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決全身僵住,甚至都忘記將她推開,任由她將自己臉上的奶油都吃幹淨。
他能動的隻有喉結。
看著他僵的跟石頭一樣,溫卿卿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弄幹淨了。”她拉開距離,笑容仿佛一枚小鉤子一樣將他的魂都給勾走了。
溫卿卿用勺子挖了一塊奶油放入口中,嘴唇上也沾上了一些。
“你要吃嗎?”
厲司決哪裏還能扛得住,伸手一攬直接吻住她的唇。
奶油的甜味在口腔中爆炸,分明是一樣的東西,可此時此刻,卻甜的像是將他泡在了蜜罐裏,所有的感官隻剩下了甜味。
如果,他是健康的,現在他就可以將她打橫抱起,然而……
想到這裏,所有的甜味都消失了,隻剩下苦味,猛的將溫卿卿推開,臉色冷然地說,“我還有事,先忙了。”
丟下這句話他就走了,留下呆怔的溫卿卿。
好一會謎離的雙眼才慢慢恢複清明。
嘴唇還是麻麻的,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怎麼回事?
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翻臉了?
她看著剩下的蛋糕,想了想還是決定吃完,這是他的一片心意,而且還是專門選在了她陰曆生日這天給她買。
吃著吃著,眼淚便掉下來了,她抬手擦掉,可眼淚不斷往下掉,怎麼擦都擦不完,她幹脆就不擦了。
爸爸媽媽,卿卿好想你們!
以前我每個生日,你們都在我身邊,如今隻有我自己。
她覺得很孤單。
自從父母出事後,她就沒有歸屬感,不知道哪裏才是自己的歸屬感,好像所有人都盯著她的錢,唯一一個不盯著她錢的人,她又和他鬧翻,最後害人害己。
其實她有些貪心,如果自己重生的時候是父母出事之前該多好,是不是就可以避開了?
可她知道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她能重生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不應該再奢求了。
張媽和小柳從孩子們的房間出來就看到溫卿卿在哭。
“太太,您還好嗎?”
“我沒事,你們去休息吧。”溫卿卿立即抬手擦掉眼淚,衝她們揚起笑容。
張媽看到這樣的溫卿卿不禁覺得有些心酸,雖然她以前也不喜歡溫卿卿,可站在溫卿卿的立場多少是能理解的,自己的人生軌跡因為那一晚完全走偏了,被迫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生下孩子,先生的情緒不穩定,又是個不喜歡說甜言蜜語的人。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而去到書房的厲司決根本沒有處理公務,而是怔怔地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拉開抽屜將裏麵的藥拿出來,他還是得好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失去理智的時候會傷害到她。
離開書房後,他想了想就去溫卿卿的房間,溫卿卿正坐在桌子前忙。
“怎麼了?”她抬頭看向他。
“今晚別到我房間。”
溫卿卿隻覺得心髒被刺了一下,她點點頭,“好。”
厲司決注意到她的神色,想說點什麼,最終卻沒說便關上了門。
他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為了安全起見,他反鎖上了門口,然後拿出紀霖給他調配的藥油,再打開按摩視頻,按照視頻上的步驟開始按摩自己的腿。
一開始他很抗拒,粗糙的手感,醜陋的模樣,還有疼痛都讓他無法麵對。
但一想到如果腿能好,他就可以抱她了,可以給她舉高高轉圈圈,他便咬牙忍下來了。
足足按摩了四十分鍾他才停下來,出了一身的汗,兩隻手都酸的不行。
他給紀霖發消息,彙報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司決,你就這麼堅持,肌肉的狀態越好,手術的成功率就越高,我會繼續尋找更好的辦法!】
【好,謝謝你】
成功率隻有五成的手術,紀霖不敢冒險,畢竟完全站不起來和走路艱難兩者差別還是很大的。
這一夜厲司決和溫卿卿睡得都不太好。
以至於吃早餐的時候,溫卿卿的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懶洋洋的。
“你中午的時候來一趟公司,今天謝懷章會到公司來參觀,和他一起吃個飯,他想見你。”厲司決對溫卿卿說。
“啊?他要見我?”溫卿卿這才來了點精神,“是他提出來的?”
“嗯,說是想見見老友的女兒。”
“好,我知道了。”
爸爸的信件裏讓她去找謝懷章,而不是叫她去找林莫生,說明在爸爸的心裏是更信任謝懷章的,隻是陰差陽錯被林莫生搶了先機。
快到中午的時候,溫卿卿換上衣服化好妝就前往厲氏集團總部。
門衛看到她來馬上就放行了。
她進去之後上了電梯,並沒有直接去總裁辦公室,而是在外麵的接待區待著。
【周折,我到了】發消息給周折。
【太太,我馬上過來】
周折收到消息立即過來,“太太,總裁正陪著謝董,我現在帶您過去。”
“嗯。”
“太太,您是不太舒服嗎?”怎麼覺得今天的太太有些萎靡,不像平日裏那麼神采飛揚。
溫卿卿馬上揚起一抹笑容,“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周折沒有再說什麼,帶著溫卿卿去見厲司決和謝懷章。
“總裁,太太來了。”
厲司決看到她的時候心裏閃過一抹不悅,她來了怎麼沒有給他發消息?
不過他馬上就給溫卿卿介紹,“卿卿,這是謝董。”
“謝叔叔,好久好久沒見了。”溫卿卿這一聲稱呼馬上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是啊,真的好久了,當初你還是個小女生呢,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謝懷章很是感慨。
“我記得當時你還沒現在這麼高,還跟我家臭小子打架呢!”
溫卿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父母在世的時候,她的確是比較霸道和刁蠻。
“還記得那臭小子嗎?你一直叫他南樓弟弟,他一直不服氣。”
南樓?謝南樓?
她馬上想起來了,不過想到的是那一次在林殊夏的餐廳裏遇到的謝南樓,原來他是謝懷章的兒子啊,她居然忘記了。
“記得,當時太小了,比較胡鬧。”那個時候她也才七八歲吧,謝南樓就是個刺頭,死不承認比她小,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為此謝南樓還被揍了。
“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走,我們去吃飯。”
厲司決和溫卿卿陪著謝懷章去飯店吃飯,結果遇到了也在這家飯店吃飯的林莫生。
“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裏吃?”
“叔叔,您要陪客人嗎?不然跟我們一起吃?”溫卿卿邀請林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