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隨口問問。”
她也不是很在意地回了他一句,誰知他忽然將她的腰身一摟,抱入懷中:“什麼時候也該關心一下你自己家的男人吧?”
男人。
這兩個字,比“老公”更讓她覺得曖昧。
她反而覺得喊他“老公”並沒有什麼壓力了,男人什麼的……
“我幾時不關心你了?”千桃定了定神,道,“剛還關心你眼睛了。你自己不摘的……”
“摘,馬上就摘。”
厲珩之打了個響指,喊來一名侍應:“幫我去準備下隱形眼鏡盒和藥水。”
“是,先生有特定的牌子嗎?”
“沒關係,隨便。”
“好,馬上就來。”
千桃疑惑地看著他,真的摘啊?
“滿意了?”
“真摘了再說……”
“哥哥嫂嫂……”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來。
厲念心靠在沙發上,眼睛微開地看著他們這邊,吐槽說:“你們能不能好了?好不好照顧一下我這隻單身狗的?明知道二爺訂婚我心情差成狗,還這麼在我麵前秀恩愛。”
千桃看了看厲珩之,拍打著他的手,劃清界限:“就是,有你這麼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嗎?”
厲珩之一副拿她們兩個沒辦法的樣子,鬆開了手。
厲念心其實沒有困意了,但就還是這樣靠著,看著他們兩個,笑了笑:“看你們好好地,我開心。”
還是可以去相信愛情的,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麼悲催。
厲珩之要的東西很快就到了,千桃期盼地看著他。
“不就是摘個眼鏡,就這麼期待?”
“你快摘吧!我好奇!”
她蹲在他麵前,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把眼鏡取下來,薄片與瞳仁分開的一瞬間,她意外了。
怎麼會……
竟然真的是琥珀色的!不是預料中的冰藍色!
她還以為千一是遺傳他……
她像隻狗狗似的,扒拉著他的手,看他指腹上的隱形眼鏡,確實是透明的,乍一眼看過去,沒瞧出什麼特別來。
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她揮了揮:“好了好了,戴回去吧。”
厲珩之戴好之後,她嘀咕著:“那你為什麼總是不當著我的麵摘眼鏡?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呢……”
“我怎麼知道你喜歡看我摘眼鏡?那以後每天晚上我摘眼鏡都喊你?”他打趣道。
“不用不用!”她連忙擺手,“我可沒興趣。”
“真沒興趣?不看了?”
“沒興趣!不看了!”
“那以後還會不會要我摘給你看了?”
“不會啦……”嘿嘿地笑了一下。
這樣一來,反而顯得她有點神經質了,想看別人摘眼鏡……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別再說我不摘給你看了。”
千桃舉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絕對不會!”
“記住你今天的話。”
厲念心撐著自己半邊臉,看著剛才那一切笑了笑,什麼都不說。
白禦景往這邊走過來,親自來通知他們:“儀式馬上要開始了。”
語畢,他看到了厲念心,眉心微微皺起:“不舒服嗎?不舒服我讓人先送你回白家休息,或者你想去酒店也行。”
他不想逼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