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決將床頭燈打開,就發現溫卿卿臉頰緋紅,呼吸灼熱。
“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厲司決,你在牛奶了放了東西?”
“很顯然。”
“你!混蛋!”她氣急,他居然在牛奶裏給她下了這種東西!
她急切地要下床,但被厲司決摁住。
“你不是很喜歡給我用藥嗎?怎麼?不能讓我也用一次?”
“這能一樣嗎?”她怒吼。
“怎麼不一樣?”
“我第二次沒想傷害你!”
厲司決聳肩,“我也沒有傷害你。”
他靠近她,手指輕捏她的耳垂,“我隻是想讓你快樂!”
“混蛋!我不需要這樣的快樂!”
“你需要,相信我,你需要的。”他的手指依舊在捏她的耳垂,然後沿著頸側緩緩向下,輕柔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溫卿卿伸手去打他的手,不想讓他繼續觸碰。
“我不需要!”她的眼眶有些紅,但沒有流淚。
厲司決將她抱住,“我給了你一個理由,你不需要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
“你就是為了報複我,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如果我想要報複你,你還能好端端地在這裏?”
“你嫁給我的這五年,你做過多少事,我如果要一一報複,你覺得你受得住?”
他的話讓溫卿卿愣住。
原本燥熱的身體在這個瞬間如同墜入了冰窖。
對於以前的事,她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可他的記憶卻非常清晰,每一件事都記得,甚至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
那些惡毒的話,那些冰冷的眼神……
“厲司決,我們,離婚吧。”她的聲音非常疲憊。
與其這樣互相折磨,不如離婚。
他們碰到一起就會互相撕扯,不如分開,離得遠遠的,互不打擾,各自過著平靜的生活。
“你說什麼?”厲司決的聲音突然暴起。
“我說,我們離婚吧,你無法再相信我,而我……”
暖黃色的燈光卻無法給溫卿卿的眼神染上暖意,她平靜且帶著涼薄的眼神注視著厲司決。
“不可能!”他雙手用力地捏住溫卿卿的雙肩,瘦弱的雙肩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痛楚讓溫卿卿覺得清醒。
轉移了身上燥熱的感覺。
“溫卿卿,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離婚,你想都別想,我說過,這輩子,你隻能有我!”他怒吼,近乎歇斯裏地,雙眼赤紅,周身盡是暴戾之氣。
“我不找其他人,我以後都不結婚,我就一個人,可以嗎?”
“不可以!你必須有我!你必須跟我在一起!”他搖晃溫卿卿的身體,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
“厲司決,我到底有什麼吸引你,讓你這麼迷戀我?”死都不願意鬆手?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
厲司決不是沉迷美色的人,而她也不認為自己的美色可以讓他失去理智,乃至癲狂。
“想知道答案?”他又突然安靜下來,貼著她的耳朵用情人間的呢喃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她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他。
“你很好奇?”他的狀態突然像是在逗貓,她的好奇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你就留在我的身邊,留在我的身邊,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溫卿卿握了握拳頭,忍住了即將要出口的髒話。
她推開他,下了床。
但是她的活動範圍有限,沒辦法遠離那張床,隻能縮在床邊。
厲司決沒有動靜,這讓她覺得有點奇怪。
偷偷去瞄,就發現厲司決安靜地躺在床上。
這人……
溫卿卿此時的腦子不太正常,很混亂。
她縮著,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極力來對抗身體上的不適。
可是這種不適哪裏是能對抗的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越來越不舒服,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該死的厲司決,居然這麼對她!
過分!太過分了!
她緊緊抱住雙膝,將臉埋起來,覺得這樣就可以忘記這種痛苦了。
室內陷入了寂靜和黑暗,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在她懷疑厲司決是不是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厲司決的聲音,“還不上來?”
“不上!”
一聲輕笑後,又恢複了安靜。
然後一切就失控了……
但是在緊要關頭,她用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對他說,“明天讓我去餐廳做菜。”
他貼著她的唇,啞聲應下。
這一夜,月明星稀,山洪暴發,衝垮了一切,徹底淹沒。
當清晨的太陽升起時,洪水褪去,露出原本的模樣,可是洪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證明它來過,以強勢凶猛的姿態來過。
溫卿卿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疼痛,吞咽口水時的劇痛讓她知道昨晚的自己有多瘋狂,她垂下眼看著旁邊的厲司決。
“醒醒。”她推了推厲司決。
厲司決睜開眼睛看向溫卿卿,“早。”
“你答應過我今天可以讓我去餐廳,說話算數?”說話的時候嗓子拉扯著疼,像裏麵有一個刀片一樣,劃拉的生疼。
“嗯。”厲司決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其實還在回味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