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_紀霖被厲司決的眼神嚇了一跳。
他一個成年男人都被厲司決的眼神嚇到,別說是孩子和女人了。
無奈之下打電話給江嵐,讓江嵐過來一趟。
江嵐匆匆趕過來,看到厲司決的模樣也被嚇到,這哪裏是她熟悉的厲司決。
當初厲司決情況那麼糟糕的時候都不是這個樣子。
“司決?”
“出去!”厲司決見到她反應有點大,“快出去!”
“司決,你現在情況不太好,我需要看一下你的狀態,你別排斥。”江嵐溫柔的聲音對患者是很有幫助的,可是這個患者變成厲司決就沒什麼作用了。
“紀霖,叫她出去!”厲司決再次焦慮起來。
“江嵐是你的主治醫生,對你比較了解,你和她聊一聊。”
厲司決卻是搖頭,抗拒的態度很明顯。
“不行,卿卿知道會生氣的,我不能跟她說話,讓她走,卿卿要是知道我還見她,肯定不會回來了,快走。”
他不看江嵐,不願意和江嵐有眼神上的對視。
江嵐隻覺得心裏像被針紮了一下。
“我已經和溫卿卿談過了,她不介意我們見麵,她希望你好好的。”她耐著性子繼續對厲司決說。
這一次厲司決抬眼看她,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發現厲司決的眼神特別的冰冷滲人。
“我已經說過了,出去,你很煩!”眼中已經隱隱浮現了殺氣,讓江嵐心驚。
隨即厲司決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直接將門口鎖上了,將紀霖和江嵐都擋在了外麵。
他回到臥室,抱起床上的抱枕,低聲喃喃道,“你別生氣,我和江嵐說話隻是為了趕她走。”
“你別生氣。”
“別不要我。”
他抱著抱枕在床上躺下。
門外的紀霖和江嵐束手無策。
他們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怎麼會變成這樣?溫卿卿呢?”江嵐問。
“上次腿傷照片熱搜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他的病情更嚴重了,對溫卿卿的占有欲也越發的強,溫卿卿受不了,離開了。”
“她怎麼可以離開?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離開?她心裏有沒有厲司決?”江嵐非常生氣。
“不是,你別怪她,她也是沒辦法。”紀霖很無奈,他又不想說出厲司決將溫卿卿鎖住的事情,這個事情還是柚柚告訴他的,他聽到的時候都驚呆了,覺得這不是厲司決會幹出來的事啊。
江嵐卻是很生氣,“怎麼能不怪她?當初她嫁給他,什麼幫助都沒有,反倒是讓他的病情更加的嚴重,現在也是如此,她還跑了!”
紀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就不說了。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叫江嵐過來了。
“你先回去吧。”
“我不走!我得在這裏看著他!”本來江嵐已經不對厲司決存了非分之想,可如今對溫卿卿太失望了,她越發不能接受溫卿卿繼續當厲司決的妻子。
“你在這裏也會刺激到他,剛才他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要是為了他好就離開。”
紀霖沉下臉來,態度不太好了。
不等江嵐拒絕,他再次說道,“不然你也會加重他的病情。”
這句話將江嵐想要拒絕的話堵在了嘴裏說不出來了。
她隻能起身告辭,本來還想著去跟厲司決說一聲但被紀霖攔住。
從剛才厲司決的表現來看,他覺得還是不要讓江嵐再去跟厲司決說話比較妥當。
本來這件事是打算瞞著厲家二老的,可現在根本瞞不住。
西西和柚柚突然回到厲家,網上關於厲司決和溫卿卿的事一直在討論,二老就算自己不看手機也會聽到鄰居說三道四。
“聽說你兒子病的很重?怎麼回事?”平時會和厲母喝下午茶的婦人擔憂地問道。
“什麼?”厲母詫異地問道。
“啊?你沒聽說嗎?之前你兒子的傷腿照片被人放到網上,鬧的很大,據說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精神都失常了。”
厲母聽到這個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不知道!她一點都不知道!
平時她也不怎麼玩手機,打打麻將喝喝下午茶,練一練老年瑜伽什麼的。
“你快回去問問。”
厲母趕緊起身回家了。
“老頭子,我聽人說我們兒子出事了,什麼意思?說他犯病了,我們得趕緊過去看看!”
厲父卻是拒絕了她的要求。
“他應該可以自己處理好,我們別去插手了。”
“你早就知道了?”厲母看他的樣子當即大怒,“你早就知道了你不告訴我?厲明覺,你想幹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告訴我?”
“兒子不喜歡你去插手他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我不插手我還不能關心他了?他現在這個情況不需要親人陪在身邊嗎?”厲母怒道。
“你不去,我自己去!”
厲父擰不過她隻能跟著一起去,不過還是打電話叫上了厲昕媛。
他們來到厲家,就發現厲家的氛圍非常的奇怪。
“老陳,司決呢?”厲母叫來管家問話。
“先生在房間裏休息。”
“溫卿卿呢?”
陳伯當即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斟酌了一下後回答,“太太不在家。”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不在家?”厲母非常不滿。
她去敲厲司決的門,“司決,是媽媽。”
睡夢中的厲司決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溫卿卿回來了,立即下床,但雙腿沒撐住直接摔在了地毯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站在外麵的厲母嚇了一跳,“司決?司決?你怎麼了?”
厲司決終於聽清楚了,不是溫卿卿的聲音。
他緩緩站起來坐在輪椅上過去開門,“媽。”
“孩子,你……”厲母看到厲司決的樣子時瞬間心疼的無以複加。
她一下子就眼睛紅了。
“您怎麼來了?”厲司決的聲音依舊沙啞。
“不是說讓西西和柚柚住在我家嗎?怎麼又回來了?”厲母和厲司決一起來到了客廳。
厲父看到厲司決的模樣也是愣住,他從來沒看到過厲司決這樣晦暗的樣子。
縱使是當時繼承人考核結束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
“他們想在家裏住,就讓他們在家吧。”厲司決淡淡地說。
“你昨晚是沒睡覺嗎?”眼底的青色讓她這個當媽的很是心疼,再加上胡子拉碴,連頭發也是淩亂,這對有潔癖的厲司決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到底出了什麼事?
“溫卿卿去哪兒了?”厲母還是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