至於被凍死,念心把兩人的衣服都曬在屋裏,將火燒到最旺,希望能起點作用,把衣服烘幹一些。
回頭一看小叔已經把臉轉過去了,想了想,她就把衣服都脫掉,一同掛上。
她往木箱裏取了一件T恤出來,套在身上,大得直接過大腿,可以當裙子了。
這個夜晚,很難過。
即使木屋裏比外麵暖和,但卻起不了根本作用。
能保溫的隻有一條單人被子,小得不得了,給白禦景一人裹還差不多,再加一個念心的話,他就不夠了,兩隻手臂都露在外麵,被子隻裹住了他身體的三分之一。
白禦景自己沒有多少被子,全都留給念心了,讓她裹了一圈,自己隨便蓋一點。
“小叔……你冷不冷?”
他閉著眼睛,睡不著:“不冷。”
念心自己轉了個圈,把被子轉出來,然後帶著被子直接坐進了白禦景的懷抱裏。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懷裏的小東西,錯愕不已,“念心——”
“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要在意這些了好不好?你不是說我是你侄女嗎?叔叔抱侄女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