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桃像是睡過了一個世紀的感覺,睜開眼天還是黑的,支吾著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車裏。
車裏?
回想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剛到?”
她睡時有看過時間,但此刻看看車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驚訝:“我睡了這麼久了?你沒叫醒我嗎?”
那剩下的路程,慢慢開十分鍾也該到了,就是說她在車裏睡了很久。
見她醒了,厲珩之這才下車。
千桃跟著解了安全帶,打著哈欠下車,關上門跟在他身後。
季萱還沒睡,看到他們一起回來,一臉意外,這才明白,厲珩之出去是接千桃去了。
厲珩之一言不發地上樓回房,季萱忙著幾步小跑到千桃麵前,小聲地問她:“厲哥哥又怎麼啦?臉有點黑啊……你們吵架了?”
千桃發怔地搖搖頭:“沒有呀……”
她睡之前他還好好地,總不可能她一覺睡醒,他又變臉了吧?那就算變了也不是她的錯……她就是睡了個覺而已,什麼都沒做啊!
還是說……其實她還醉著呢?之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做夢?其實他來逮她的時候,就是這麼黑著臉的?
“呃……”千桃想了想問季萱,“萱兒,你看我像醉了的樣子嗎?”
季萱搖搖頭:“唔……你這麼一說,酒氣真的好濃……”
剛隻顧著八卦,沒注意上,這會兒一提,馬上就跳開幾步遠,並捂著鼻子。
千桃低頭聞聞自己:“這麼難聞啊?”
這麼說……確實挺難下嘴的是吧?剛剛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季萱打斷了她的思慮:“該不會是桃子你喝酒被厲哥哥抓到了,所以他臉色才這麼難看的吧?今天什麼日子啊……你倆都酗酒……”
“他也喝酒了?我怎麼沒聞到。”
“不是厲哥哥,是念心,”季萱說,“我還奇怪厲哥哥怎麼會拋下喝醉的念心呢,原來是去找你了。”
“念心?念心喝醉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醉得神誌不清地,還一直哭,不肯回家,所以厲哥哥就把她帶回來了吧。”
他……不是從薛渺渺那過來找她的,而是從念心那?
“念心在房間裏嗎?”
“在啊,厲哥哥把她哄睡著之後,倒是挺乖的,估計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了。”
………………
千桃泡了個熱水澡之後,頭也沒那麼疼了。從熱氣騰騰的浴室裏出來,吹著冷氣,頓時覺得清爽了不少。
目光落在了鏡子中那條被燈光照得閃閃發亮的項鏈。
她打開抽屜,那個盒子還放在裏頭沒有動過。想起它艱辛的心路曆程,一下子笑了出來。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厲珩之這麼傲嬌的人呢,送個禮物都這麼嘴硬,不愧是雙子座啊。
忽然,她看到了抽屜的另一邊角落裏,有個什麼東西,多看了兩眼,似乎是個隱形眼鏡盒。
想起這個戒指盒,心忖既然是放在這裏的,她就算看了也沒關係吧?
打開一確認,那確實是一個隱形眼鏡盒。
咦,厲總近視呀?
可他們同床這麼久,她也沒見他摘過眼鏡啊……
還是什麼時候摘的隻是她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