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厲司決解決了那個人後立即回身,脫下外套給溫卿卿披上。
“我來晚了!”他將溫卿卿抱起來。
“你終於來了!”她埋在他的懷裏,這個時候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之前強撐的身體在這一刻全部鬆懈下來。
厲司決帶著溫卿卿和柚柚離開夜店,至於夜店裏的人自然有人收拾,也沒人敢攔他們。
上了車後,他將溫卿卿緊緊抱住,“沒事了。”
柚柚在一旁沒有出聲,知道這個時候不要打擾爹地媽咪。
到了醫院。
醫生給溫卿卿處理腳上的傷口,腳傷的有點嚴重,好幾處地方被玻璃刺傷了。
在挑碎玻璃的時候,溫卿卿疼的直冒冷汗,緊緊抓著厲司決的手臂。
臉頰上的傷問題不大,隻是一些外傷,冰敷擦藥就可以了。
“婕西,你怎麼會在夜店裏?”蒙德詢問。
“我被綁架後,他們將我丟在那裏。”
“你知道是誰把你抓走了嗎?”
溫卿卿躲閃了一下,厲司決明白她的意思,就對蒙德說,“我太太情緒不太好,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那你們先回去休息,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
回到酒店後,厲司決將她放到床上。
“我想先洗個澡,不舒服。”
以她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洗澡,但厲司決理解她的感覺,就抱著她去了浴室,用溫水給她擦了擦,讓她覺得舒服一些才套上幹淨的衣服。
“媽咪!是不是很疼?對不起,西西沒有保護好你。”西西看到溫卿卿的樣子一雙眼睛頓時就紅了。
“傻孩子,媽咪沒事,西西還小,等西西長大了再保護媽咪好不好?”
“西西明天開始就多吃飯,要快點長大,不能再讓別人欺負媽咪了!”
對於這件事西西很自責,覺得自己要是一直牽著媽咪的手,這樣媽咪就不會出事了。
“西西,你是小孩子,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責任,你現在還小,是爹地媽咪保護你的時候,乖。”溫卿卿溫柔地對西西說,摸了摸她的頭發。
“柚柚,帶妹妹去睡覺吧,你們都是媽咪最好的寶貝。”
“好。”
柚柚帶著西西去房間休息。
溫卿卿歎了一口氣,“西西會這樣,是不是跟以前我不管他們有關係?”
“別自責了,都過去了。”
由於研究了一段時間的心理學,她多少能了解到西西的心情。
在西西看來,要是她可以保護好媽咪,那麼媽咪就不會出事,那麼現在這樣美好的生活就不會被破壞,她不想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不想被媽咪拋棄。
以前的事還是在兩個孩子的心中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陰影,真的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撫平這樣的傷。
“要不要先睡覺?”厲司決見到她眼底的青色,很清楚她昨晚應該是沒有怎麼睡的。
“先說事情!”溫卿卿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能夠看著厲司決的眼睛,“這一次把我抓走的人是厲明陽。”
厲司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但他的表情雖然是詫異,卻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你猜到了?”
“嗯,一開始我隻是猜測,當我在夜店看到你的時候,我基本上是猜到了。”
厲明陽的行事作風比較奇怪,這很符合。
因為高錦輝采用的是簡單粗暴的辦法,沒什麼醫術美學,但厲明陽連殺人都要講究醫術美學,甚至進入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他把我抓走後,先是跟我聊了會天,然後我給他做了兩頓飯,之後就送我去了夜店,還特意給我換上了這一身衣服,我的手機被泡了水不能用了。”
“說了什麼?”
“大概就是他在表達對我們倆的了解程度,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了解我們。”
“還有一句話,他讓我帶給你……”
厲司決看著她,沒有詢問。
但從他的眼睛裏,溫卿卿看到了一絲緊張。
可見厲明陽對他的衝擊力是不小的。
“他說,他等著你殺了他。”
這句話是臨走之前厲明陽跟她說的,說那話時的表情和語氣讓她很迷惑,總覺得他下一秒好似就要吟唱出來,莫名有一種享受的狀態在裏麵。
“你說的對,我覺得他就是病態,甚至病的比你還嚴重。”
厲明陽絕對是有心理疾病的,很嚴重。
“對了,我還給他把脈了,他的身體也已經病入膏肓了,大概隻有兩年的時間可以活了。”
“他在告訴你,他時間不多了,所以他要行動了。”
兩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顯然厲明陽的這次綁架行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他們如今一心想要對付高錦輝這群人,可厲明陽出現了。
“還有,他說他會送一件禮物給我們,沒說是什麼禮物,還說等我們收到了就知道了。”
很詭異,非常詭異!
“你麵對他的時候害怕嗎?”
“說實話,挺怕的,他的眼神能看透我。”仿佛在他的麵前,任何心思都藏不住的。
“嗯,好了,休息吧。”
厲司決似乎不想多聊了。
他抱著溫卿卿睡覺。
溫卿卿是很累了,卻不是很想睡,腦子裏想的都是厲明陽的話,禮物?會是什麼禮物呢?
厲明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她帶走,要是厲明陽真的動手了,那麼她和兩個孩子甚至是厲司決都有危險。
她睡得不安穩,一直在做著光怪陸離的夢,睡睡醒醒。
等她再一次醒過來卻發現床邊沒人了,她驚了一下,人呢?
下床想去找厲司決。
結果剛一下觸碰到地毯,腳底就傳來鑽心的疼,讓她站都站不穩。
之前在夜店的時候,分明還能打架,此時卻是疼的不行,但她還是咬著牙緩慢往前移動。
終於來到了門前,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外麵的燈亮著,厲司決站在燈下,她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開門的動靜讓厲司決轉過身來,看到她忍痛的表情,大步走過來。
“你怎麼下來了?”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回到臥室,重新嫁給她放到床上,檢查了一下她的雙腳,有血滲出來,“不聽話?”
“我剛才醒過來沒有看到你,害怕。”溫卿卿當即抓住他的衣服委屈地說。
厲司決那種由於擔心產生的火氣瞬間就熄滅了,隻剩下心疼和內疚。
“對不起,我隻是睡不著然後就想著安排一下後麵的事。”
“嗯,我也睡得不好,一直做夢。”
厲司決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陪你睡。”
“阿決,你別自責,以後我們小心一點就是了。”
她知道他很自責,他也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