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決和靳疏一直在留意厲子凡的動靜。
他們本來以為厲子凡肯定會選擇逃跑，結果什麼都沒做，就待在別墅裏，這讓他們有些納悶。
“厲爺，你說，會不會有什麼地道之類的？說不定已經偷偷跑掉了。”不然有些不合理。
“我調查過，應該是沒有地道。”之前就是考慮到了地道的因素，所以偷偷派人檢查過周圍的環境，不像是挖過地道的情況。
畢竟關於地道，厲司決這邊的人還是比較專業的。
“那這樣沒動靜是什麼意思？”靳疏有點不懂了。
“心理戰吧，我們靜觀其變。”
他們這邊正盯著厲子凡，別的地方卻出事了。
“厲爺，有個地方發生了爆炸！”
“什麼地方？”
“說是一個小超市，目前有好幾個人受傷，至於死亡情況還不確定。”
厲司決馬上察覺到了問題。
“是厲子凡的人。”
“可是，厲子凡不是……”靳疏馬上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他讓外麵的人動手，而且這個事情並不是現在才準備，估計早就準備了，以備不時之需，隻是現在被迫提前了是嗎？”
“嗯。”厲司決臉色凝重，如今事態嚴重了。
按照他對厲子凡的了解，小超市的爆炸隻是一個開始，後續肯定還會有更極端的行為。
而且小超市的事情或許是給他的一個警告。
果然，沒過多久，又一個地方出事了。
目前都是小型的場所，但這意味著很快就會有大型場所會出事。
海市這麼大的地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人全部都轉移，這不現實，會導致混亂。
“厲爺，要不我們衝過去把厲子凡抓住？擒賊先擒王！”抓到了厲子凡，他就不能下命令了。
“如果你是厲子凡，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做？”厲司決反問靳疏。
靳疏想了想後沉默了。
因為如果他是厲子凡的話，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抓，那麼就會先下一個命令，一旦被抓，他們就放開手腳，完全不用顧忌什麼，那麼可能就會將海市變成.人間煉獄。
事實證明，厲司決的想法是對的。
瘋狂的厲子凡居然開啟了直播。
“厲爺，厲爺，厲子凡直播了，現在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了。”有人發現了厲子凡的直播趕緊過來告訴厲司決。
厲司決看到直播間的人數在瘋狂增長。
原本才幾千個人，瞬間就漲到了幾萬，還在漲。
直播間裏厲子凡的帥氣本來就會吸引很多人。
“大家好，我是厲子凡，很高興以這樣的方式跟大家見麵。”
“不知道大家看到兩處爆炸的消息沒，很高興的告訴你們，這兩起，爆炸都是我讓人做的。”
“很快就會有第三起，你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不一定都安全。”
直播間的人數在增加，大家瘋狂地刷彈幕，聽到厲子凡的話都很害怕，卻又存在僥幸心理，覺得不至於會發生在他們所在的地方。
甚至有人覺得他在吹牛。
彈幕刷的很快，但厲子凡隨便一瞥就瞥到了說他吹牛的評論，而且他還記住了這個ID。
“說我吹牛沒關係，那就讓你感受一下，ID是壯漢一米八八的人，我查一下你的IP地址，你要是不相信，就待在原地不要動。”
彈幕刷的更瘋狂了。
【不可能吧】
【好刺激啊！不會吧不會吧！】
【壯漢一米八八，不要害怕，一定在吹牛，你要待在原地不要動，你動了就是慫了】
厲子凡繼續微笑著和大家說話。
“等一會可能會有視頻，不過也可能沒有，你們信不信不重要。”
很快第三起事故就發生了，這一次發生的地點是某個小工廠，一開始大家還在想這個小工廠是不是也那個壯漢一米八八有關係，然後就有人發在了朋友圈，說是他的朋友，發生爆炸的地方就是他們所在的工廠。
這樣一來，更多人就進入到了直播間，現在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了一百萬，厲子凡一下子就火了。
大概也是人數達到了一個級別，而且開胃菜都已經上了，接下來就要上硬菜了。
這個時候厲子凡突然衝厲司決發難。
“厲司決，你在看我的直播嗎？”他盯著屏幕看，好像就是在盯著厲司決，觀眾們和他的眼神對視上時，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彈幕又飄起來了。
【我覺得他很適合演瘋批人設啊！】
【他就是瘋批人設啊，好帶感】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他帥，現在有點上頭是怎麼回事】
【厲司決？是我知道的那個厲司決嗎？】
【厲司決重名的好像很少】
厲子凡臉上的笑容加深，“厲司決，我知道你肯定在看我直播，你能阻止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嗎？”
“你阻止不了，你隻能眼睜睜看著無數悲劇發生。”
“這些悲劇都是因你而起，你晚上會做噩夢的。”
他的語調緩慢，說出來的話有一種詭異的魔力。
現在直播間的人數已經到了五百萬，越多人關注這個事情，恐慌就越是蔓延。
“厲司決，你知道我在哪裏，如果你滿足我的條件，我就可以停下來。”
“我可以告訴你，下一個炸彈的地方在哪裏，你想知道嗎？”
厲子凡依舊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看起來很溫柔。
“厲司決，你要是想跟我對話就給我打電話，我等你的電話。”
有彈幕在叫：把號碼打在公屏上，我們打！
靳疏看到這些彈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些人可真不知死活。”
“大部分人估計還是覺得他在嘩眾取寵，隻是為了引流。”厲司決說完話發現自己的手機裏進來了一條消息：【給我打電話】。
顯然是厲子凡給他發的消息。
厲司決沒有耽誤時間，撥通了厲子凡的號碼。
直播間裏，厲子凡接了電話，並且打開了免提。
“你好，我是厲子凡。”
“厲子凡，你有什麼要求你就提吧，前提是你停下你的這些行為。”厲司決冷聲說。
“是不是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滿足我？”
此時彈幕上竟然有在說：我好像磕到了！我不對勁了！
【相愛相殺的感覺】
【強攻強受嗎？得不到就毀掉？】
【不對，是想方設法得到！】
彈幕的走向越來越奇怪。
人數越來越多，不過這些彈幕很快就被刷上去了，還是有不少理智的人發話：
【剛才經曆了爆炸，太可怕了，沒人抓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