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小心地觀察著厲司決的臉色,注意到他臉上更多的是無奈而不是怒火便放心下來。
看了一眼地上,戒指盒已經被收起來了。
她瞄了一眼放在鍵盤上的手,沒有戴。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筆記本的鍵盤在他雙手的覆蓋下顯得有些小了。
在顯示屏的光照下,手背上隱隱突顯的青筋,將手背襯的肅白。
溫卿卿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婚戒撇了撇嘴,這個男人,心結太重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呢?
本來以為之前可以和他來一次靈肉上的交流,卻被周折的電話打斷了,當時很生氣,可知道是什麼事情後便也作罷了。
“你回你自己房間去睡覺。”厲司決無法專心工作,轉頭冷聲對她說。
他薄唇抿起,盡顯不耐。
“你當我不存在,我不會發出聲響。”
“我聽到你呼吸了。”
“......”過分了啊!
溫卿卿拿過被子將自己蓋住,這要是還能聽到呼吸就服氣了啊。
厲司決見溫卿卿就是不走的樣子煩躁的很,但懶得和她糾纏了,畢竟他現在需要處理不少事情。
見他沒有說話了,溫卿卿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想著要是厲司決繼續趕她,她是沒有辦法厚臉皮繼續待著了。
現在她和厲司決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至少厲司決願意讓她待在房間裏了,之前是連房間都不讓她進,簡直是一大進步。
她躲在被子裏,將手機調到靜音模式,然後看網上的評論,看到那些評論的時候她很生氣。
【那些叫厲司決老公的女人快出來看啊,你們的老公不舉啊!】
【厲司決實慘!】
【你們搞錯了吧,人家可是一次性龍鳳胎啊!】
有些評論罵的很難聽,對厲司決各種嘲諷溫卿卿就隨意看了兩眼便劃走了。
看了一圈實在是無法忍受,簡直是各種汙言穢語,溫卿卿真想罵人,真的是太惡心了。
也不知道厲司決看到這些評論沒。
此時厲司決看了一眼依舊蒙在被子裏的溫卿卿,又看了一眼空調的溫度,拿起遙控器將溫度調低了一點。
他專心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錯過了溫卿卿掀開被子露出眼睛偷瞄他的小動作。
溫卿卿見他沒有注意這邊就掀開被子刷手機,一直在被子裏還是很不舒服的,不透氣,加上光線也暗。
繼續看評論。
【有一說一,我用過豐揚,絕了!】
【不信就買來試試唄,又不貴】
關於類似的評論還不少,甚至有人還截圖了自己的訂單,證明不是托,是真的幾個月前就買過,有的還是幾天前買的。
【連厲司決自己都用,厲總都不怕,你們怕什麼?難道你們也身價千億了?】
這個是最有說服力的,沒什麼比一家公司的老板用自家公司的產品更有說服力,至少說明沒什麼副作用,對身體沒傷害,不然人家怎麼敢吃?
溫卿卿趕緊前去官網看銷售情況,能明顯感覺到銷量增長了。
厲司決這是利用這次事件來營銷豐揚這款產品?
賠上自己的名譽來搞銷量?
代價也太大了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專注工作的厲司決。
這個角度她能看到厲司決的側臉,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陰影,讓他的五官十分立體。
嘴唇因為一直在工作有些幹,但唇線極好,讓她想過去給他塗點潤唇膏,如果此時吻上去,觸感應該是先粗糙後軟滑。
突然想吻他。
盡管他穿著家居服,可冷硬的線條和專注工作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禁.欲,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吸引著人去撩他,想看他卸下這層偽裝後是個什麼樣的。
就像所有人都會好奇冰山下麵是什麼,依舊是冰山還是無窮無盡的寶藏。
他手邊的煙灰缸裏有一些煙頭,但從她進來之後他沒有再抽煙。
這個男人總是在小細節上體貼她,卻又從來不說。
她突然在想,他到底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在發生那件事之前,他們之間的交集很少很少,結了婚之後她對他的態度惡劣到了極致。
她表麵上對她冷漠嚴肅,實際上卻是默默將很多事情都為她安排好。
她看的太過於專注,引起了厲司決的注意,厲司決側過頭對上她的視線,刹那間,空氣凝結,溫卿卿隻覺得喉嚨突然很幹,想喝水,瘋狂地想喝水,以至於她的目光變得有些灼熱。
剛才想吻他的念頭也變得更加強烈。
“我想喝水。”溫卿卿起身,跪坐在床上。
吊帶裙的肩帶滑落到手臂上,露出一抹皙白的弧度。
厲司決快速轉開視線,喉結滑動,握著鼠標的手臂瞬間緊繃,一直延伸到肅白的下頜線。
“自己出去喝。”聲音透出嫌棄,可無法掩飾其中的沙啞。
“小氣鬼,連水都不給我喝嗎?”嘟囔的語氣裏帶了點撒嬌。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水壺旁,拿起厲司決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
厲司決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她穿了一條白色絲質的睡裙,有收腰,下擺很短,隻堪堪到腿根。
纖細的腰身下是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她赤腳踩在地上,腳趾嬌小晶瑩,沒有塗甲油,顯得素白秀氣。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來勾引他的!
他的眼中墨色翻飛,放在鍵盤上的手指收緊,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氣息,不讓自己的氣息紊亂而出賣他此刻的躁動。
“誒,你要不要喝?”溫卿卿突然轉身,恰好對上了那雙醞釀著風暴的眼,裏麵仿佛有旋渦,隻要她稍稍靠近就會被卷進去撕成碎片。
“不用!”他冷聲拒絕,聲音卻已經啞的不像話,沉沉的,像一艘重船壓著海浪緩緩前行。
“你嘴唇都幹了,喝點吧。”溫.軟的聲音說著很尋常的話,卻像是在邀請。
溫卿卿無視他的拒絕,給他倒了杯水放到了他的桌子旁。
隨後肩膀靠在他的手臂上俯身問道,“我可以看看你在幹什麼嗎?”
說話時,她已經在看了。
厲司決的眼睛看過去,隻覺得有什麼在腦海中炸開,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眼前是揮之不去的柔白。
他伸手一攬,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