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的動作就這麼停住了。
大概有兩秒鍾的停頓後,她再次轉過頭來看向厲司決,“厲總,你在說什麼?林殊夏,是誰?”
厲司決卻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著蘇琳說,“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找上你,像你這樣的廢物怎麼可能完成他給你製定的任務,他這是饑不擇食了?”
“你胡說什麼!”蘇琳一下子就怒了,情緒很是激動。
顯然是被“廢物”兩個字給刺激到了。
“這是承認了?”厲司決笑起來,“你應該知道任務失敗的結果。”
“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話!”她想走,可到了開門的時候她又猶豫了,她見過厲司決的城府,厲司決是個城府很深,謀劃很周詳的人,既然他沒喝醉,也沒有昏睡,還在這裏等著她,怎麼會讓她安然無恙地出去呢?
厲司決沒有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琳的背影,蘇琳回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神。
她慌了,真的慌了。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想著還是先將衣服穿上比較好,很快,她就穿戴整齊。
“說說吧,今天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誰配合的你?”
她張嘴剛要狡辯,就被厲司決打斷,“別跟我來那一套,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馬上打電話報警,有些事情調查一下就會很清楚。”
“你們今天的任務必須得是讓別人看到我跟你發生了苟且的事,現在你沒有完成任務,你回去怎麼交代?”
“厲總,我隻是愛慕你,你何必說的這麼難聽,我喜歡你還不是怪你太優秀了嗎?我是不由自主地喜歡你。”
厲司決輕笑一聲,“你不走的話,我就走了。”
眼看著他就要走,蘇琳慌了,當下腦子一片空白,顧不得那麼多,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厲司決的胳膊,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厲司決給捏碎了,痛的她想尖叫,但硬生生忍下來了。
“我把你交給林莫生,怎麼樣?”
蘇琳臉上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劇烈的疼痛讓她更加無法思考。
她又害怕又不甘。
“我想,林莫生要是知道那把火是你放的,而且你還拿走了他密室裏的金磚,他會怎麼做?”
“我沒有拿!”她下意識反駁。
厲司決再次笑起來,“你可以自己跟林莫生說。”
他當然知道不是她拿的,但那重要嗎?不重要,這個時候的蘇琳已經徹底慌了,準確地說,是林殊夏已經慌了。
“今天在酒桌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常茂,一個是李勝凱。”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林殊夏抬眼看他,“你不是知道了嗎?”
厲司決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自己不想重複第二遍。
“就是讓你一覺醒來發現我和你睡了,有沒有真的睡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你這麼認為,影響你和溫卿卿的感情,就這樣。”
“嗯,退後。”
她退到了腳步了,眼神警惕地看著厲司決,就看到厲司決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這讓林殊夏徹底傻眼了,她居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
難怪厲司決會這麼篤定,因為全程都在錄視頻,能證明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
不可能啊,他們的計劃並沒有其他人知道,厲司決怎麼會知道?
在她思考的時間裏,厲司決已經走出去了,並且關上了門。
就算此時厲司決被拍,她出去的時候也會拍,也沒用了,最多隻能掀起一點點波浪,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她明明藏的這麼好,怎麼就被發現了身份?
厲司決知道了她的身份,溫卿卿肯定也知道了,林莫生呢?也知道了?
剛要抱頭就碰到了受傷的手腕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吃了那麼多的苦,還是不能報仇嗎?她現在回去要怎麼交代?主子知道任務失敗後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要怎麼辦?
厲司決走出房門,周折就出來了。
“總裁,您沒事吧?”
“沒事,走吧,回家。”
“要處理一下她嗎?”
“她要是不想有事就不會聲張,否則先死的人肯定是她。”
回到家裏已經很晚了。
厲司決先洗澡,把不幹淨的氣息都洗掉,雖說隻是弄傷了林殊夏的手腕,但他還是覺得很髒,特別是還跟林殊夏在一個房間裏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洗了好一會才覺得幹淨。
回到床上抱著溫卿卿,溫卿卿隻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他回來了,沒有醒過來,懷孕之後她變得很嗜睡,經常很困。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看到厲司決睡在身邊才知道昨天晚上不是夢。
“昨晚應酬那麼晚?”溫卿卿有些不滿。
“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
“發生什麼事了?你沒受傷吧?”溫卿卿緊張起來,就要掀開被子查看他的身體。
“受傷的不是我,是別人。”
看他的表情,溫卿卿知道這個“別人”或許是她認識的人。
“誰?”早上剛醒來沒一會腦子還不夠清醒,加上他昨晚說過蘇琳不在,那麼這個受傷的人她就有點沒有方向了。
“林殊夏。”
“什麼?”溫卿卿驚訝,“林殊夏?怎麼會是林殊夏?你不是說蘇琳不在嗎?”
“而且你已經肯定她就是林殊夏?”
“昨晚她自己承認了。”
溫卿卿抓住他的胳膊,“你倒是一次性說清楚啊,別斷斷續續的大喘氣,煩死了!”
厲司決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溫卿卿,溫卿卿聽完之後驚住了。
“什麼?你昨晚差點失身了?厲司決,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你膽子肥了是吧?你他媽的差點被另外一個女人睡了,這個女人還是林殊夏,你是不是想死?”
她的情緒特別激動。
“我隻是將計就計,絕對不會失身,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萬一呢!”溫卿卿此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她的腦海中已經有畫麵了。
厲司決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馬上掰正她的腦袋,“別想了,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現在好好的在這裏,昨晚也回來了,是不是?”
溫卿卿依舊很生氣,不願意說話。
“誰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你晚上還洗澡了,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你現在說什麼,我就得信嗎?”
好生氣!
“你這是汙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讓我怎麼想?氣得我肚子都疼了。”溫卿卿當即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