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簡直是花樣百出的小妖精

厲司決避開眼睛,臉又透出了紅暈。

他的膚色很白,臉上有點紅就能看出來。

說出去誰能信呢?厲司決是個很容易臉紅的男人,估計是沒人相信的。

“你那個畫,畫好沒?”厲司決問道。

溫卿卿一愣,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喝多?居然還記得畫的事情。

“快了,還有一點收尾的工作。”

“你現在弄。”

這意思是要留在這裏看她畫了?

她現在已經用電腦連著繪板畫了,更加的直觀。

厲司決一看,眼睛就眯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伸手指著電腦上那個人物露出的香肩。

“哦,就是稍微漏個肩膀,這樣比較好看,畢竟是穿著小狐狸的套裝,總不能太規矩吧,那就不好看了。”

溫卿卿解釋道,繼續手上的工作,她還給這個人物戴上了金絲邊眼鏡,配上露出了香肩,還有嬌豔的紅唇,簡直是欲的不行,卻又帶著一點職場的魅惑,反正她自己是很喜歡。

側頭看了一眼厲司決,他沉著臉,非常不高興。

“你不喜歡?”

但他沒有說話,隻是沉著臉,眼睛盯著電腦屏幕看。

“我都畫好了,你不會是讓我修改吧?我覺得還好啊,隻漏個肩膀啊。”

“腿不是也漏了?”

“……”大哥,這就是一張畫啊!你是不是太真情實感了?

溫卿卿懶得搭理他,繼續畫,反正就差一點了。

她還在人物的腳踝上畫上了鈴鐺,赤足上是紅色的繩結和金色的鈴鐺,非常相配。

眼鏡還加了一條垂下的鏈子,少了點嚴肅多了幾分俏皮。

人物的整體動作是微微聳起肩膀,身子前傾,這就導致鎖骨會很明顯,加上紅唇微微張開,當真有那麼點小妖精的味道。

她把這套小狐狸的衣服畫的很好,特別是狐狸尾巴,還有頭上的狐狸耳朵,加上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腿,任誰看了都會喜歡。

“畫好了。”

雖然納悶厲司決怎麼沒有阻止她,但也知道他肯定是不滿意的。

整張臉上都寫著“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你把圖直接發給我,不要發給別人,這個抱枕我自己弄。”

“嗯?”

“不準發給別人!”厲司決再次強調。

“總裁大人占有欲這麼強的嗎?這隻是個紙片人啊,又不是真的我。”她笑眯眯地湊近厲司決,說話的時候熱氣落在他的鼻尖,他眼睛一瞥就瞥到了屏幕上那隻狐妖,下意識就將狐狸製服想象在了溫卿卿的身上。

當即便是蠢蠢欲動,血脈在蘇醒。

“聽到沒有?”若是平時厲司決絕對不會強調這麼多遍。

“聽到了,不過呢……”她拉長著聲音,用一種懶洋洋的強調說話,“你得在我耳朵上親一下,蓋個章就當是落了鎖。”

厲司決愣住,還有這樣的玩法?

他發覺溫卿卿在這方麵當真是花樣百出。

溫卿卿側頭,將自己的耳朵對著他。

他沒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隻覺得血脈蘇醒的更厲害了。

她的耳朵小巧玲瓏,有一個耳洞,耳垂肉肉的,離得近能看到上麵細小的絨毛,不知是不是在他的注視下,耳朵漸漸染上了粉色。

“你快點。”她輕生催促,聲音慵懶軟綿,聽的厲司決骨頭都要酥了。

他湊上前,在她的耳垂處印下一吻。

“耳朵落了鎖,現在你得在我的嘴上也親一下,這樣嘴也堵上了,是不是?”

厲司決微微蹙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一下子又想不出來該怎麼反駁。

便親了一下她的唇。

溫卿卿覺得此時的厲司決乖極了,像一隻大狗狗,她說什麼,他就照做。

這就是喝多了的福利,平日裏根本不可能,她要是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肯定轉身就走了。

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在說:我都做完了,有什麼獎勵嗎?

她便抬起自己的手,“再親一下我的手。”

這一下厲司決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你在耍我!”但他看到了她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以至於並沒有那麼生氣。

“哪有!操作電腦的時候要用到手,那我要是萬一不小心發送出去了是不是不好?你親了我的手,我的手就不會不小心了。”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大概說的就是溫卿卿!

欺騙一個喝多了的霸總!

“不親拉倒。”溫卿卿嬌氣地哼了一聲,正打算縮回手就被厲司決給抓住了,他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

他洗澡的時候刮過胡子,但親在掌心上時,她還是感覺自己的掌心被輕輕刺了一下,麻麻的,連帶著她整條手臂都變得軟綿無力了。

然而,他親了一下後並沒有結束,而是移到了她戴著戒指的地方,又親了一下,冰涼的戒指和溫熱的唇相觸,隻覺得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升騰而起。

她有些癡迷地看著厲司決。

仿佛釋放了一個信號,就像是暴雨前的雷鳴,戰場上的號角。

他一把摟過溫卿卿吻了上去。

灼熱的酒氣遇上火,自然就燃燒起來,越是加水,燒的越旺。

兩人糾纏到了床上。

電腦屏幕沒有合上,厲司決看了一眼,眼眸中湧現了更猛烈的巨浪。

他想看溫卿卿穿上這一套。

這是第一次,在溫卿卿的房間。

依舊是在漆黑的環境。

她不禁在想,要是厲司決的腿好了呢?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他的腿傷對他限製太多,也讓他變得易怒暴躁,甚至是自卑。

這麼一想,她就想著要不要試探性地問問。

厲司決太在意自己的腿了,不想讓她看到,不想讓她碰到,像一個禁忌一樣,仿佛有四個字:碰我者死!

“阿決,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小時候跟著我爸媽去寺廟裏住過?”她覺得可以迂回一下。

“你怎麼可能對我說?”

“……”無情的男人!

剛才還柔情蜜語的,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裏,結果現在就冷言冷語懟她了。

她算是明白了,喝醉了的厲司決特別會懟人。

平時的時候他最多就是不承認或者是不理人,但不怎麼懟人。

“以前我爸媽每年會帶我去一趟寺廟住十天半個月的,寺廟裏有個大師,很厲害,他幫過我爸爸。”

“嗯。”

“大師的醫術很好,他會用金針,你知道什麼金針吧,就是電視劇裏那種,一手金針出神入化,肉白骨,活死人。”

“嗯。”又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而且還帶著鼻音,似乎是要睡覺了。

溫卿卿伸手在他的腰間摸了一下,成功趕走了他的睡意。

“你別鬧!”厲司決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