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爺……”
於刀疤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速度太快了!
她都還沒有看見他是什麼時候掏的槍,那槍口就已經抵住了於刀疤的腦袋。
她想,她挾持他的時候他表現得比較淡定,大概是覺得她是個弱女子,不敢拿他怎麼樣。而白二爺拿槍對著他,他卻嚇得直接跪地,則是因為他知道,二爺要他的命,隻不過是一念之間。
所以說啊,名聲在外是多麼的重要?
“我的場子你也敢砸?”白禦景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
他此時的口吻,與平時和家裏人說話的口吻很不一樣。
對念心是耐心的,對白老太爺是孝順的,對兄長則是敬重的。
“二、二爺……不敢……”
於刀疤現在慫的啊,哪裏還是剛剛那個在她麵前叫囂著的那個人?
她還真的以為他這麼硬氣,連二爺都不怕,敢情隻不過是在她麵前逞強罷了。
現在這屋裏的人身上一把槍都沒有,白二爺這槍口對著誰誰就害怕,眼一瓢,其他人就紛紛作跪地狀,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道上的人都知道白二爺的名聲,哪裏敢在他的地盤上造次。
“那還鬧嗎?給我麵子嗎?”雖然是問句,但誰都聽出來了,他並沒有在征詢他們的意見。
“不鬧不鬧……二爺手下留情……”
屋外進來幾人,都是白禦景的手下,人人手中拿著一把槍,恭敬地道:“二爺!要不要做了他們?”
白禦景把抵在於刀疤腦門上的槍收了回來。
即便這樣,於刀疤還是嚇得求饒:“二爺……二爺我哪都不去了,就呆在這裏!”
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於刀疤再硬氣,也硬不過他們手裏的槍。他們能進場,肯定是被收了槍的,進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來,讓自己處於這麼不利的下風。
白禦景道:“訂婚宴,不見血。”
“不過,既然在我白禦景的地盤上出了事,我自然要給厲總一個交代。把他另一隻手也給我廢了。”
他們出去,門都關上了,還能聽到裏麵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賓客們偶有看向這邊的,但看到是白二爺和厲四爺站在一起,便也見怪不怪,不管裏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厲總,這處理滿意嗎?”
“二爺親自出馬,當然滿意。”
“那就好。”
剛才的鬧劇竟然沒有引起這會場上任何一人的在意,千桃不得不感歎,今天的訂婚宴,怕是誰也鬧不掉。
白禦景擦了擦手,把槍交給手下。
白二爺訂婚,全城戒備,除了一些商業上的夥伴之外,像於刀疤這樣的道上人不止他一個,在沒有正式開始前,被安排在了特定的房間裏。
酒店的裏裏外外都布滿了荷槍實彈的特警,全程肅然警惕,就連人群中也布入了一些便衣,戴著無線耳機,隨時報告情況。
所以像於刀疤那樣的情況很快就被報告給上級,一名高級督察和手下警員朝這邊走過來,詢問:“二爺,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